施荔說完,對着身後的溫知聲說:“走吧,我們回家。”
溫知聲把扳手随意丢到地上,摔在地上發出的巨大響聲被地下室擴大好幾倍,清脆尖銳的聲音讓人施樂十分不适,伸手捂住耳朵。
施溪任眼見人要走,立馬上去攔住,“這麼晚了,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
施荔本來就沒有打算留下來的意思,就算溫知聲把決定權給她,也改變不了她想走的事實。
“爸,我就是打算回來拿東西的,至于吃飯還是算了吧。”她絲毫不留情面的拒絕。
施荔都這麼說了,施溪任繼續挽留也沒有意義了,隻能看着他們走遠。
等人走遠,他扭頭看了眼不争氣的女兒,還是露出心疼的神情,關切的問:“樂樂,你沒事吧?趕緊去拿冰袋敷一下。”
施樂怨恨地推開他關心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車上,溫知聲握着施荔那隻因為打人而通紅的手,耐心又溫柔的詢問她:“還痛嘛?”
剛打完施樂的時候還能感覺到痛感,之後她的注意力都不在這裡,自然也就忽略了。
要不是溫知聲問,她都快要忘記了。
“都過了這麼久,早就不痛了。”
施荔的手一直被他握着,透過幹燥的肌膚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是溫熱的。
而且手掌也比她的大好多,手掌合攏就能把她的手全部包裹住。
她感覺這樣的動作太親密了,有點不太适應,找了個借口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我感覺現在好多了,不那麼疼了。”她沒敢看着他說。
溫知聲對她很好,很體貼很細心,能記得她的很多生活細節,是個非常尊重她,也非常好的人。
如果和他結婚的是其他人,是不是也會享受到這一切的待遇,受到他的細心和體貼,無微不至的關心……
她覺得應該是的,畢竟他本來就是一個很好的人,出于他的禮貌和教養,不管他娶誰應該都會是這樣的。
能夠享受他的好,前提是他的妻子,而她是幸運的那個。
看着她的手抽回去,溫知聲雀躍的心情瞬間降到最低,他忍着想要把她抱入懷中的沖動,身體往她那邊挪了挪,與她拉進距離。
他觀察她的神情,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情緒有些低落,正垂眸盯着自己的鞋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在為在施家發生的事情而難過嗎?
他關切的問:“在想什麼?因為施樂拿你的東西?”
施荔發愣,完全沒發現逐漸靠近的人,聽到耳畔傳來的聲音,才發覺他離自己很近。
她扭頭看去,男人正垂眸盯着自己,眼眸閃着細碎的眸光,眼底的溫柔仿佛一片無邊的大海,她隻需要一眼就能輕易沉溺于海底。
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是他經常會露出的笑意,他總是這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次數多了,她有時候會誤會,覺得他是不是喜歡自己,也隻是一瞬間而已,她會在心中立馬否認這個念頭。
“想到一些事情而已。”她從不輕易展露自己的内心。
随意的解釋過去了,難道他還沒有資格聽她訴說一些心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