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也就那樣吧，普通的同學關系，也當過幾回同桌，那個時候他好像就是這樣的性格了，溫和細心的那種，挺好相處的。”她努力回憶過去，将那個時候的他努力描繪出來。

提到溫和細心，鐘曉就會想起那雙讓她害怕的眼神，她繼續問:“他對所有人都這樣？”

施荔轉着眼珠子回想，記憶中關于他和其他人的回憶不太多，她不太肯定的說:“應該是吧，在我印象中他好像沒有和其他人發生過矛盾，而且他看着随和，其實整個人都淡淡的，很少和其他人相處，所以那個時候我和他的關系也一般。”

鐘曉聽到了重點，她覺得這是關鍵所在，“很少和其他人相處，但會和你相處？”

“我們小時候就認識，那個時候我們兩家會來往，所以熟悉了，有這一層關系在，所以他會和我多說兩句吧。”這個問題施荔也想到過，但都能解釋的過去，她就沒有繼續深究了。

鐘曉癟了癟嘴，有種無計可施地頹敗感朝她襲來，她整個人沮喪地往身後倒去，“你這麼一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分析了，但我直覺告訴我，他對你肯定有感情。”

施荔笑出聲，“什麼直覺？你的直覺準過嘛？”

這句話對鐘曉來說，無疑是質疑加嘲諷，她要為自己正名。

“我的直覺是有依據的好吧。”

施荔知道她不肯認輸，繼續調侃:“什麼依據，你看小說多年的經驗？”

鐘曉無奈笑出聲，“不是這個，我發現溫知聲看你和看其他人的眼神不一樣。”

“看你的時候他始終是含情脈脈深情款款，對你一直都是帶着溫柔和笑意的，但是他看别人的時候就不會是這樣。”

“那是哪樣？”

“形容不上來，反正不是看你的那種，給人一種陰暗兇兇的感覺，有點可怕。”

“我和你說過呀，他對待不熟悉的人就是這樣，會很冷漠的，熟悉了之後就不會了。”

“熟悉了之後也會像看你那樣看其他人嘛？”

鐘曉的一句話直接把施荔問住了，她知道溫知聲對外人都是冷臉的，對家裡幹活的阿姨就不會那麼冷漠，但也不會像對待她那樣對待阿姨們，至少是溫和平淡的。

她之前就注意到這些了，以為是溫知聲獨特的待人處事而已，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

鐘曉這麼一問，她瞬間反應過來了，心跳不自覺加快了。

“你現在才發覺啊？”瞧着施荔這幅恍然的表情，鐘曉就知道她之前都沒注意這些。

“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隻是依靠這一點，施荔不能确定。

“所以啊，需要你繼續試探試探啊，直到你确定為止。”

感情是個很複雜的東西，很難說明白，更别說這種不确定的感情了。

施荔陷入矛盾之中，對于不能确定的事情，人們總是會一直假設不同的結局，然後去猜測會是哪一種，于是陷入無限思想鬥争之中。

施荔就這樣想着想着逐漸睡着了。

深夜裡，放在枕邊的手機忽的亮起，是軟件推送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