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急促喘息着。
沒有絲毫征兆,他微擡下颌,咬上了眼前那顆微顫的喉結。
“好想……”破碎的低語聲從唇齒洩出。
口中喉結被舌尖不斷抵觸摩挲、含吸、撥弄。
火花閃電在腦海裡炸開。
“額嗯……唔唔……”謝瑜登時繃直了脖頸,難耐卻歡愉的低吟,自喉中溢出。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炫目的一片白茫茫中回過神來。
僵着身體,手足無措的輕斥:“招呼不打一聲就直接上!院門還沒關呢!被外人瞧見,丢了名聲,你一個哥兒得受多少流言攻擊!”
“你要多多珍惜自己!”
說話時,謝瑜的喉結上下滾動,與軟舌數次貼合摩擦,滋生出其妙的癢麻感。
林安貪戀這種難得的刺激,舍不得松開口,隻當沒聽見謝瑜的話,繼續含弄,清泠泠的眸底,盛滿難抑制的情潮。
這幾日是他的潮熱期,對那方面的事情,控制不住的想。
好不容易得了和阿瑜親密接觸的機會,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潮熱期一連七日,他不想再獨自一人苦熬過去了。
阿瑜,是他唯一的解藥,絕不能松口放過!
就在謝瑜仰着脖頸,拿林安沒有辦法時。
大伯帶着大山哥徑直穿過大開的院門,捧着一碟子五花肉片,一竹籃子的黃面馍馍,向廚房走來。
這會兒是做晚飯的時間,大伯和大山哥想着謝瑜林安會在廚房,才沒打招呼就走了進來,臉上還帶着笑。
結果才踏入廚房門口,就瞧見謝瑜抱着林安,繃直脖頸,在牆邊耳鬓厮磨的一幕。
準備喊出口的話,就這麼堵在嘴裡。
兩人疑惑又驚恐,心驚肉跳了好一陣,才咽了咽幹澀的喉嚨,從後怕的驚懼感中掙脫。
瑜小子和安哥兒?
這倆人無媒苟合!
光天化日做着龌龊事!
不關門、不遮蔽的厮混!
簡直膽大包天!
被外人知道,别說什麼村塾教書,就連待在村子裡也是不容許的!
等着他倆的,隻有浸豬籠這條死路!
想到這兒,大伯顧不得羞不羞的,将手裡的竹籃子放到架子上。
而後,一個箭步上前,一左一右,猛地摁住謝瑜和林安的肩膀,将人強制分開。
“安哥兒!!!”
“你們倆身份不一樣!不能這樣做!”
大伯壓低聲音,語重心長,苦口婆心的教導着:“安哥兒啊,你雖然看着是個漢子,村裡人大多把你當漢子對待,喚你一聲安小子。可一旦你做了出格的事,漢子能做,哥兒卻不能做的事,你猜大家會怎麼對你?”
“為了維護村子的名聲,村子裡未嫁哥兒姑娘的名聲,你會死得悄無聲息!屍骨不存!”
大伯眼神犀利,如同一尊威嚴的山神,警告并阻攔即将踏入生命禁區的凡俗生命。
“我和大山瞧見也就罷了,不會把這事兒漏出去。換成其他人,可就未必了,村裡眼紅你家的不算少。沒有人會盼着你好起來,眼睜睜看着你超過他們。”
對于大伯這番掏心窩子的話,謝瑜很認同,這也是他一直擔憂的事情。
但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不能直接承認:“大伯,安郎他今天身體不舒服,我才哄了他一陣。不巧,被你們撞見了,我們也沒想着做那出格的事。”
不曾想他一開口,大伯就将矛頭對準他。
大伯冷眉倒豎,操碎了心:“還有你,瑜小子,你是漢子,不能做出哄騙哥兒身體的事,安哥兒自小爹不疼娘不愛,許是沒人教導,不曉得其中利害。”
“你是讀書人,跟他不一樣,你得約束着他,不能讓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免得他踏上歧途。”
林安垂着眉眼,瞧着清冷木讷,心裡卻暗暗反駁:
阿瑜性子溫和,誰哄騙誰的身子還不一定。
若非勾着阿瑜時,忘記關門,被大伯和大山哥瞧見,他今夜就可以把阿瑜吃幹抹淨了。
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次機會。
謝瑜從善如流,淡定颔首,身體向左一步,往林安那邊偏了偏:“我知道了,先辦一場簡單的定親宴吧,确定我和安郎的關系。以後我們再親親抱抱,被人看見,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
大伯和大山哥愣了一下,滿臉錯愕,不敢置信:“你們就這麼草率的定親了?”
瑜小子來村子也沒幾天吧。
安哥兒白天上山打獵,實際和瑜小子相處的時間,合計下來,才不到幾日。
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些,快到叫人聽了,竟覺得有些荒謬的感覺。
謝瑜看了大伯一眼,認真道:“不草率啊,這算是我們思考了許久,才做下的決定。屆時,請村裡關系好的親朋見證,大家夥吃一頓飯,和和美美,把我和安郎的親事定下來就好。”
“安郎在孝期,不能成親,不然我們早商量好婚事酒席一類的事宜了。”
大伯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一時間想不到要說些什麼才好,讷讷張口許久,終歸化作一聲重重的歎息。
也罷。
這兩人都親上了,也抱上了,那黏糊勁兒,恨不能沾對方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早些把親事定了也好,免得被壞心眼的人,撞見安哥兒和瑜小子偷偷親摸,傳出閑話來反而不美。
大伯閉眼後又睜眼,眼裡驚愕消散,隻餘對晚輩的慈和與關懷:“你們定了哪一日?我好喊人來吃席。”
當然是越快越好。
七天潮熱期,他可不想每晚都忍着、憋着,嘴巴裡塞布巾子隔聲,那很難受。
林安偷瞥了一眼謝瑜微紅的唇瓣,視線寸寸下落,最終落在那顆泛紅濕潤的喉結上,一時間,口幹舌燥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