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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番外十:日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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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高懸,世界一片寂靜。季渝枕着江時景的胳膊,盯着天花闆發呆。他白天實在是睡太多了,晚上隻睡了一小會就醒過來了。

可本該繼續睡覺的他現在又有了新的想法。

季渝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他習慣性把頭轉向左邊,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東西,這才反應過來他和江時景已經搬倒了新家,現在窗簾在江時景的那一側。

于是他轉過頭,面向江時景,盯着他的睡顔。下一秒,季渝突然輕笑了一聲。

如果江時景現在醒過來的話,應該會被我吓一跳吧。

不過季渝确實快忍不了了,他現在真的想把江時景叫起來。他幹脆伸出手指,戳了戳江時景放在他脖子下面的手臂。但江時景一動不動,呼吸仍然平穩地打在季渝的額頭,潮濕又溫熱。

季渝的指甲輕輕在他的胳膊上撓了撓,順便也撓了撓自己的額頭。

好癢。

最近江時景的睡眠質量是越來越好了,以前他翻個身江時景都會醒過來,現在不僅翻身感覺不到,就連這種明顯的觸覺都消失了。

所以他的動作大了一些,捏上江時景的臉頰肉,用很小的力氣扯了扯,見他這樣還不醒,隻好使出大招——伸手去捏江時景的鼻子。

呼吸不上來的江時景眉頭都皺到一起去了,他哼唧了兩聲,張開嘴吸了口氣,終于睜開眼睛看向季渝。可也許是腦子還沒有完全開機,也可能是黑暗之中他不能看清季渝,精神還有些恍惚。

他握住季渝作亂的手:“怎麼了?”

聽着江時景咕咕哝哝的聲音,季渝笑了笑,捏了捏江時景的手指:“江時景,我們去海邊看日出吧?”

濱城本來就是沿海城市,兩個本地人小時候不知道去過多少次。本來季渝也對這些看膩了的風景沒什麼興趣,可他睜開眼睛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好想看海,好想吹海風。

他還沒有和江時景一起去過呢。

江時景反應了一會,時間久到季渝以為江時景會拒絕他,可沒想到他想了這麼半天隻是問了一句:“現在嗎?”

“對啊。”季渝知道他一定會同意了,幹脆坐了起來,将被子披在身上,從床頭拿起空調遙控器将冷風關掉。

完事他把手放在江時景的胸膛推了兩下,催促他起來:“你去海邊看過日出嗎,我在濱城住了這麼久還沒去過呢。”

畢竟不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他早上都起不來。

江時景打了個哈欠,迷迷瞪瞪跟着季渝坐起來,将他身上的被子攏了攏:“冷嗎?”

季渝搖頭:“就是空調有點涼。”

“嗯……”江時景點點頭,話題回到剛才,“我去看過。”

這讓季渝有些意外。雖然江時景确實有時候會早起晨練,但要大早上去離這裡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江時景這樣的“懶”人應該是不會自己去的。

搗亂的心思再次升了起來,季渝總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做些什麼,于是他幹脆輕咳了一聲,擺起了正宮的架勢:“什麼時候,和誰去的?”

說完這些,季渝的腦子裡瞬間浮現出江時景和别人站在海灘上的樣子。他握住江時景的手,轉了轉他的戒指。

他到底為什麼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啊,明知道自己什麼醋都吃的。他現在有點不開心了。

江時景看着季渝的動作,手指彎曲,撓了撓他的手心:“大學的時候,常盛說沒有見過海,拉着我們去的。”

原來是江時景的室友,那他就放心……不對,那時候吳玚是不是還喜歡他?

雖然不太确定時間線,但他要去看海的心思更重了。

江時景讓季渝先去洗漱,自己在衣櫃翻了翻,找出兩個薄外套放在旁邊。他現在還沒有一會要出門的實感,腦子也沒有完全清醒,拖着沉重的腳步來到衛生間,把下巴放在季渝的肩膀上蹭了蹭。

季渝笑得有些無奈,自己是興奮了感覺不到累,但江時景可不是這樣。

為了補償他,季渝幫他擠好牙膏,又把牙刷塞進他的嘴裡。見他還沒有動作,隻是含着牙刷發呆,季渝抖了抖肩膀,讓江時景站直:“怎麼,你還想讓我給你刷啊?”

江時景下巴收到“重創”,笑着把腰直了起來,手扶住牙刷:“也不是不行。”

“想得美。”季渝用手肘怼了怼江時景的側腰,低頭把嘴裡的泡沫洗掉後從鏡子裡看着他,“我發現你真的越來越愛撒嬌了,人結了婚都會這樣嗎?”

可說完,他又覺得不太對:“不過我們也沒結婚,隻是求婚。”

好像也不對。季渝又立刻推翻自己的觀點:“可是我們說了不要結婚證,求婚就算結婚了吧?”

江時景等了一會,确定季渝是真的說完了,他才點點頭,順着季渝往下說:“算吧。”

季渝認為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也很滿意江時景的态度,低頭開始洗臉。

等等,那他現在是不是可以……

季渝直起腰,轉頭盯着乖乖刷牙的江時景看了一會,冷不丁說了一句:“老公。”

……?!

江時景的腦子因為這兩個字徹底醒了,他眼睛睜大了一些,眨巴了幾下,手上的動作也停了,嘴上挂着的泡沫還顯得有些滑稽。

看見江時景這個樣子,季渝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把臉擦幹,笑着拍了拍江時景的後腰:“終于清醒了?快洗漱,一會太陽就升起來了。”

江時景看見季渝笑吟吟的表情,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玩了,可那兩個字的餘韻實在是太大,他現在腦子裡還在循環播放。

完蛋了,有點不想去海邊了,他現在好想和季渝膩在一起。

季渝原本都打算出去了,但餘光看見江時景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腳步停了停,轉頭又催促一句:“快點啊,老公。”

這下江時景是徹底繃不住了。他紅着臉,雙手撐在洗手台上,嘴角都快飛起來了。

他總是對季渝沒有辦法。

等他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季渝已經換好衣服坐在床邊等着他了。江時景看着他身上單薄的短袖,微微皺了皺眉頭:“多穿點,一會在海邊會冷。”

“不會吧?”季渝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現在這個季節能冷到什麼程度?”

江時景把外套給他遞了過去,拿起手機看了看天氣預報:“溫度還行,但海邊風大,還是穿上吧。”

季渝盯着他的手看了一會,就是不想穿:“拿着吧,要是冷的話我再穿上。不過這個季節我還是覺得……”

“好冷!”

季渝剛從車上下來,一陣鹹濕的海風就往他的衣服裡灌,搞得他瞬間抱緊了自己的手臂。江時景走下來,把外套給他撐開,季渝反手将胳膊伸了出去,讓江時景幫他穿上:“我以為不會冷的,現在晝夜溫差也太大了,這什麼鬼天氣啊。”

早說大早上的海邊這麼冷,他就不想來了。開着空調抱着暖呼呼的江時景躺在被窩裡不好嗎?

……不過江時景的室友們都和他一起來過,他多少是有些不服氣的。

江時景捏着拉鍊頭,幫他把衣服拉上,甚至領子都豎了起來。

他的手在結束這些事情之後也沒有分開,而是摟着他的肩膀說:“我們上次來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季節,當時常盛也說不用穿,結果也被凍成這個樣子。”

想到那個時候——信誓旦旦說不用穿把外套扔回櫃子的人,甚至隻穿了短袖短褲就出門的人,坐在沙灘上搓搓手臂搓搓小腿,恨不得把自己抱成一團取暖。況且當時太陽還沒有出來,常盛也不想走。

來都來了,他隻能坐在沙子上吸鼻涕。

江時景回想起那個畫面還覺得有些好笑。

季渝睨他一眼,替常盛打抱不平,也為自己說話:“大哥,現在白天30多度啊。而且我們都是第一次來海邊看日出,我怎麼知道這麼冷?”

聽到這些話,江時景的注意力完全被最後一句話帶跑。他把季渝摟得更緊,幾乎是在抱着他向海的方向走去:“那就再抱緊一點,抱緊就不冷了。”

這個姿勢兩個人像個連體企鵝一樣,季渝根本走不好路。他擡着眼皮哀怨地看着江時景:“你怎麼不幹脆把我抱起來運過去?”

江時景沒想到這個方法,眼睛居然亮了一下:“可以嗎?”

“……”可以個屁啊!

季渝把他的手扒拉開,收回目光自顧自往前走。雖然這個時間的海邊人流量不算大,但讓别人看見了像什麼樣子。

哪怕現在面前天色還是很暗,哪怕他甚至都分不清前面的人是男是女。

等等……他居然也開始不好意思了?一定是因為和江時景在一起太久了。

江時景笑着往東邊看了看,發現雲彩和一抹粉橙色的晨光在天空這個圖層被塗抹成一大片。沿着海岸線看過去,還可以發現那邊的碼頭亮着幾束燈光。

季渝從木質棧道上跳了下去,雙腳穿着鞋踩在沙灘上,柔軟的觸感讓這個很久沒有來過海邊的人還有些不适應。他交替着踩了幾下,轉過頭拉住江時景的手,往前方走去:“好久沒來了,踩在沙灘上還有些不習慣。”

“我也是。”江時景收緊手指。

越往裡走,海浪聲音就越被不斷放大。一茬接着一茬的浪花拍打在沙灘上,濺起雪白的泡沫。這個方向的天空和剛才完全不一樣,深藍的顔色顯得自然界神秘又壯麗。

潮濕的沙灘上,三三兩兩的行人說話聲都不自覺變得更低。

離海岸線遠一些的沙灘太過柔軟,很不方便走路,所以每走一步都讓季渝下意識把腳擡得更高。江時景拉着季渝,學着他的腳步一步步走到濕潤的地方,聽着浪潮的聲音,長長地吸了口氣。

雖然很久沒來了,但每次一到這裡總是讓人感到心曠神怡。是一種很神奇的,能讓忙碌了很久的人用力喘息的輕松的味道。

果然海邊長大的孩子不能離開海。

聞到這股熟悉的帶着鹽味的濕潤空氣,他整個人都感覺活過來了。

季渝注意到他的動作,張開雙臂,學着他的樣子也大吸了一口氣。

江時景轉頭看他,兩人對視上,突然一起笑了出來。他們拉着手站在原地,低頭看着不遠處的浪花,季渝說:“你猜我們這個位置,會有浪花打過來嗎?”

“會吧,感覺下一趟浪就……”

季渝看着前方,瞬間往後退了退,還不忘拉江時景一把:“你說得好準啊。”

江時景看着兩個人沾着沙粒的鞋,笑了笑。

和浪花玩了一會,天也漸漸亮了起來,季渝擡頭看着剛過來的一批人,突然想到什麼:“濱大離這裡不遠吧,他們看着像大學生。”

“不遠,走一段就能到。”

“那你們大學的時候會不會總過來玩?”季渝問。

江時景搖搖頭:“他們總來。”

“然後你在宿舍畫稿?”

“嗯。”

“你的大學生活好無趣。”季渝評價道,但想想也能理解,“不過旅遊就是從自己看膩了的地方去别人看膩了的地方。”

江時景笑了笑:“那什麼時候我們去别人看膩了的地方看看吧。”

“要去旅遊嗎?”季渝眼睛都亮了。

“你想的話我們就去。”

季渝聽到這句話撇了撇嘴,看着他:“你總是這麼說。”

“什麼?”

“‘如果你想我們就去領結婚證,如果你想我們就去旅遊’。”季渝學着他的樣子說,“你自己的想法呢?”

江時景愣了愣。

在這時,一陣海風突然吹了過來,季渝的頭發被風揚起,吹亂。他将發絲捋到耳後,慢慢等着江時景的說辭。

他隻不過是想讓江時景更在乎自己一點。

可江時景認真地想了半天,隻是憋出來一句:“我自己還好。”

季渝歎了口氣。之前聽江時景給他講父母決定去東北還是三亞玩的時候他就已經想說了。

這人在任何事情上的欲望也太低了點。

“你不想和我去旅遊嗎?”季渝故意這麼問。

“不是。”江時景回答很快。

“那你是不想和我領證?”

“不是!”聲音大了一些。

“那你這不是都想做嗎,怎麼總是哄着我說?”季渝的手緊了緊,五指扣在江時景的手指之間,輕輕摩挲着。

“你開心才重要啊。”江時景說。

“……江時景,馬上在一起三年了,你這個性格真的一點沒變。”

天天隻會為别人着想。

雖然季渝沒有明确表示出來,但江時景也知道他想說什麼。他低下頭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

可是他是真的這麼想的,也不委屈,也不覺得勉強。他隻是希望季渝開心就好,自己陪着他就很幸福了。

“……行吧。”畢竟性格不是一下子能轉變過來的東西,季渝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但總有些話要和他交代清楚,“但是受委屈了要說。”

江時景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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