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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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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剛罵完人,手機響了。林聽晚猝不及防被吓到,還以為是遠在國内的季琛打完噴嚏來抓她了。

拿起來一看,不是季琛,是裴清臨。

剛蹦跶兩下的心髒咚的一聲落地,跟死了一樣安靜。

“站在門口,不冷嗎?”

裴清臨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很清晰,不像是在酒吧卡座給她打這通電話,還夾雜着點兒風聲。他剛才一直坐在她旁邊,替她擋了兩杯酒,還攔了她兩下,最後被她不耐煩地瞪了一眼才收斂。

林聽晚下意識回頭,直直撞上裴清臨的視線。她挂了電話,又轉回去。等身後的人快要走到她旁邊,她才開口胡謅:“喝多了,出來吹吹風。”

她穿的少,這會兒吸了吸鼻子,有點感冒的迹象。

裴清臨脫下外套,抖了抖,要往她身上披。

林聽晚拒絕:“我不冷。而且你這件衣服實在是太醜了,我說過的,你怎麼又穿這件。大過年的,非要穿這件醜衣服嗎?”

嘴硬必被打臉似乎已經成為她人生裡不可撼動的一條鐵律,剛說完拒絕的話,鼻子泛癢,絲毫不給面子,打了一個噴嚏。

她打噴嚏,聲音不大,動作很大。腦袋往前栽了下又立回來,跟不倒翁似的。長發亂了些,滑到臉頰,看起來有點懵。

裴清臨二話不說,直接把衣服披在她身上:“感冒了就别喝了。”

林聽晚揉了揉鼻尖,伸出食指懶洋洋地擺了擺:“喝了感冒就好了,别吃藥就行。”

裴清臨洩氣,說不過她,她總是有很多歪理。

“但你總這樣不好。”他說,“酒再怎麼說也是酒,不是水。水喝多了還會中毒,何況是這麼烈的酒。你還是少喝點。”

林聽晚點點頭,硬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你不喝酒來酒吧幹嘛?看人親嘴啊?”

偏頭看他,她突然笑起來,眉眼裡藏着壞,不懷好意地揶揄,“還是……你想親誰?”

裴清臨微微垂眸,臉上的神色斂了幾分,繃着嘴角,不再說什麼。

冷風刮過。

見他略顯嚴肅,林聽晚挑起右眉,不拿他打趣了:“生氣了?開個玩笑嘛,你知道我狗嘴吐不出象牙,别和我計較。我下次不說這些了,行嗎?裴二。”

裴清臨心想,你下次還是會說的。

把外套拿下來,林聽晚還給他,轉身往裡走,聽見他清冽的聲音:“你真是永遠年輕,永遠說話難聽。”

走出兩步的林聽晚聞言停下,回頭看他。風把她的頭發吹亂,她笑得很張揚:“謝謝誇獎。”

裴清臨攥着衣服,重重歎了一口氣。

很好,他又一次完敗。

酒吧裡的喧鬧最後歸于寂靜,一群人熱熱鬧鬧地熬夜,熬不住的半道睡下,有幾個熬到了通宵。

初晨的光從酒吧外面照進來,林聽晚拿着一次性用品洗漱完,化完妝,從衛生間出來。

掃了一圈滿地狼藉,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隔壁有一桌趴在桌上,努力瞪着眼睛,還在那裡玩牌。外國人的牌,她沒有玩過,不會。

眼下時間有些來不及,林聽晚沒有過多停留,穿過人群走到卡座,伸手越過沙發,抓着古月的胳膊,把她拉起來晃了晃,強制開機。

她們今天早上九點有課。

一身酒氣,難聞得要命,她還想回公寓洗澡換衣服。

古月迷迷糊糊地被拽起來,在林聽晚提溜着她的耳朵說上課要遲到了、還是要打卡考勤的那個老教授的課時,她猛地驚醒,拔腿就要往外跑。

“我叫車了。”林聽晚叫住她,“去你那洗個澡行嗎?順便借我件衣服。”

古月詫異:“你居然會嫌棄自己一身酒味?我的酒鬼大人。”

林聽晚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拎起衣服領口,輕輕抖了抖,眉間緊蹙,肉眼可見的嫌棄:“有人抽煙了。”

好臭,這些男人抽的煙。不像她姐姐抽的那種,總是有很甜的味道。

在酒吧門口等車,林聽晚掏手機看車到哪了,下意識把界面切到了和季琛的對話框。

安安靜靜,什麼也沒有發生。

消息不發電話不打,表面夫妻做的也太表面了。

沒勁。

.

被編排了一整本小說、罵了三百遍的男人,此刻跪在四合院的祠堂裡。

周遭莊重甯靜,祠堂裡的燈火随風搖曳。門窗緊閉,簾卷似薄煙。

撩開簾卷,男人跪在祠堂正中央,面朝中堂桌。他寬闊的肩背挺拔,但跪的并不端正,衣擺被拽出來一邊,壓出褶皺。冷峻的臉上略顯疲态,卻又因為這一絲慵懶,生出些勾人的味道。

和平日裡在外權高位重的樣子,截然不同。

桌上是梯級神龛,一層一層放着五個牌位,最前面是爺爺的,旁邊擺着他生前自己寫的毛筆字,龍飛鳳舞——[人生很好,下次再來]。

“嘶。”動了一下,季琛輕吸一口氣,跪在地上揉了揉膝蓋。他從旁邊抽出一個軟墊,放在下面。

桀骜不馴的眉眼微挑,看向對面的牌位,他笑了下,“爺爺,膝蓋有點兒疼,我墊墊。”

他從昨晚跪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窗外的黑夜更疊成白晝,他整夜沒有合眼。跪麻了,就稍微揉一揉。半夜氣溫低,他實在扛不住,起來活動了一下關節,接着跪。

陽光照進來,照亮半空中細碎的、飄散的浮塵。

沒人來叫他吃飯,母親上午來過,沒說兩句話就被叫走。

奶奶說了,跪一整天,少一秒都不算一整天。

沒别的,就為他瞞着所有人突然結婚的事。他不抵賴,這事兒他全責。

昨天下午,他結束工作驅車回四合院。臨近晚飯的時候,踩着一地碎雪推開院門。聽見老太太的笑聲,頓時感到不妙。

老太太上一次笑得這麼中氣十足,是聽說有名門望族的小姑娘看上他弟季淮頌。

他弟……又被看上了?

這小子可能要被林落煙打斷腿。

季琛關好門,順手抱起跑到他腳邊轉圈的黑色柴犬,大步流星往餐廳走。

早上落了些雪,松松軟軟覆上一層,映着大片月色,泛着碎芒,給這四合院增添了點顔色。

“三哥回來了!”

屋子裡有人透過窗戶看見他,扯着嗓子奔走相告,唯恐有人不知道。

老太太紅光滿面,冷哼一聲:“這小子還知道回來看我這老太婆。”

“奶奶,您這是哪裡的話,您狀态這麼好,看起來有點也不老。”阮月笙坐在老太太身側,笑着說。

老太太捏着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還是小笙嘴甜。”

季琛進屋,彎腰把柴犬放下,脫了外套交給管家,解着袖口的扣子,擡眼便和坐在老太太身邊的阮月笙四目相對。

幾乎是正對大門的位置,足以見得阮月笙在老太太那裡是貴客,是她老人家親自請來的。

停頓一下,季琛看向大大咧咧坐在角落、翹着腿事不關己、邊嗑瓜子邊看戲、壓根沒打算上桌的季淮頌。

對方笑着朝他挑眉——輪到你了,我的好哥哥。

老太太還是太閑了,孤家寡人在這院子裡,難得趁着過年把一大家子人湊齊,尤其是他這個忙得腳不沾地的空中飛人。仍覺得不夠熱鬧,還要把相中的小姑娘帶回家。

阮月笙是老太太請來家裡吃飯的,阮家在這一片也有一套四合院,離得不遠,拐兩個胡同就到。

季琛進來之後,阮月笙目不轉睛地看着他,視線随着他移動,他稍有擡眼的迹象,她便飛快移開視線。心虛躲閃,方寸大亂。面上保持着矜持端莊,手心卻出了一層薄汗。

季琛沒着急落座,抓走季淮頌手裡的瓜子,放回果盤裡,較勁兒似的。

季淮頌懵了下:“?”

他坐在椅子上,靠那兒,擡頭看季琛,冷聲不滿,“你是不是……”

“阿琛。”老太太叫他,“過來。”

幸災樂禍的笑又爬上季淮頌的臉,季琛瞥他一眼,應了老太太一聲,轉身過去。

老太太拉着他:“來,你挨着小笙坐。”

她沒明說,季琛也就不打算表态,但今晚這頓年夜飯吃完,他還是得破壞大家可能挺開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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