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喜歡女人。”
看來把他丢去妓院這件事,還真是招了他的恨。陽璃環着手上前幾步,用手肘輕輕撞了撞他的側腰,挑了挑眉,勾唇一笑:“冤家宜解不宜結,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幹嘛這麼記恨我。”
他滿臉嫌棄的推開陽璃,煞有其事的拍了拍她碰觸過的衣物,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換我将你扮作女人,丢進妓院試試?”
一聽到陽璃提及對于自己造下的惡行,忍不住又回想到了當時情景。
他本身長得也算俊美,即便是扮成了女人,姿色也是不差的。他當時已被陽璃灌醉,醉得那叫一個七葷八素,昏天黑地。
不明就裡的到了青樓,還真有嫖客點了他陪睡,險些讓那嫖客給扒光了衣服。
若不是他本身具有強烈的自我防衛意識,無意識的打跑了同樣也是半醉的嫖客,指不定還得發生什麼龌龊之事。
現在想來仍是一場後怕。
想到這裡,夏侯伯使勁搖了搖頭,試圖忘卻此事,連忙伸手把夏侯玉拉了過來,護到自己身後,側首叮囑道:“你以後,少跟這姓陽的接觸。”
夏侯玉自是不從,倔強反駁:“我不!”
夏侯伯雙眉一皺,轉身面對着夏侯玉,沉聲道:“夏侯玉!你聽不聽話!”
兄妹之間少有不會吵架的,夏侯玉與夏侯伯自然也會吵。
她也不甘示弱,惡狠狠的回瞪着他:“你憑什麼叫我不搭理他,我就不!”
眼看這對兄妹就要吵起來了,而争吵之源卻是自己。
陽璃咬了咬唇瓣,還是打算充當一下和事佬,于是笑着說道:“這個你放心,大爺我隻對男人這樣,從不對女人下手。”
此言一出,不僅沒有起到緩解的作用,反而刺激到了夏侯伯那脆弱的心理防線。
隻見夏侯伯猛地轉過身來,一雙狹長的鳳眸充斥着怒意,似乎下一秒便要将她吞噬殆盡。
陽璃抿了抿唇,心想她也實在沒有做過什麼,何至于被他記恨到如斯地步,試探着問:“那依你所想,我該雨露均沾,男女都下手?”
“陽璃!你這人,你這人,簡直恬不知恥。”
陽璃更加不解,癟了癟嘴,一臉疑惑的歪頭看他:“我又怎麼了嘛,你别動不動大呼小叫的,多沒風度。”
夏侯伯忽的就被氣笑了,笑了幾聲之後,伸手自腰間抽出了随身攜帶的短刀,猛地朝着陽璃揮去。
陽璃眉頭一皺,随即閃身躲避,稍稍退開了幾步。
還不等她站穩,又是一刀揮了過來。
她連忙擡手接住,緊緊攥住了他的手腕,眸光微沉:“夏侯伯,你要和我打?”
眼前變故突生,夏侯玉尚未回神,驚愕過後便要去拉開兩人:“哥,你做什麼,你這刀可并非凡物。”
兩人依舊僵持不動,任憑夏侯玉怎樣規勸也沒有絲毫作用。
“陽璃,你怎可,怎可作弄于我。”語罷,他已掙開了束縛,推開夏侯玉便要再刺。
陽璃不好出手傷人,隻得連連躲避,奈何夏侯伯步步緊逼,眼看就要将她逼至牆角。
“你還不出手?”他見她已再無退路,下手不由得慢了幾分。
陽璃不慎踩上一道小坑,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撲去,眼看着就要碰上那刀刃,雙方都已難控其身,躲避不得。
正當那刀刃削到了陽璃頸肩碎發,忽的亮起了一道藍光,瞬間将她抽離開來。
随後,便見她站在了一名藍袍公子的身邊,正神色複雜的看着呆愣而立的夏侯伯。
藍袍公子看向夏侯伯手中的短刀,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面上仍舊客氣笑道:“刀劍無眼,還是當心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