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這一次,陳冉冉對趙晨疑心加倍,堅信阿豪的事肯定和他有關。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老太太就是無理由支持陳冉冉,真誠相問:“有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陳冉冉十分感激老太太關鍵時刻出手相助,但事情沒搞清楚之前她不想更多的人牽扯進來。
“我自己能處理好。”
“行吧,”
既然如此老太太也就不再強求。
電視上這會在實時播報賽事相關信息。
決賽結果出來了,50名選手晉級,而最後的總決賽時間則是在5天之後。
“5天。”陳冉冉小聲複述。
隻剩5天了,她必須在賽事結束之前查出阿豪的死因,不然等賽事結束之後所有痕迹都會随着賽事結束而被擦除。
老太太的體檢結果要晚上才出來,趙晨因為賽場有事先離開了,陳冉冉中途也回家了一趟。
下午離開的時候走得急,上樓時陳冉冉才發現老太太家沒有關門。
“老爺爺?”陳冉冉朝屋裡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屋裡安靜得很。
不過說到這也奇怪,下午門外動靜鬧得那麼大老爺爺居然沒有出門來看一眼。
“是不在家嗎?”
陳冉冉細細回想了一下搬來這那麼久好像都沒有見過老爺爺呢。
出于好心陳冉冉順手把門給帶上,但準備要離開時屋内傳來了聲響。
陳冉冉疑惑:“爺爺,你在家嗎?”
還是沒有回應。
小區前不久才發生過獨居老人在家裡摔倒的事,屋裡沒人回應陳冉冉還有點擔心,最後還是決定走進去看兩眼。
“老爺爺?”陳冉冉又喊了一聲。
窗外紗窗吹拂,不經意間将書籍刮落。
陳冉冉順着視線看見半開門陽台。
他就在那裡坐着,坐在輪椅上背對着自己。
滿頭白發可見風燭殘年。
老爺爺也許是睡着了,歪斜着頭依靠在輪椅枕墊。
陳冉冉盡量将腳步聲減輕。
難怪沒有回應,原來是睡着了。
既然這樣她就不再打擾,轉身輕踩步伐離開。
回家後陳冉冉馬上翻找監控錄像。
但可惜的是監控錄像上隻有阿豪進場的畫面,有且僅有,其他的都沒有。
場内有關于阿豪的盡頭全部都被删光,背後的人也算是費盡心思了。
陳冉冉擰緊沒有,心裡煩躁得很。
她在想要怎樣做才能得到更多的有效信息。
·
距離下一場比賽是5天之後,期間趙晨回了一趟工作室。
同來的還有江雲月。
一開始江雲月還以為陳冉冉是拜金女,追着趙晨這種有錢男人不放。
現在看到她以員工的名義出現在畫室跟趙晨互動不斷更加不屑了,打着工作名義實在心存不軌。
江雲月對此感到厭惡,高傲姿态更甚。
“竹門對竹門,木門對木門,自己幾斤幾兩還是要清楚的,不屬于你的想都不要想。”
話裡話外都在嘲諷陳冉冉攀附有錢人。
陳冉冉:“我是煤氣閥門,炸死你。”
江雲月愣住,沒反應過來。
趙晨已經很努力在控制,臉都快憋不住笑僵了。
“你他媽。”江雲月惱羞成怒,說着就要上手。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趙晨大步上前寬敞胸膛擋住江雲月:“哎哎哎,好了,好了,”
主要是江雲月脾氣有點暴躁,擔心她随手就抄起顔料把畫室給砸了。
陳冉冉才不慣着她,人走了還不忘遠遠調侃一句:“記得多來玩哦,門~”
她倒是希望江雲月在這裡呆久一點,好給她機會查明阿豪死亡的來龍去脈。
江雲月曾經和阿豪起過争,理應是最大嫌疑人才對。
将人拖走之後趙晨又火急火燎地趕回來,對陳冉冉安慰道:“她就是這樣,别和她計較。”
陳冉冉不語。
很難不計較。
自從葬禮過後趙晨對于阿豪的事情就沒有再過問,仿佛人死了後在這裡的痕迹也就全部消毀。
陳冉冉印象裡的趙晨不應該是這樣冷漠的,至少對于朋友的态度不應該這樣。
“阿豪死因不明,忽然自殺太奇怪了。”
趙晨停下整理畫冊的動作,半彎腰的背顯得有點僵硬,目光漂浮不自然向下遊走。
陳冉冉在等待他的回答。
原本以為他還是會一如既往地逃避,但靜默幾秒過後他坐了下來打算認真和陳冉冉談談這件事。
“我如果能多點關心阿豪,或許他就不會死了。”
陳冉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出乎意料之外。
趙晨的情緒還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即便陳冉冉情緒起伏波動也不會有絲毫共鳴的痕迹,如觀無物。
還沒說什麼呢,他自己倒先顯得委屈上了。
“有關于阿豪的事情,我應該早點跟你說的,但是我怕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