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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般年紀,還當自己是寶玉?”她冷笑起身,珍珠耳墜晃得人眼花,“不過是個酸腐的碼農!”
茶湯漸涼時,她未動的藕粉,稠白的漿液凝成團,倒像戲子臉上剝落的鉛粉。窗外飄進幾片梧桐枯葉,落在她遺忘的羊毛圍脖,那圍脖還殘留着法蘭西香水的甜膩。
我獨坐至掌燈時分,跑堂添來新炭,火星噼啪爆開,恍若舊年拆解鐘表時迸濺的銅屑。月光漫過雕花窗棂,在青磚地上淌成蜿蜒的河。
歸途經過玉林路的盡頭,趙雷常坐的角落已積了寸厚灰塵,石闆路上的月光,竟比那女士的珍珠還要亮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