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近日在縣中住着,改日有時間,去找我那好妹妹交流交流感情。”
“不行!”
劉氏頓時尖叫出聲。
随即他反應過來,強笑着道:“我忽然想起,許是阿楠這小子跟他手帕交閑聊幾句,讓村裡人誤會了,我這就去收拾他,讓他以後少出門。”
躲在屋内的程楠攪着手中帕子,狠狠跺了跺腳。
程芫朝程楠所在的屋子瞥了一眼。
“不管是誰多話,再有下次,我便回來住幾天,聽族老的話,好好孝順孝順你們。”
程母臉皮抖了抖,沉默着沒有說話。
劉氏見好話說盡了,程芫還不走,不禁忐忑問她:“老二,你這是還有事?”
程芫挑了挑眉:“我被村裡人找麻煩,耽誤了修房進程,内心受到嚴重傷害,今日還特意坐馬車回來,馬這一路吃了不少草料,這些都是錢,你們不會不打算賠償吧?”
“你.....”
程母冷冷看着程芫:“你不要太過分!”
程芫聳了聳肩:“我也不想這樣,可若不是有人挑唆,村裡人總不能無緣無故來找我麻煩吧,您說呢?”
程母咬緊後槽牙,對上程芫挑釁的目光,實在無法,隻能氣悶道:“給她一兩銀子。”
“當家的。”劉氏不太願意。
程芫斷親那次已經給了她五十兩,剩餘的銀兩本就不多,這一兩銀子着實讓他心疼得緊。
無奈程母隻想趕緊擺脫程芫,在她的示意下,劉氏不得不進屋,肉疼的從床底坑洞下取出一兩銀子交給程芫。
程芫抛了抛銀子,随手将其扔給身後跟着的女子,對雙眼幾欲噴火的程母道:“之後若是村中再出現我的流言,不論什麼原因,我都會算在程家身上。”
她挑了挑眉:“所以勞煩你們日後村中多多宣揚我的好。”
視線一一掃過程家人憋悶的臉,程芫嗤笑一聲離開程家。
“小姐,這銀子.....”
趕車的女人想将銀子還給程芫。
畢竟一兩銀子實在不算少,她一個月的月錢也不到二兩。
程芫擺了擺手:“收着吧。”
女子見狀沒有多推辭,隻感激道:“多謝小姐。”
馬車來到村尾時,工匠已經在裡面忙活着拆屋子。
見幾個人圍在樹屋前指指點點面露為難,程芫道:“不用顧忌,直接拆吧。”
得了主家的同意,那些工匠放下心來,撸起袖子揮動手中的斧頭,幾下便将樹屋拆解成一地的藤蔓。
程芫沒有打擾這些工匠,隻吩咐趕車的女人在此地等她,便順着小路向深山裡面走去。
再次來到深林中的山谷,程芫将各個花種都收了一遍,為了掩飾,還專門用藤蔓編了個藤框背在背上。
雖然有些敷衍,不過齊蓮也不是那種多事的人。
這兩天未進山,程芫便往深處走了走,渾身異能全力運轉,花木凋零重生又再次凋零,異能以緩慢的速度一縷縷增強。
程芫又往空間裡補充了一些野味,準備帶回去交給廚娘處理。
她在山中随意行走,有時用藤蔓蕩來蕩去避開追逐的野獸,不知過了多久,程芫發現自己幾乎要穿越整座深山。
天色漸晚,感覺今日修煉的差不多,程芫剛準備打道回府,忽然發現腳下草叢中隐約散落着血迹。
以為是林中動物打架,程芫一開始并未在意,可當她看到一側山洞露出的一雙腳時,眉梢微動。
往裡走兩步,便見一渾身血淋淋的女子趴在地上,看衣着打扮,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程芫伸腳将人翻了個身,見女子臉上雖然灰撲撲的,但不難看出五官精緻秀麗,身形修長,腰間還挂着一枚樣式非凡的玉佩。
那女子吃痛皺了皺眉,虛弱的睜開眼,隐約看到眼前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
“你是.....何人?”
程芫撇了撇嘴:“我還想問你是何人?怎麼會出現在我們村的後山。”
在程芫看來,整座深山都是屬于靠山村地界,絲毫不知她已經蕩出了府縣,來到另一處地界。
聽來人語氣不像是敵人,女子心下微松,隻覺腦袋陣陣發昏,身上各處傷口疼得她幾乎要昏厥。
她記得她昏迷前明明身處秦州府的府衙,如何會來到這深山之中?
她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是誰對她下此毒手?
女子的思緒越來越緩慢,察覺自己又将再次陷入昏迷,女子費力的朝面前之人求助。
“救我.....必重謝.....”
程芫看着昏過去的人“啧”了一聲,有些嫌麻煩。
不過看對方這衣着富貴的樣子,必然很有錢,正好她也不嫌錢多,就當是日行一善了。
程芫揮手,幾條藤蔓如同潛藏的毒蛇扭曲着纏向女子的四肢,頃刻間那女子身體便懸在空中。
程芫還貼心的用一條藤蔓纏在女子的眼前遮擋視線,省得對方醒來後發現異常,一個沒緩過來被吓死。
就這麼帶着人毫不費力的走出林子,直到臨近村尾,程芫才收回藤蔓将人攬在肩上,裝作一副費力的樣子,一瘸一拐的出現在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