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要掰一下手指頭看看還能找誰照顧自己,像是好心,可這話卻讓他越聽越頭大。
大妖的耐心宣布告磬,低頭吻上了他的嘴角,止住了他即将說出來的話。
一時間靜得隻有兩人的呼吸聲,連心跳都慢了半拍。
這是個一觸即分的吻。
鐘禾睜着眼睛看着大妖,隻能看見他的唇瓣開合,他像一個好奇寶寶,伸手劃過上下滑動的喉結,耳朵裡嗡嗡的,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他的眼神過于明顯,燕雲川無奈,伸出手想要遮住他的眼睛。
睫毛很長,刮過掌心時癢癢的。
鐘禾被迫閉上眼睛,大妖的氣息瞬間闖入鼻腔。
他不害怕,隻是有些緊張,用力攥緊大妖的衣服。
鐘禾感到有些新奇,活了這麼些年,經曆這麼多事,結果在親吻一事上居然出現了“緊張”的感覺。
這真是不可思議!
黑暗中,手中的觸感越發明顯。
他覺得燕雲川是不是長胖了,他的肌肉怎麼回事,硬邦邦的,一點都不軟。
唇瓣再次相接時是很溫柔的,隻是表面摩挲了幾下後那大妖卻有些不滿足,舌尖撬開貝齒,長驅直入。
津液交換的更為深入,舌尖在勾纏中隐隐發麻。
兩人的氣息越發不穩,“啧啧”的水聲通過牙齒傳入耳中,令他有種放蕩的感覺!
但是這硬邦邦的肌肉卻給了他極大的堅實感,他的手被燕雲川引導,虛虛搭在他的肩膀處。
為了舒服點兒,他還特意擡起腳跟,把自己往上送了送。
這投懷送抱的姿勢極大的取悅了眼前的大妖,一步步将鐘禾逼向無處可躲的境地。
鐘禾感覺自己腳下發軟、他快要站不住了。
突然腰間被其攬過,大掌支撐着鐘禾的重量。
妖化的燕雲川不再掩藏内心的欲望,他的一切想法都在被實施。
鐘禾就是負責承受的那方。
君子行迹,需端方正直。
而他是個妖。
大妖可以随心所欲!
可以肆意抱着懷中的人親吻,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例如他會不會害怕,他拒絕了怎麼辦?
雖然知道緝妖局有規定,對待普通民衆需要一定的耐心與愛護,鐘禾對人表現出來的溫柔隻是依照規定而已,但是他還是想把鐘禾帶回支離山,什麼任務都别出,什麼人都别見才好!
誰也找不到!
誰也看不到!
但是不他不能。
他隻能在妖化的時候親他,抱他,将他欺負的隻能任在自己的羽翼下哭泣!
鐘禾何時經曆過如此激烈的親吻,一時間有些呼吸不過來。
他試着推了推他那堅硬的胸口,但是燕雲川卻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想法。
鐘禾發急,想開口說話,但剛開口,一絲呻吟從嘴裡溢了出來。
他的推卻讓這大妖更加變本加厲的擁着他,像是想要把他拆吃入腹一樣!
氧氣越發稀薄,鐘禾頭腦發昏,一口咬在了大妖的嘴唇上,瞬間一股鐵鏽味傳來。
大妖出了血,眼中的火熱漸消。
兩人分開時一條銀絲被拉出,他伸手擦去鐘禾嘴邊的血迹,“是我心急了。”
鐘禾低着頭,并不想讓他看清自己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有多狼狽。
他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隻是一個親吻而已,就讓他丢盔棄甲,差點溺死在這,說出去也太丢人了!
這要讓局裡那幫家夥知道,戰無不勝的緝妖局組長,隻是因為一個不起眼的親吻,居然暈過去了!
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看出他的害羞,燕雲川沒繼續逗他,隻是再次将其擁入懷中。
剛想說話,傳音符闖入靈識:大陣異動,速來!
感受到大妖的肌肉收縮,鐘禾擡起頭問道:“怎麼了?”
“有些事情,我得去解決一下。”
“哦。”鐘禾面無表情道:“保重。”說完便離開懷抱。
燕雲川一把拉回他,解釋道:“我去燕山,雲間城的人他們用了元神傳音符,這是逼不得已時才會用到的東西,我現在沒辦法帶上你,所以你能原諒我嗎?”
“原諒你什麼?”
“剛親完你就跑,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叫做‘渣男’。”
鐘禾被這大妖逗笑了:“快去吧,我等你!”
“這個你收好。”燕雲川将其戴在手腕間的珠串取下,套在了鐘禾的手腕上。“他會替我好好保護你的!”
說完在鐘禾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随即消失不見。
鐘禾摩挲着腕間他留下的珠串,收回思緒。
就見那可憐的燈光師一個不穩摔坐在地,口中喃喃道:“我沒看見他親你,我什麼都沒看見!”
紅暈瞬間爬上鐘禾的臉,他頂着複雜的情緒道:“不,他親了!”
“沒沒沒!”
鐘禾一字一句道:“我說!他親了!”
“哈?”可憐的燈光師腦袋完全混亂,隻能傻傻的顱内大戰去了。
鐘禾搖搖頭心道:算了,回去以後還是給他消除記憶吧,要不然實在難以消化這麼多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