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人壓着,親了親人家的臉,然後眼神亮晶晶的瞧着人家,瞧了會兒才吻下去。
空氣中酒香的信息素黏人的附着在她身上,勾的宋盈語目光有些迷離,鸢尾花香不受控的迎了上去。
突然,屋外傳來叩門聲,宋盈語瞬間清醒,立馬把身上的人推開,攏了攏衣服。
林妤被推開還有些懵,又要湊上去,肩膀處卻被一隻手抵住,還被呵斥了句。
“忍忍!”
“……”
語氣有點兇,林妤抿抿唇不吭聲,耷拉着腦袋乖乖坐着,空氣中的信息素和主人一樣委屈巴巴的等着。
叩門聲停下,過了會門外的人說道:“奴才有要事禀報!”
憶清宮的奴才都換成了她從宋家帶回來的人,會不顧她的命令,隻可能是出了大事。宋盈語收回抵着乾元的手,吐出一個字:“講。”
“宮裡包括徐統領在内的好些個乾元都陸續進入信期,已經打起來了!”
門外的聲音很是慌張。
宮裡的侍衛大部分都是乾元,而乾元之間的信息素會相互排斥,一同進入信期必然會相互起沖突。
侍衛打起來,宮裡的守衛就會被削弱,溫織錦也許是打着趁亂出逃的主意!
有了猜測,宋盈語思考了下道:“傳陛下口谕,從守城軍裡調一千中庸回宮裡控制進入信期的乾元,速度快,特準守城軍騎馬入宮!命宮裡清醒的侍衛守好宮門。”
門外的人丢下句“領命”,離開的腳步聲很是急促。
人走後,林妤才嘟囔出聲:“不但兇我,還假傳我的口谕,語兒可當真是大膽。”
恐吓的話被說出一種幽怨感,這人哪裡在意的是她假傳口谕?明明是在對她那聲呵斥耿耿于懷。若是平時,宋盈語還會有閑心陪林妤一鬧,但她現在連陪這人度過信期的心思都沒了。
溫織錦不單單精于算計,還有傍身的手段,比她想的還要危險!
空氣中鸢尾花香裡的欲淡了不少,隻是在屈服于本能和酒香糾纏着。
而這信息素的主人默默起身要下床去。
林妤震驚的看着自己坤澤的動作,伸手把人揪住,試圖把人哄回來:“幹嘛要走?我可不是怪你!”
無奈,宋盈語轉過頭看着她:“我找人去太醫院給你取靜心丸吧。”
“?”
林妤聽到這話滿臉不可置信,靜心丸是幫乾元度過信期的藥,她的坤澤當面和她說讓她用藥?!
她傷心了,往被子裡一鑽,悶悶的說了句:“你别管我好了,我自己忍忍就過去了!”
林妤整個人都蜷縮在被子裡,宋盈語看着被子上的鼓包,心還是軟了下來,商量道:“就一天。”
“哼。”
林妤隻吐出一個字表示抗議。
“那你等我回來?”
宋盈語想親自去盯着,那溫織錦已經從侍衛圈禁中逃出去過一次了,因此她不放心。
“……快點回來。”
林妤妥協了,她聽着語兒下了地,突然又把人叫住:“等等!”
宋盈語腳步頓住,轉過身便看見被子裡伸出隻手,放下塊玉佩在床邊。
“多帶些人跟着,人手不夠就用玉佩調守城軍進宮。”
溫織錦陰的很,且宮裡現在很亂,林妤不放心語兒一個人去,偏偏她現在跟着去也是搗亂。
宋盈語“嗯”了聲,拿着玉佩走了。
随着關門聲響起,林妤沒了坤澤安撫,心裡的燥意失了控,她坐起來把語兒的枕頭抱在懷裡,磨着牙盯着門口,死死按耐住自己想要跟過去的沖動。
宋盈語在偏殿簡單處理了下身上的信息素,就帶着幾個人去了武門。
皇宮裡有四個正門,其中的武門是宮中後勤通道,是最可能混出去人的門。
此刻的皇宮亂的很,風一陣陣的吹過,夾雜着各種乾元信息素的味道,聞得宋盈語不禁皺起眉。
混亂的情況比她想的還要嚴重,她用帕子捂住口鼻,沖瑩兒問道:“進入信期的侍衛可多?”
“乾元幾乎全部都失控了”,瑩兒提起這個還有些害怕,竹二現在還牽制着徐統領呢,那二人打起來……簡直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