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那個病秧子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麼,沒有确鑿的證據,他又能把自己怎麼樣?
簡直太蠢了,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替罪羊。
老娘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會被一個即将死掉的病秧子所威脅到?
未免也太天真了。
“好。”甯晚秋順着她的話往下說,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話鋒驟然一轉,“不如你們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
“不麻煩了,我們還要回去,禮數不周别見怪啊!”傅母見狀搖了搖頭,仍舊沉浸在沾沾自喜中,聽到這病秧子的話,瞬間清醒過來,反正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一手挎着包一手拽着傅未清,朝門外飛奔而去。
甯晚秋收起虛僞的笑容,冷漠地目光緊盯着傅母和他離開的方向,轉身撞向甯母的視線裡,沉默不語。
“别在這杵着了,回房間去吧!”甯母輕輕歎一口氣,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卻被躲了過去,完全沒有将其放在心上。
甯晚秋點了點頭,朝來時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abandon有沒有乖乖聽話?
可它又怎麼會聽懂自己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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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休養的這一個星期,被少年喂的白白胖胖,差點沒吃成頭豬,為此還遭受到系統無情的嘲諷。
趁着四下無人,它躲避到一個隐匿的角落,突然變成人類的模樣,略微有些不适。
今天是去咖啡館的日子,也是和閻先生請假的最後一天。
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阮蘇一路上哼着歡快的小曲兒,将煩惱通通抛之腦後。
“教你的那些,還記得嗎?”閻川見他從門口走進來,想必和小姜已經打過招呼了。
某人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詢問一番。
阮蘇點頭如蒜,一邊說着,一邊又走進了後廚,“記得,我去給閻先生您磨一杯嘗嘗?”
“不用,你等會端給晚秋。”閻川拿着書籍的手微頓,随便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我今個不太想喝咖啡。”
阮蘇雖然沒有忘記,可來回碾磨咖啡的手,時隔數日,動作有些生疏。
少年每天都會來閻先生這裡喝杯咖啡嗎?
垂耳兔之前嘗過一次,咖啡這種東西又苦又澀的,想不明白人類為什麼會喜歡?
甯晚秋照舊來到這裡,剛從公司裡出來,整個人瞧上去疲憊不堪的。
“來了?”閻川放下書,别有深意地盯向後廚,側頭詢問,“要不要喝一杯咖啡提提神?”
“路過。”甯晚秋順路在這裡休息片刻,如紅寶石的瞳孔,目不轉睛地打量着來往的客人,故作漫不經心地說:“他沒來?”
還未等閻川開口,隻見阮蘇手中端着一個托盤,另一隻空閑的手掀開眼前的簾子,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帶着花紋的陶瓷杯裡裝着剛磨好的咖啡,愛心狀的拉花在上面點綴着。
他擺放在少年的面前,笑道:“請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