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甯打了個哈欠,繼續欣賞面前的“景色”。
木架有些微微的晃動,視線轉移,落在林齊的身上,發現他的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拉出一條十分明顯的弧度,滾燙的指尖已經緊緊握成了團,用力氣疏解着部分的躁熱和難受。
捆繩的四周都有皺起的痕迹,昭示着被捆住的人努力想要掙脫但是始終掙脫不了的絕望。
雲清甯喂給林齊的那顆藥丸,雖然十分小,但是是市面上常見藥丸劑量的十倍不止,是她做其他東西所剩的邊角料所做出來的濃縮版,藥效十分強大,隻是這東西一直沒地方用,一直閑置在她的藥瓶當中,此次終于派上了用場。
林齊的臉色已經漲的通紅,臉頰處尤其明顯,況且長期不在室外活動導緻膚色尤其的白,紅便更加明顯。
空氣中的異香仍在發揮着作用,仿佛在嘲笑着他的無能,沒将應該要迷倒的人迷倒,自己反而被困在這方狹小天地,左右動彈不得。
一側的燭光打下了來,在另一側的牆上倒映出他此刻的狀态,十分狼狽。
林齊目光無意的遊移,似乎要找到某一個支點,分一些注意力,使自己不這麼痛苦。但是視線所及範圍之内,他沒有找到任何物件,一切仿佛都在告訴他,牆上現有的東西,待會便要用在自己的身上。
隻是他更加的痛苦,從内向外擴散,反而将身體逼入更加難受的境地,躁熱又狼狽。
視線仍在四處轉動,眼神在此刻變得空洞渙散,找不到聚焦的地方。直到某一刻,額上冒出的冷汗流淌過眉骨,直直的往下滴落,将睫毛沾濕,又流進他的眼睛,一切都變得模糊而又虛幻。
時間剛剛好,雲清甯站起身來,從角落中存着鹽水的木桶中,拿出被浸泡了一晚上的鞭子,眼神玩味。
林齊心中還殘存着一些本能,看着雲清甯從走到角落,心髒瞬間緊繃,渾身的肌肉雖然處在躁熱當中仍舊緊了一瞬,身體本能的想要掙紮,卻被層層的枷鎖擋住,半寸都偏離不得。
雲清甯定睛瞧了瞧被浸泡了如此久的麻鞭,可能是鹽水的濃度過高,仔細看下來,麻鞭上竟還有一些細細小小的鹽粒。
雲清甯眸光一閃,轉而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還真是夠狠。
眨了眨眸子,雲清甯此刻有了片刻的呆滞,隻是人還沒從呆滞中回過神來,一根鞭子就帶着簌簌風聲,如破開空間一般,徑直朝着林齊甩了下去。
又是啪啪兩聲,雲清甯臉龐的碎發随着動作揚起,一股淩冽的氣質鋪面而出。
三鞭下去,已是見血。
林齊素白的衣物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三道血痕,沒有交叉的地方,像是三條永遠不會有交集的繩子。
雲清甯看着眼前明顯感覺到痛意,緊閉着雙眼,被傷痛和躁熱雙面夾擊的林齊,臉上是無法消除的一條條汗水。
片刻,雲清甯輕柔地開口:“想不想體驗一下被鹽鞭直擊傷口的痛感。”
“如果沒有記錯,你以前也是指揮小厮這般玩那些女子的。”
林齊的猛地睜開眼,瞬間眼中充斥着恐懼,艱難的搖了搖頭,嗓子艱難的發出幾聲。
“不要,不要……”
可是誰去管弱小一方的感受啊。
雲清甯緊接着就是一鞭甩上去,力道比第一次還大了許多,就落在與第一次同樣的位置,接下來又是兩鞭。
聲聲入骨,鹽水也是深深浸透入林齊的皮膚當中。如果扒開去瞧,還能夠發現粘然上的一顆顆小小的鹽粒,粘在血水中,片刻就融化了,刺痛感讓林齊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