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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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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堂。

燈火闌珊,銅雁香爐中升起縷縷輕煙,木質香調安神靜心。

姜柔取下男子頭頂的一根根銀針,他阖眼倚靠着圈椅,劍眉濃黑淩厲,華麗的衣裳剪裁得體,外松裡緊十分合身,單單坐在那邊,便自有股強大的氣場,是與生俱來的矜貴威儀,不容侵犯。

“柔兒,近來我又夢見他了。”

男子開口打破靜谧,聲音低沉蒼勁,那青年僅有四分相似,便足以讓他失神恍惚,憶起故人。

他歎一聲,“柔兒,他還在怨我。”

未提名諱,姜柔也知道是何人,指腹貼在男子頭上的穴位,輕輕按摩,“他不會埋怨您的,不是麼?”

姜柔看見他鬓間的幾根白發,勸道:“您這頭疾已是頑症,夙興夜寐,宵衣旰食隻會加重病情……”

“算了,勸了你也不會聽。”姜柔小聲說道,指腹不輕不重地按摩太陽穴。

男子掀開眼皮,漆黑的眸深邃威嚴,他握住姜柔的手,眼神轉而柔和些許,“上次聽了你的,這次也聽。”

男子握緊她的手,姜柔神色微凝。

上次事關城内百姓安危,懈怠不得,可這次隻與她相關,他不見得妥協。

姜柔坦言道:“若是真聽我的話,那您近段時間便别來了。九瓣雪蓮已尋得,我需盡快研制出解藥。”

男子神色驟冷,與薄涼的黑夜融為一體。

十五年了,她還是分毫沒變,事事以她小師妹為重。

屋内氣氛低沉,落針可聞,外面忽而嚷鬧起來。

男子斂眉,沉聲道:“外面何事如此喧嘩?”

緊閉的房門打開,侍從躬身入内,畢恭畢敬來到跟前,聲音尖細道:“顧将軍抱着名姑娘前來求藥。”

“身後還跟了開國侯世子。”

===

更深人靜,夜風獵獵,顧如璋抱着薛玉棠從濟世堂出來。

他将大氅往上扯了扯,擋了吹她的冷風。

情藥解了,薛玉棠虛弱地蜷縮在大氅内,目光渙散地盯着一個方向,隻露出一小截的纖指攥緊大氅,她羞窘不堪,極力遮掩住裡面撕爛的衣裳。

淚花在眼眶裡打轉,她本是不想哭的,奈何就是控制不住,淚珠簌簌落下。

薛玉棠自覺沒臉見人了,更不知如何面對顧如璋,埋頭藏進大氅内,她聽見身後的男子在叫顧如璋,但他沒有應,橫抱她的手臂微微收緊。

薛玉棠甚至能想象到他回頭冷冷看一眼,而後徑直離開。

臨時找的馬車早已停在濟世堂外,車夫将車廂打開,顧如璋将懷中女子抱進車廂,輕輕放她坐下,蹲身為她整理好大氅。

露出的繡花鞋沾了灰塵,顧如璋伸手輕撣,薛玉棠害怕地将腳縮回大氅中藏起,避開他,埋頭在膝間。

“無事了,現在我們回家。”

顧如璋留了一盞明亮的燭燈,不放心地看了眼将自己蜷縮起來的薛玉棠,還是出去了。

她今日受的驚吓不小,需要一個人好好靜靜。

顧如璋坐在車頭,冷冷看了眼馬背上的謝铮,目光落到男子挽缰繩的手。

她主動去抓住這隻手時,在想什麼?

是否已經将所有希望的寄托在他身上?

目光驟然變得淩厲,顧如璋薄唇緊抿,催促車夫離開。

馬車停在顧府外,顧如璋将車廂門打開,隻見薛玉棠安靜地縮在角落,蜷縮在大氅裡,紅紅的眼睛淚花閃爍,呆呆看着點燃的燭燈,臉上的惶恐尚未消散。

顧如璋朝她伸去手,影子落在她臉上,薛玉棠有所察覺,本能地閃躲,緩緩擡頭,濕漉漉的眼望過來。

小心翼翼又脆弱無助。

顧如璋心髒好似被剜了一刀,揪心的疼。

他忽而亂了分寸,伸手去抱她,薛玉棠驚慌,下意識抵着他的胸膛反抗,觸碰到堅硬的盔甲,看清人後,她卸了力道,纖指抓着大氅,低頭避開與他對視。

顧如璋橫抱起她出了馬車,帶她回了藕香園,吩咐下人準備熱水沐浴。

薛玉棠被他放在美人榻上,出了一身熱汗,着實難受,但是……

就在他起身離開之際,猶豫了一路的她鼓起勇氣,纖指拉住男人的衣角。

“冒犯了你,抱歉。”

薛玉棠小聲說道,模糊的記憶頓時清晰,在藥效的作用下,她竟對顧如璋又親又抱,作出那樣出格的荒唐事。

男人逆着燭光站在榻前,長身玉立,身影投落她身上,薛玉棠抿唇,纖長的睫毛沾淚濕潤,“就把事情忘……忘掉吧。”

顧如璋冷峻的臉上沒有表情,薛玉棠垂眸,男人手指的一圈牙印赫然撞入眼簾,一抹薄紅悄然浮在她的耳尖。

薛玉棠抿唇,咬破唇瓣仿佛還含咬着他的指。

丫鬟們拎着熱氣騰騰的水桶進進出出,顧如璋看了眼抓着他衣角的手,冷聲道:“熱水已備好,你好好泡個澡。”

顧如璋簡單交代丫鬟幾句,便離開了屋子。

薛玉棠攏了攏大氅,脫了繡花鞋,屈膝将雙腳藏進大氅裡,抱着膝蓋怔怔坐在榻上。

後來,丫鬟叫了她好幾聲,薛玉棠才晃過神來,慢慢朝浴室去。

“都出去吧,不需要伺候。”

出了一身汗,黏膩不舒服,薛玉棠探了探水溫,慢吞吞脫掉大氅,得體的衣裳被柳豹撕爛,衣襟大敞,藕粉色小衣若隐若現。

“咚”的一聲,薛玉棠撐着浴桶,手掌捂着心口,淚水奪眶而出,砸落在熱氣騰騰的水面。

她踏入浴桶,沒入水裡,被熱水激得了冷不丁一顫,一捧接着一捧掬起熱水往身上澆,用花瓣搓洗着手臂和肩膀,想要洗掉被柳豹碰過的氣息。

一想到今夜發生的種種,薛玉棠委屈地止不住落淚,她抱着膝蓋,在浴桶裡蜷縮起來。

若是這門親事,一開始就沒有定下……

若是爹爹沒有被殺……

燭火搖曳,映着男人凜若冰霜的側臉。

顧如璋守在浴室外面,隻聽嘩啦水聲過後,是女子抑制的嗚咽聲,不久她放聲哭了出來。

手伸到簾子上,最後還是收了回來,顧如璋克制住沖進去的念頭,沉默着站在外面,五指逐漸收攏、攥拳,陰鸷的臉上殺氣騰騰,憤憤離開了她的屋子。

===

翌日下午,顧府後院。

一抹桃粉倩影穿梭在斑竹小道中,薛玉棠不知顧如璋突然找她何事,來到寬闊的練武場,隻見顧如璋在射箭。

箭羽掠過空中,射中靶心。

顧如璋手中拿着弓,轉眸看向桃花樹下的女子,“過來。”

薛玉棠狐疑着過去,近了才發覺男人眼底鴉青,似是昨夜沒睡好。

顧如璋将手裡的彎弓挂到架子上,從木盤中拿起小巧輕便的袖箭,回身來到她的身前,“這袖箭輕便,若是熟練運用,威力不可小觑。”

顧如璋說着将袖箭纏繞手臂,凝眸看着桌上圓瓜,按動機括,箭矢飛出,擊落的圓瓜砸成兩半。

顧如璋回頭看她,問道:“可想學?”

薛玉棠愣住,竟不料他尋她來是因這事,心裡一暖。

若是學會,日後她遇到危險,便不怕了。

薛玉棠點頭,朝他走去。

顧如璋卸下袖箭,薛玉棠伸出右手,好奇問道:“這袖箭要如何佩戴?”

顧如璋近了幾分,長指撩開女子寬大的袖口,露出雪白小臂,手把手教她佩戴袖箭。

男人站她身後,長臂繞到她身前,溫熱的大掌托住雪白手腕,唇近乎貼着她的耳廓,沉聲道:“瞄準目标,再按動機括。”

他說着,與她演示一遍。

薛玉棠還是不太習慣這親近的距離,灼灼氣息灑落耳朵,頓時燙了起來。

“我試試。”

薛玉棠将手臂擡高些許,離了他的掌,但畢竟是初次接觸武器,又害怕按動機括時袖箭誤傷,小心翼翼着,手臂有些顫抖。

“無事,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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