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麼看着我。”松田陣平撇過臉,半晌又回過來。
發現月城夜梨還是一動不動盯着他,與此同時一旁的萩原研二也笑着注視兩人。
“以後去那些看起來就奇奇怪怪的地方,可以先問一嘴我們……”松田陣平說到後面越難繼續。
在說什麼啊松田,突然說這些才奇怪吧。
“我的意思是、”
萩原研二娴熟接過,加入到兩人之中,“小陣平的意思是,他在擔心你。”
“哈?”松田陣平看向背刺自己的萩原研二。
擔心…嗎。
月城夜梨看着又打鬧起來的兩人,拿出手機就要給他們分别發上一筆轉賬。
忽地又想起萩原研二說過的話,月城夜梨思索片刻,還是點了取消。
下周騰半天時間出來吧。要買什麼好呢,萩原研二應當不太喜歡耳釘,月城夜梨沒見過他戴,更不說上回送他的那對了。
嗯…還有松田……
*
醫生說藥效大概要中午才會消退,但月城夜梨一早就來了。
昨天急着離開,而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來了後,更沒機會和這疑似警察卧底的叛徒單獨相處。
想要找找叛徒先生的贓物也無從下手。
現在時間剛好。
月城夜梨速戰速決,她掀開被子,從離自己近的一方先摸起。
若他不是警察,而是某個想着黑吃黑梵天的組織成員。月城夜梨再把他帶回去交給稀咲鐵太,獨攬功勞的話換幾天清淨還是可以的。
左側口袋,沒有。
右側口袋、
月城夜梨剛把膝蓋靠上床沿,伸手過去。
還沒碰到口袋、手腕被緊緊扣住,月城夜梨下意識向反方向掙動,但受人操縱的五指總比冷硬的手铐來得準确。
對方顯然實戰經驗豐富,一陣手臂都要拉斷的力量強行把月城夜梨扯去,兩隻手腕皆被束縛。
月城夜梨砸進床裡,還好診所的床沒那麼硬,不至于讓她太吃痛。
她沒忘記青年腹側的傷口,曲起膝蓋就撞他。
“嘶。”
青年短促的吸了口氣,手一點沒松。
難道沒撞準嗎,就是這啊。月城夜梨向邊上點的位置再次發起撞擊。
那就朝被割得更深的地方試試。
“你當我是傻子嗎?”按住月城夜梨作亂的膝蓋,他怒極反笑。
得虧是個瘦弱的女人,換個人這麼一下恐怕他的腸子都要錯位了。
“混蛋小子你幹什麼呢?!”
還有幫手?青年翻身下床,躲開直沖着他臉的拳頭。
“冷靜點千冬!”
月城夜梨揉着手腕起身,隻見一個身着灰色西裝的男人快步走到她面前要扶起地上的青年,後者擺擺手自己站了起來。
“沒事吧夜梨。”萩原研二護在月城夜梨跟前,回頭問道。
月城夜梨搖搖頭。
松田陣平啧了聲,炮口對向讓月城夜梨躺到病床上的人,“你救了月城是不錯,但月城也救了你。月城以恩報恩,你卻恩将仇報?”
“由我來介紹一下吧。”萩原研二捂住松田陣平的嘴。
他穩住混亂的局面。
萩原研二先手心向上指向灰西裝男人,“夜梨,這是組織犯罪對策部的橘直人橘警官。”
再以同樣的方式介紹月城夜梨。
“橘前輩,這是我的朋友月城夜梨。昨晚多謝松野先生的搭救。”
今早萩原研二恰好碰到橘直人,這位看上去為人笃實的警官卻是組織犯罪對策部有名的刺頭。
據說他為了場還沒發生的意外和犯罪組織梵天較上了勁,嚴重時期還鬧出過停職的風波。
經此一過,橘直人立刻消停了。但他似乎倍加忙碌,每次都像風一樣來去匆匆。
“月城女士,也多謝你救了千冬。”橘直人對月城夜梨鞠躬。
這不僅是為了松野千冬的性命,還為了那份牽扯到無數人性命的重要情報。
萩原研二很是善解人意,“能理解松野先生的應激反應。”
橘直人來了後松野千冬才終于安下點心,他似不經意擋在大腿處的手自然的松懈下來。
“抱歉。”松野千冬對月城夜梨道。
他也沒想到月城夜梨會救他,還直接把他救到了條子窩裡。
五人中有三人是證件齊全的警官,一人算半個警察卧底。
松野千冬沒明白月城夜梨的底氣哪來的,他打量着月城夜梨和圍繞在她身邊的那兩個橘直人的後輩。
高個子的半長發青年話鋒一轉,還笑眯眯的,“但是、這麼做對一位女士來說未免還是太過失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