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比撿了鳥蛇要...可怕許多。”他的眼珠跟着胡子也顫動了一下,他早年的社恐到現在還沒有得到根治。
“差不多吧。”缇希不置可否。
紐特緩緩喝下一口水,看起來平複了許多。“他是什麼人?”
缇希勾着易拉罐的環轉圈,擡頭帶着疑問的看向他。
“最近巫師界不安生,不可說又卷土重來,這裡是美國邊境,魔法界總部離着太遠了。我擔心......”缇希一揮手,打斷了他的擔心,“别擔心,紐特,他一定是個壞家夥。”
“...?”
“他在背後朝我下咒,我感受得到,我又不是傻子,”她翻了個白眼,提起可樂猛灌了一大口。
紐特吱唔了下,還是說出口,“你看起來沒什麼事?”會說話,看起來也沒被人控制,胳膊,腿都還在,精神飽滿,好的不能再好。
“我從阿曼背上滾下來了,如果運氣再差一點,我會順着坡滾到荊棘堆裡昏迷,最後被不知名的肉食動物分食。”她說的輕巧,對面的人也接受的迅速。這就是兩個動物愛好者的承受能力,人殺人,太可怕了,動物殺人,這很正常不是嗎?
被叫到名字的阿曼從客廳的窩裡跑進廚房來,它跳着腳圍在紐特身邊,像是在跳踢踏舞一樣,腳在木質的地闆上哒哒哒的。紐特摸着它的腦袋感歎,“它還是這麼年輕可愛,”對着頭比自己頭大兩圈的動物,他鎮定自若。
“小狗是永遠不會衰老的。”即使離開,它們在主人的心裡也是最活潑可愛的。
“說說看,你撿的那個巫師。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巴蒂·克勞奇,”“據我所知,他現在在英國組織火焰杯?”紐特的手緊張的摩挲了下杯子,“他說他叫巴蒂·克勞奇,”她咬重了‘他說’這個詞。
“他很危險,我不認為一個不敢說自己真實姓名的人會抱着好心思,我會給我哥哥寫信,他現在在哪?”
“幫我放羊吧,”缇希看着紐特僵硬的表情,咧開嘴笑了笑。“他如果不是在幫我放羊,他就等着屍體順着泰晤士河回家吧。”喝幹淨的易拉罐被一巴掌拍在實木桌上,縮成一團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