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望向兩位修女。
老修女不發一言,年輕的那個驚慌地看向老的,好像尋求庇護。
“不過要是我們早于他們的車到來前先離開了,我相信沒人會去集中營。”
陳簡喝了口熱茶說道。
老商人盧瓦索安奈不住,邀着幾位男士要去見軍官,傳令兵去通報,過了半個鐘,傳令兵回來讓他們去軍官的房間。
陳簡知道結果,并不想加入,自己在桌子邊喝起啤酒來。
等他們幾個回來,徹底耷拉了腦袋。
後來店家出來說道:“不知道伊麗莎白小姐想清楚了沒有?”
羊脂球滿臉通紅,憤怒的說道:“告訴那個無恥的人,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讓他做夢去吧。”說完她回了自己房間。
“裝什麼清高!這人盡可夫的婊子!”說話的是老奸商盧瓦索的夫人,她嫌棄地說道,“我看那位軍官是個有分寸的人,他無疑更想要我們三個這種有教養的女人,但他居然願意找那樣一個妓女将就。坦白說那女人應該感到榮幸被這樣一位年輕英俊的軍官臨幸。”
喝到嘴裡的酒差點噴出來,陳簡努力克制不去看盧瓦索夫人那張滿是脂粉的胖臉才沒笑出聲,心想恐怕是她自己看上了那年輕軍官的樣貌,奈何那軍官隻想一親美麗的伊麗莎白小姐的芳澤,這可把她嫉妒壞了。
後來伯爵夫人又把羊脂球請了出來,假意是要請她喝茶聊天,甚至像姐妹一樣拉起她的手,就和你那剝削你的老闆想從你身上得到更多好處的腔調一模一樣。
接下來這些人都化身為最高尚的聖徒,聊起自己勇于奉獻的事迹,一遍遍複習曆史上各種奉獻自己照亮别人的故事,甚至兩位修女也說隻要是為别人的利益,就算做出肮髒的行為,上帝也會寬恕她。
隻有陳簡不說話,他有些厭惡這些虛僞的老登們,但想想自己為了争取時間也極力促成這件事,忽然感到心驚肉跳,他什麼時候已經融入了這個故事的角色中,雖然他和這些人不是一樣的目的,但是他不也做着同樣的事情嗎?
看着快要妥協的羊脂球痛苦的表情,他啪一下站起身,拉起她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迅速關上房門,隔絕門外衆人的議論紛紛。
“你!”伊麗莎白驚恐的看着陳簡,“你要幹什麼,高尼岱先生?”
“請把外套脫下來。”陳簡快速說道。
啪——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
“太無禮了!”伊麗莎白滿臉通紅怒目而視,并且搶着要開門出去。
陳簡沒法給她解釋,他害怕這些系統生成的人獲得自己的信息,不能告知真實身份,他把伊麗莎白按到床上,用布堵住她的嘴,脫下了她的衣服。
伊麗莎白無聲的流下眼淚,但見陳簡再沒有下一步動作,又驚訝的看着他。
“怪不得被軍官惦記,确實有一雙動人的會說話的眼睛。”陳簡笑了一下,把她綁起來,披上她的衣服出了門。
出門的瞬間陳簡已經變作了羊脂球的模樣,大廳裡的人看見的是羊脂球從高尼岱的房間出來,進了隔壁軍官的房間,于是又是一番議論。
“看來她是想通了破罐子破摔,真便宜高尼岱那小子了。”尖嘴猴腮的盧瓦索酸溜溜說道。
“呸,不要臉的娼婦!”他的夫人也忍不住狠狠唾了一口。
傳令兵把陳簡帶入軍官的房間,然後退出去關了門。
陳簡已經把匕首藏在了裙子下的吊帶襪裡,挨着自己的大腿,隻要軍官離他足夠近,他就把他結果了,然後變成他的模樣,把這群人放走,他一同坐着馬車上路,走完劇情,就能脫身了。
房間裡隻有辦公桌上的台燈開着,昏黃的燈光下,軍官正拿着筆在寫着什麼,并沒有擡頭看他。
小聲咳嗽了一下,陳簡盡量用柔軟的聲音顯得小心翼翼的說道:“長官,您需要我做什麼?”
軍官沒有擡頭,也沒有說話,好像他不存在一樣。
狗東西,陳簡心裡想,把别人大閨女弄來,又不做事,搞什麼鬼?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五分鐘,陳簡又咳嗽了一聲,軍官擡眼冷冷瞥了他一眼,好像從他身上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立馬神态就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陳簡沒有注意到這些,見軍官無動于衷,他按耐不住,開始四處打量起這間房間,想着一會打鬥起來,要怎麼見招拆招。
“你過來。”低沉冰冷而富有磁性的好聽聲音。
收回四處張望的目光,陳簡發現軍官正盯着他。
慢慢走到他的身邊,那人把一張紙遞給他:“拿去那邊燒了。”陳簡也看不懂上面寫些什麼,按照軍官的要求,在一個錫罐子裡把紙燒了。
接着又是一陣死寂。
“你是哪裡的人?”男人沒有擡頭,突然問道。
努力搜索着小說裡的信息,陳簡說了個地名。
“什麼時候到到魯昂的?”
“三年前。”陳簡說道,心想再讓他這樣問下去就要露餡了。
軍官才不管他露不露餡,又問了他一些個人信息,問到最後,軍官擡起頭來看着他,眼裡甚至有戲谑的意味。
陳簡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身體,是不是變回高尼岱了,但豐滿的胸部告訴他,自己還是伊麗莎白。
軍官放下筆,突然走到他身邊,他高大的身形幾乎把陳簡籠罩住,這讓他有些心慌,這樣的身形差距,他未必是這男人的對手,動起手來要是不能以靈活的走位制勝,他還得變回自己才有勝算。
伸手主動抱着眼前的男人,陳簡迅速在對方腰間摸索起是否有槍。但手很快被制住,身體一輕,他突然被抱了起來,一陣旋轉,自己竟然被摟着坐在了軍官的腿上。
“長官……”陳簡裝作慌亂害羞的樣子,羞澀地把頭埋進軍官的懷裡,這樣他可以趁此把手環在對方腰上取下他剛剛碰到的手槍。
軍官的低低哼笑了一聲,胸膛起伏了一下,一隻手已經捏住了陳簡的下颌,逼迫着他擡起頭。
“你頂着這張小臉也不錯。”軍官作勢要親上來,陳簡趁此錯過對方的脖頸,看似親昵的擁抱,實則正在奪下他的槍,軍官敏銳地察覺了他的動作,用力推開陳簡,陳簡敏捷地在地上一滾,槍已經到了他的手上了。
軍官對此好像在意料之中,并不驚訝,隻是在陳簡開槍前,搶先踢到了陳簡的手,槍落到了櫃子底下,陳簡掀開裙子,抽出大腿上綁着的匕首,就對男人三連攻。男人身手敏捷,兩人一連幾個回合,誰都沒有把對方制服。
陳簡快速思考着,自己以伊麗莎白的小巧身形可以和對方打個平手,那變回自己,勝算就大多了,在打鬥間,他已經變回自己的模樣,他不在乎暴露,反正今晚這男的必須死。
軍官看着陳簡的變化,眼眸一亮,突然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把陳簡制住了。
陳簡心想不好,剛剛對方一直在隐藏實力,所以他好像知道什麼。
“你到底是誰?”陳簡眉頭緊鎖質問軍官的身份,完全沒看自己被對方反手壓在牆上的狼狽局勢。
“呵。”軍官用玩味地眼神打量着陳簡,“是我該問你到底是誰才對吧。”
“我……是迫不得已……”陳簡看着軍官深邃黝黑地眼睛示弱道,“能不能先放開我,我會告訴你一切。”
軍官微微側了一下頭,似乎在思考,就這樣一秒鐘,陳簡擡起腿,膝蓋攻擊對方的弱處,軍官吃痛,手上的力度放緩了,陳簡脫出他的控制,用匕首又攻擊對方的身體,軍官迅速躲開,但肩膀還是被鋒利的匕首劃傷,白色的襯衣上立馬暈開鮮血。
對方擡起頭來,定定看向陳簡,陳簡竟覺得他眼神裡有點受傷,弄得從來沒有這樣殺過人的陳簡,心跳漏了一拍,有些心虛的愧疚。
在陳簡心神不定的瞬間,軍官奪下陳簡的匕首,并且從背後把他按在了自己懷裡。
“陳簡,這個遊戲好玩嗎?”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
陳簡睜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早就暴露在了大禹的系統下,他終于知道這個人怎麼眼熟了,他的樣貌不就是落筆嗎,隻不過換了造型和神态,臉盲的陳簡就認不得了。
陳簡懊惱之餘立馬打算召喚接引人,開啟阻斷牆。
但一陣強烈的沖擊波把兩人推倒,狠狠摔到牆上。
隻見進門那堵牆已經被炸開了,幾個身着黑衣的人拿着不像故事中時代的武器正往屋内掃射。陳簡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已經被落筆一個翻身帶到了一旁,剛剛他躺着的地闆被子彈射穿。
下一秒,落筆踢開窗戶,帶着陳簡跳了出去,兩人在雪地上急速狂奔,來不及脫掉的裙子,被撕掉一半,誰也顧不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