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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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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顧矜端坐妝台前,纖指輕挑,緩緩理着青絲。

鏡中映出她皎若新月的眉眼,昨夜争執半夜,睡得不好,但疲憊倦怠,都不曾在這張臉上留下痕迹。

顧矜唇角微揚,帶着幾分自得:“不枉我花了兩個小時調滿了各項屬性。”

她滿意地點點頭,鏡中的自己,眉目是個嬌怯的閨門小姐,眼神卻透出略有幾分違和的機敏和自信。

顧矜又想起昨夜。

"矜矜莫怕。"姐姐臨去時懇切道,"主母謝夫人最是疼我,明日我便請她遞帖子去侯府,總可以要個說法。"

雕花門扉開合,漏進父親在廊下刻意壓低的歎息,混着母親吩咐小廚房煨蓮子羹的細語。

窗外幾聲鳥鳴,顧矜忽然想起自己在現實中無人問津的那幾年,如今這滿屋子雞飛狗跳的牽挂,倒襯着窗外啁啾的雀兒也不惱人了——原來被人捧在心尖上計較得失,是這般滋味。

隻是如今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父親母親不信侯府涼薄,那就等着瞧吧——怕是謝夫人還沒出門,沈家就要自己把戲台子搭起來了。

正想着,貼身小侍女含煙慌慌張張地推門而入。

一張圓圓的小臉上滿是雀躍,眼睛亮得像是嵌了星子。

她壓低聲音,卻難掩興奮:“小姐!沈侯夫人來了!還擡了好些箱籠呢!”

含煙一邊說,一邊湊近了些,語氣中帶着幾分猜測和期待:“莫不是世子昨日去給侯爺說情,他們當真來提親啦?”

顧矜卻隻是淡淡一笑,神色波瀾不驚,将手中的玉簪插入發髻。

“提親?”她輕輕勾了勾唇,“你且看着吧。”

顧矜剛踏進大堂,便嗅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息。

父親顧定遠脊背繃得筆直,額角青筋随着茶盞落案的悶響突突跳動。母親雖端坐如儀,可素白指尖幾乎要掐進手中那方絲帕裡。

而在下首,沈侯夫人王氏雍容端坐客位,身着緞面長裙,滿頭珠翠,捧着一盞茶,正不緊不慢地啜飲,臉上帶着一抹虛僞的笑意。

“到底是矜姐兒有福氣。”王氏見到顧矜進來,放下茶盞,語氣親切得招呼,"宮裡選秀可是光耀門楣的好事,我這個做姨母的,自然要好好給矜姐添妝。"

"添妝?"沈婉雲聲音中隐含不悅,"聖旨尚未下達,何來什麼添妝之說,夫人若是有退親的心思,不妨明說。"

王氏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但很快掩飾過去,端着長輩的架勢,笑着說道:“夫人說笑了。孩子們不過是從小玩在一處,又無媒妁之言,何來退親一說?”

“無媒妁之言?”

沈婉雲素來端莊,此刻卻再也按捺不住,冷聲質問,“老侯爺當年金口一諾,親口定下的婚約,竟被你說成是玩笑?若不是當年——”

她話到一半,硬生生咽了下去,眉宇間卻難掩怒色。

顧矜垂眸,眼底掠過一絲譏诮。

她心知母親未盡之言——若非父親當年赴任途中中救下了卸任回京的沈老侯爺一家,老侯爺非要指着母親腹中的自己結為姻親,又怎會有今日這些糾葛不清的鬧劇?

可顧家要體面,從不願以此相要挾,卻讓王氏鑽了空子。

王氏見沈婉雲動怒,臉上卻不顯慌亂,反而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卻暗藏鋒芒:“夫人這話就重了。當年的事,侯爺和将軍确實提過,但那時不過是兩家長輩的随口之言,怎能當真?”

“再者說,如今矜丫頭才貌雙全,正是大好年華,若能入宮參選,豈不是顧家的榮耀?侯府又怎敢耽誤她的前程?”

她頓了頓,似是無意地歎了口氣,語調輕飄飄地又添了一句:“其實,矜丫頭和我家钰哥的情意,咱們也不是沒看在眼裡。“

”雖說年輕人情投意合,難免會有些私相授受,不成體統,但終歸是情濃意切,旁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是啊,這事要是傳出去,難免叫人議論,說顧家的姑娘教養如何,又說我侯府的钰哥不知自重……啧啧,真是叫人左右為難呢。”

說到這裡,她話鋒一轉,目光落在顧矜身上,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瞬,語氣中透出幾分意味深長。

“若矜丫頭當真情深義重,非我家钰哥不嫁,顧家自然可以請一道軍恩令。屆時,我侯府自當三媒六聘,風風光光地迎矜丫頭過門,絕不辱沒了顧家的名聲。”

這番話說得陰陽怪氣,夾槍帶棒,話裡話外将顧矜的名聲踩了個幹幹淨淨,甚至連顧家的體面也一并踐踏。

更可恨的是,王氏竟還妄圖将卻诏一事全然推到顧家頭上,這般吃相,實在是令人作嘔。

顧定遠自王氏開口以來便強忍怒意,面色鐵青,雙拳緊握,骨節隐隐發白。

此刻聽到這般羞辱,再也按捺不住,壓抑着怒火道:“夫人慎言!”

“我顧家雖是軍莽子,但也知道禮教規矩。如果不是念着先侯爺的恩情,顧家何曾有過高攀侯府門第的念頭?”

“軍恩是我顧家的軍恩,縱使不去應選,也自有大好男兒上門求娶。侯府若覺為難,這樁婚事作罷便是!”

王氏臉色微變,坐在一旁的沈婉雲卻已急急拉住顧定遠的衣袖,聲音低卻帶着幾分急切:“老爺,此事還需問過矜矜的意思才是,莫要意氣用事。”

她的語氣裡夾雜着隐隐的懇求,眉眼間滿是焦慮,顯然不願将局面鬧得不可收拾。

顧定遠聞言一怔,目光複雜地朝顧矜看去。

他這個女兒,從小體弱多病,夫妻二人将她捧在手心裡長大,護得滴水不漏。

多年來,她對沈钰的情意早已昭然若揭,做父母的又豈會看不出來?若說她真心願意嫁入侯府,顧家未嘗不能成全她。

隻是此時此刻,王氏這般咄咄逼人,言辭間毫不掩飾對顧家的輕蔑與羞辱,顧家縱然不是勳貴門第,也絕不會任人如此踐踏尊嚴。

顧定遠攥緊拳頭,胸膛起伏不定,心中怒意難平。

隻見顧矜盈盈起身,微微一福:“夫人今日來府中,矜矜實在感激。”

說罷,顧矜緩步走向那幾台箱子,目光不經意地掃過。

箱子外表雕花細緻,看上去頗為氣派,然而她略一細看,便察覺其中端倪:箱中擺放的幾件首飾雖看似精緻,但成色普通,甚至有些陳舊,顯然是侯府翻箱倒櫃搜羅出來的舊物。

更可笑的是,首飾下竟然壓着幾匹素娟撐場面,粗糙的布料一眼便能看出并非上品。

顧矜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侯府兩代空吃蔭響,不過徒有虛名,表面風光罷了,今日好不容易搜羅了這些玩意兒,恐怕也是料定了顧府絕不會收。

她指尖微頓,腦海中卻已悄然浮現出一個代碼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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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矜嘴角微揚,語氣輕柔卻帶着幾分譏诮:“侯府爵位三世而承,如今世子無功無名,靠着祖蔭過活。這些物件既沾了侯府氣運,矜矜怎敢奪人所愛?”

她忽而莞爾,眉眼間染上幾分淺笑,話鋒一轉:“聽聞世子新得了禦賜狼毫,可要仔細收着——”

她頓了頓,目光似有意無意地掃向王氏,話語輕飄飄落下,卻如針尖刺入:“畢竟勳爵世家,總要留些體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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