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後排隊的隊伍裡很明顯出現騷動,再之後各式各樣的食物天女散花一樣往前投擲在了傅祝山周圍。還有各種各樣的簽子插着烤好的食品就往前遞過來。他英俊過分的哥眨眼就給品種繁多的食品淹沒了。
傅祝明上次看到這樣的參考場面還是在電影《西西裡的美麗傳說》。
傅祝明:“……”
“哥……”
傅祝明都不知道怎麼辦了。他哥現在是為了貓糧就願意出賣自己靈魂的邪惡銀漸層,棉花糖一樣柔軟純白的外貌下是不帶一點隐藏的黑實心。
更絕的是周圍的兩腳獸都是泥塑人,對于這樣的現在應該接受良好,隐約還能感受到一點來自抖M的樂在其中。
祝山在零食堆裡艱難而戀戀不舍地擡起腦袋,回應他親愛的兄弟:“你吃嗎?”他遞過去一串糖葫蘆。
媽的。
這種零食到底是怎麼保存下來的?
傅祝明歎口氣。從他哥的臉上看出被零食大禮包吞沒的充實感,此刻是在油然而生地表現幸福。
可以想象一隻貓掉進貓罐頭缸。于是傅祝明決定勉為其難忍耐這群兩腳獸的大膽妄為,主要還是在于他哥居然願意和他分享食物。
他帶着本宮一日不死,爾等終究是妾的氣勢,拉着他哥的手咬下糖葫蘆。眼一低瞧見有人就趁這個時機準備扒拉他哥的褲腰帶看小祝山。
傅祝明:“……”
傅祝明:“草。”
果然還是不行。
陰險肌肉刺客飛起一腳,狠狠制裁了試圖染指他哥的猥瑣小人。給他哥裝走了。
……
顧容現在和司馬子珩研究他的假肢。備用版本自然沒有常駐好用,是淘汰下來的舊版本。采用矽膠和氮化矽陶瓷代替钛合金。
“把那邊的刀丢過來。”顧容用錘子把翹起來的一塊打進去。謝濯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替他們兩個遞工具。
手機不能用,他現在脫離了網絡窩火得很。聽到顧容的話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小刀基本擦着司馬子珩的耳朵,在割傷他的膝蓋之前被顧容截住。
“火氣很大啊。怎麼?誰點燃你了?”
顧容讓小刀在手心翻轉一圈,轉了個花式才收回刀鞘。
傅祝山被椰子汁勾走了,一大隻縮在樹下研究怎麼把椰子殼啃開。司馬子珩把他從他親親白月光身上弄下來,拖着他去幹活。沒有貓貓貼,他現在心情也很沮喪。
謝濯:“哈?你在逗我?兄弟,沒有信号!他媽的我們還是大半夜臨時起意撬開校門,沒人能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兄弟,我們會死在這!”
司馬子珩換了手套:“冷靜。”
謝濯:“……”
他眼睜睜地看着司馬子珩從衣兜裡抽出今天第四份一次性手套換上。
謝濯:“你真的有病是不是?我早猜到你有點,但我們遇到海難了兄弟。這裡是孤島!孤島!快要沉船之前你就隻記得帶這種東西?”
司馬子珩淡淡地道:“嗯,我有潔癖。”
謝濯都沒力氣生氣了:“你備用眼鏡至少有二十五副,你記得手套不記得帶一副眼鏡?我操他媽的,你要是帶個蘋果VR眼鏡,至少臨死之前我能打把王者啊!”
顧容解釋:“他帶了。沒換眼鏡是要在他小未婚夫面前裝可憐。”
謝濯:“……”
八卦之心讓痛苦都褪斑。
謝濯裝了幾秒,還是沒憋住,成功從氣惱的情緒裡快速進化到好奇。他跳到子珩的旁邊:“誰?”
“你這個老古董能有未婚夫?”
“你同型戀?我操牛逼啊兄弟,你怎麼讓你爹同意的。那老頭看起來就像睡覺都闆正得和屍體一樣。”
“司馬市長恐怕不會太同意你說的話。”
司馬子珩的狐狸眼半眯起。當着謝濯的面換了副眼鏡,新眼鏡是金絲邊框的。看起來更加斯文敗類了。他臉上的笑幾乎是焊死的弧度。“但的确,我有個很可愛的未婚夫。”
顧容開始牙酸了。
“别問了!謝濯,我求你,他是戀愛腦。”
“我隻是好奇,”謝濯嘗試聽從勸導,但下一秒就立刻忍不住,“是中國人嗎?”
“混血。”
“但我在考慮,我們應該有一個中式婚禮。他很适合紅色,明豔大方,會是最美麗的瑪瑙。”
顧容按住太陽穴準備開溜了。他被唐僧附體的司馬子珩念叨得實在頭疼,每次提到他的小未婚夫都有不同講法。好像在司馬子珩腦子裡有至少五百種未來結婚的方案。再聽幾天他都能去婚慶公司應聘。
“好,中式婚禮。不錯,就說到這,我們該去收集木材。”顧容帶着他的假肢想逃。司馬子珩眉一挑:“怎麼?去見你白月光?”
有趣!
謝濯從左竄到右,蹦到顧容旁邊。
“你找到你白月光了?”
他快樂得像隻大馬猴,在充滿瓜的田裡上蹿下跳:“完了!你們墜入愛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