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這裡,徑直去了宋仵作那裡,把情況說了一遍。
宋仵作聽聞,“那一片确實蹊跷,可這婆子也很可疑。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大人,先去那裡探尋一下。還要勞煩陸大人帶路。”
陸經晨自然應下,考慮到如果真的有鬼怪作祟,那麼很大可能還是一無所獲,他再三思考,找到清溪。
“其實我并不想把你卷進這件事裡面,但是也唯有你能幫助我們。”
清溪擺擺手,“孟姐姐給了我這麼厲害的法寶,就是用來幫助人的。”
暗地偵查的捕頭,一連等了幾夜,那些怪聲才又重新響起。
陸經晨和清溪得到消息之後,立即趕往那裡。
宋仵作看到他們來了,有些焦慮的迎上去。
“陸大人,你可算來了,這是?”
陸經晨看着清溪一笑,“這是杜小姐。”
宋仵作看着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态,哪能看不出來,随即又和清溪打了招呼。
陸經晨和清溪站在巷子口,耳邊是各種孩童女人的哭泣聲和尖叫聲,即使在在酷熱的夏季,也無端讓人打個冷顫,手臂上布滿一層雞皮疙瘩。
宋仵作對他們解釋,“這怪聲已經持續一段時間,我們盡力辨認着方向,可毫無頭緒。但唯一可确定的是就在這巷子中的某一處,離了巷子,這怪聲就低沉下去。”
清溪點點頭,在這詭異的月色中,一步一步往前走,腕上的玉镯隐隐發熱,直到她走到某處,手腕中傳來一股炙熱。
清溪伸出那水嫩蔥白的手指,指向那座青磚黛瓦,“就是這裡。”
宋仵作有些疑惑,陸經晨似是看出他的為難,“反正也毫無頭緒,宋大人不妨進去一看。”
雖隻是一個小小木門,那些捕快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木門紋絲不動,好似門後有千斤的重力在抵抗,這可真是奇了。
清溪走上前,帶着玉镯的手腕輕輕一推,那股力量瞬間消失,門輕輕開了。
宋仵作睜大眼睛,這個姑娘還真有兩把刷子。
外表看不出什麼,可一進來,溫度瞬間變得冰涼,那個怪聲更加強烈,哀怨沖天,好似要沖到他們腦子裡,讓人心神混亂。
清溪看向宋仵作,“最近身體虛弱的人就不要進來,這聲音會亂人心智。”在酆都倒是時常聽見,她已經習慣了。
這座房子并不大,到處一片漆黑,唯有正房那裡閃爍着光芒。
按理說她們進來這麼多人,如果裡面有人,肯定有所察覺。可到現在,除了那搖曳的燭光,一點動靜都沒有,那東西可真沉得住氣。
打頭的捕頭剛來到正房的門口,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回去,伸手觸摸不到,卻怎麼也進不去。
清溪讓他們後退,她一人朝前走去,腕上的紅玉镯子發出金光,隻聽見霹靂一聲,瞬間彌漫一股黑煙,那股無形的壁壘消散。
一直沒有動靜的屋中,傳來一絲輕笑,妖妖娆娆的聲音,傳到他們每一個人耳中,“還挺有能耐,怎麼就想不開送死呢!”
清溪臉色不變,陸經晨拉着她的手腕,随行的侍衛緊緊跟在身後,進入了正房裡面。
燭光依舊搖曳,找尋了幾間房子,卻無一人。
那些侍衛卻突然推搡起來,“有人在踢我”、“有人捏我耳朵”、“是誰,在拽我胳膊”......
他們瞬間亂成一團,誰都沒有注意,本來彌漫的黑霧變成一個個鋒利的小箭樣式,刺入他們的身體。
他們的胳膊上、大腿上,不斷流露出血迹,可卻不痛不癢,隻是鮮血一直汩汩流着,沒多久,他們隻能倒在地上,渾身無力。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那東西藏在哪裡,清溪沿着屋子走了一圈,最後來到那紅帳床邊,一股金光指向床上。
本來空無一物的床榻,出現一個袒胸露乳的女人,生的真真好看,渾身周遭卻萦繞着黑氣,眉梢間有些兇狠。
那女子側過身看着他們,露出那顫悠悠的挺立,“竟然被你們發現了,你那镯子,還真是個好東西。”
清溪沒那心情搭理她,扭頭看着陸經晨,佯裝兇狠的樣子,“不準看,扭過頭。”
陸經晨輕笑一聲,早在那女人出現的那一刻,他就轉身過去了。
床上那女人穿着大紅羅裙,該露的地方都露着,伸出那鮮紅舌尖,輕輕舔着唇角,語氣有些嬌媚惑人,“這位郎君,極為俊俏,也不知和這樣的人共度一晚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