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賊,你好生無恥,竟然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
“殺了這個髒東西,給厲姑娘報仇!”
楊飛見事情已成定局,也不狡辯了,仰頭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又如何?反正我的目的到達了,你們要報仇嗎?來吧!你們想殺我,來殺啊,來啊!”
“敗類,你當我不敢殺你!”天歌門的一個弟子想沖上去剁了楊飛,但被同門攔住。
師寺樓的人痛心疾首地看着楊飛,樓主惋惜道:“楊飛,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說……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君子都是僞君子,一個比一個虛僞,一個比一個惡心。”楊飛毫無懼色看着衆人,承受着所有的憤怒。
他看着這些老的少的,他們的目光有些渾濁,有的清明,可竟無一人看透這個武林盟的底色,不覺感歎:“枉你們自诩名門正派,可你們幹的全是不忠不義、豬狗不如之事。”
衆人冷冷看着楊飛,他繼續說道:“你們打着維護正義的口号要清剿魔教的人,可是,你們心中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你們這些僞君子聯合起來圍剿魔教,其實全都不安好心,每一個都在算計,都想要從中獲利……你們才是真正的卑劣小人,你們的所作所為連魔教都不如!”
“真是冥頑不靈!夠了!”陸雲天突然一掌拍向楊飛的天靈蓋。
楊飛當場斃命,衆人唏噓不已,師寺樓的人默默給楊飛收屍。
這時有人突然問陸雲亭,“陸二公子,你怎麼知道淫賊是楊飛?”
陸雲亭道:“我發現厲姑娘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香味,而楊飛身上也有一點點這種氣味,便大膽猜測他是和厲姑娘有過身體接觸才會染上這種香味。”
厲萍聽着更加難受,獨自縮着身子。
“這一次真是多虧了陸二公子,否則我們就讓楊飛給騙了。”
裴昭望着纖弱欲墜的厲萍,憐惜道:“厲姑娘,事已至此,你千萬不要為難自己,好好活下去。”
厲萍點點頭,眼淚卻止不住地流。
莊棋走到她身邊,将她摟住:“厲姑娘,向前看,莫要因一個畜生不如的男人止步。今日你能站出來為自己讨公道,非常勇敢,特别有俠女的風範。”
厲萍伏在莊棋懷裡,默默抽泣。衆人心情沉重,都沉默了。
陸夫人的喪事告一段落,武林盟一改沉悶的氛圍,開始施行圍剿魔教的計劃。
衆人已經計劃好要派一部分卧底潛入魔教,作為内應,盡管之前他們多次往魔教安插内應,但都失敗了。如今他們買通了魔教一個長老,該長老會負責安插武林盟的内應。
這些内應都需要武功高強、行事機變的人,陸雲天想從各個門派挑選一批符合條件的子弟作為内應,但衆人心思各異,他隻好讓衆人投票挑選内應。
哪知還沒讨論出結果,很多人就中了毒,而中毒的人都是喝了桌上茶水。
有人懷疑武林盟有内鬼,趁機給他們下了毒,而裴昭和郭宇是最後進入大堂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們兩下的毒。
裴昭和郭宇堅決不背鍋,據理力争。
但衆人不願相信他們,還逼迫他們拿出解藥,裴昭怒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更不知道是什麼毒,怎麼會有解藥?你們究竟有沒有腦子?”
陸雲亭靠近裴昭,和他手心貼手心,似要和他牽手,誰知陸雲亭竟用指甲輕輕劃了一下他的手心,一點痛意讓他清醒了不少。
“别廢話,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
裴昭道:“要解藥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你來拿!”
“你當我不敢動你!”
有幾個人就要動手,陸雲天及時出聲制止:“且慢,不要沖動,先找大夫給大家看看。”他轉頭看着裴昭和郭宇,“裴少俠,郭少俠,這事你們确實有嫌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還請你們二位這段時間暫時留在房内配合調查,等事情察——”
裴昭突然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黑糊糊的血,灑在陸雲天身上,倒地昏厥。
有幾個略懂醫理的人上前來給裴昭把脈,發現裴昭中的毒更深,性命垂危,他應該不是兇手。
陸雲亭一驚,俯下身去檢查裴昭的眼球和嘴巴,越看越着急,忙跪在陸雲天腳下,祈求道:“大哥,他、他快不行了,你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二弟,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陸雲天想要将陸雲亭拉起身。
陸雲亭不肯起身:“大哥,他恐怕毒入肺腑,你救救他,給他輸送一點功力,不然等大夫來,恐怕遲了。大哥,求你了。”
陸雲天淡淡道:“二弟,你這樣子實在不成體統,你快起來,大夫很快就會來了。”
“大哥,你先給他輸送一點功力,不然他……”
“二弟,無需擔心,裴少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事的。”
陸雲亭心一點點涼下去,不知過去多少年了,還是誰都靠不住,他唯一能靠的還是自己。
很快大夫來了,不過他根本不知道裴昭中的什麼毒,隻能憑着經驗嘗試給裴昭解毒。
離開時,大夫表示他也沒有把握解毒,隻是讓陸雲亭好生照顧裴昭,等他查清到底是什麼毒,再來對症下藥。
陸雲亭把裴昭帶到自己的房内,吩咐阿蘅和阮七去準備熱水,接着他解開裴昭的衣物,将裴昭放入浴桶,很快熱水來了,兩人一起泡在水中。
不知陸雲亭試了什麼法子,裴昭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時而黑時而紅,很快裴昭瞬身發抖,像在是打擺子,又像是抽出,但他很快沒了動靜,陸雲亭看起來精疲力盡,漸漸地也安靜了。
過了一天一夜,陪昭醒了。
他醒來就看見趴在床頭的陸雲亭,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連忙起身,卻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挂,渾身光.溜.溜.的……
陪昭臉上又紅又燙,十分尴尬,打算悄悄穿好衣服,誰知他剛一轉身,陸雲亭就醒了,正好看到了他光.溜.溜.的身子,還有那一個小山丘。
裴昭無地自容,隻是一頭竄進被窩,捂緊自己的腦袋。
陸雲亭卻扯開被子,對他笑道:“别睡懶覺了,快去洗澡。”
裴昭漲紅了臉:“我不用洗,我很幹淨。”
陸雲亭揉了揉裴昭的腦袋:“大夫說了要洗,順便看看你的身子是否無恙!”
裴昭耷拉着腦袋,乖乖點頭:“好吧。”
很快他的臉更紅了,陸雲亭竟然幫他洗澡,還有意無意地偷瞄他的身子,甚至故意盯着他的小山丘看。
裴昭感覺陸雲亭視線比烈火還灼熱,燒得他的少男心小鹿亂撞,而且洗澡水也很熱啊,燙得他全很發熱,還有些躁動,下次還是洗冷水好了。
洗完澡,陸雲亭還沒什麼,裴昭卻精疲力盡,他感覺今日洗個澡,比以往他和高手打一場架還累,人活着為什麼要洗澡?
下次再也不讓陸雲亭幫他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