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結束前的最後一周,塞拉菲娜站在安布羅休斯莊園的訓練場中央,魔杖劃出的軌迹如同銀色閃電。她的身體在菲戈教授嚴苛的訓練下發生了驚人變化——曾經纖細的手臂現在能輕松抵擋咒語沖擊,翻滾躲避的動作流暢得像水銀瀉地。
"顔色魔法球!"菲戈教授突然喊道。
三顆不同顔色的光球同時襲來。塞拉菲娜甚至沒有思考,身體已經自動反應——黃光被"霹靂爆炸"擊碎,紅光消融在"火焰熊熊"中,紫光則被"神鋒無影"精準劈開。她的藍寶石項鍊在戰鬥中閃爍着微光,像第二顆跳動的心髒。
"很好。"菲戈教授難得地點頭贊許,"你的反應速度已經達到傲羅水準。"他揮動魔杖收起訓練假人,"明天我們開始古代魔法蓄能的特訓。"
塞拉菲娜擦去額頭的汗水,胸口劇烈起伏。肌肉的酸痛提醒着她這具身體确實變強了,但每當想到試煉中可能面對的——那些記載中描述的"骨骼重組般的劇痛"、"靈魂撕裂的幻覺"——她的手指就會不自覺地顫抖。
開學前夜,塞拉菲娜的右眼皮不停地跳。她站在穿衣鏡前,看到鏡中的自己眼下挂着濃重的青黑,嘴唇因長時間緊咬而泛白。梅林啊,她才十四歲,為什麼要面對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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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列車包廂裡,小天狼星把玩着塞拉菲娜的發梢,突然捏住她左手腕——那裡有三道新鮮傷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菲戈教授的特訓?"他灰眸暗沉,"還是說..."指尖撫過她突然緊繃的後頸,"你在準備面對什麼?"
塞拉菲娜的藍寶石耳釘迸發強光,将詹姆探頭的身影定格在門口:"梅林啊!你們在——"
"滾出去,波特。"她甩出昏迷咒,卻因小天狼星突然的擁抱打偏,咒語将彼得剛拿出的巧克力蛙炸成煙花。
雷古勒斯的銀蛇懷表在走廊嗡嗡震動。透過門縫,他看見兄長的手正按在塞拉菲娜鎖骨處——那裡的日光蘭刺青比暑假前蔓延了半英寸。
列車的轟鳴聲中,塞拉菲娜恍惚覺得自己正被載往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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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的燭光比往常更加刺眼。塞拉菲娜機械地咀嚼着食物,卻嘗不出任何味道。教師席上,鄧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鏡反射着詭異的光芒,他似乎在看她,又似乎隻是在欣賞天花闆上的星空。
"喂,你的南瓜汁要灑了。"詹姆用手肘碰了碰她。
塞拉菲娜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多厲害。她放下杯子,突然站起來:"我去天文塔透透氣。"
"現在?晚餐還沒——"莉莉的話沒說完,塞拉菲娜已經快步離開長桌。
走廊的陰影中,一個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小巴蒂·克勞奇歪着頭,眼中閃爍着病态的光芒::"蘭洛克算什麼?黑魔王對你的興趣...更特别。"手指劃過自己脖頸,"黑魔王對他的小打小鬧很感興趣...尤其是你躲閃的方式"
塞拉菲娜瞳孔微縮。這個威脅比預想的聰明——小巴蒂故意用蘭洛克當幌子,但"躲閃的方式"明顯暗指她在特訓中展現的古代魔法。
"告訴你的主子,"她魔杖尖抵住小巴蒂胸口,"我對觀賞蠟像沒興趣。"咒語在杖尖蓄勢待發,"現在,讓開。"
小巴蒂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冷笑着讓開道路。塞拉菲娜大步離去時,後頸的汗毛還豎着——伏地魔确實在監視她,但不是通過常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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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散最後一絲晚餐的甜膩,塞拉菲娜的長袍在欄杆上獵獵作響。黑湖的波光像碎鑽鋪滿水面,遠處禁林傳來夜骐的嘶鳴,卻蓋不住身後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又在計劃你的招牌出場方式?"
小天狼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同時一雙手穩穩環住了她的腰。身體本能地向後靠,卻在觸及他胸口的瞬間僵硬。菲戈教授的話如冰錐刺腦:“任何情感波動都會成為敵人的突破口。” 她望着自己映在黑湖中的倒影,金發與他的黑發糾纏成亂麻,像極了命運的惡作劇。
“我隻是在看星圖。” 她的指尖劃過石欄,金紋自動勾勒出北極星的軌迹,卻在觸及他掌心老繭時顫抖,“詹姆說你在策劃萬聖節的惡作劇,要把皮皮鬼的帽子變成巨怪蛋?”
小天狼星的下巴抵在她發頂,呼吸掃過她耳垂:“比起惡作劇,我更想知道 ——” 他忽然轉身,迫使她面對自己,灰眸裡倒映着破碎的月光,“你為什麼總在避開我的視線?”
喉間像卡着塊冰,她想起訓練室牆上的預言:“當渡鴉的羽翼遮住鷹馬的眼睛,齒輪将開始逆向轉動。” 指尖無意識地撫過他腕間的銀狼戒指,那是她去年親手刻的,戒面内側的 “SB” 縮寫已被金紋填滿。
“因為我怕你擔心。” 她終于開口,聲音輕得像湖面上的晨霧,“怕你像上次在尖叫棚屋那樣,用身體替我擋下攝魂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