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瞿逛着逛着聽見裡面有人嚷嚷,他走進往裡一眼,裡面柏尋臉色蒼白旁邊有人給他處理傷口,笛寒的那張嘴叭叭的說着,柏尋臉上很不耐煩。
他擡眼說:“閉嘴很吵。”
“都怪那個燕瞿,燕庭眼睛是瞎了嗎?”笛寒抱怨。
燕瞿站在門口看了一會想離開,就跟柏尋對視上了,對上之後笛寒變聰明了,順着視線看到燕瞿。
笛寒一瞬間沖過來拽起燕瞿的衣領,把人提起來,燕瞿都沒來得急反應。
“你來幹什麼?看熱鬧嗎,來看看柏尋有多慘,現在看到他那樣你是不是很高興!”笛寒怒吼着。
燕瞿張嘴說:“是,就是來看看他有多慘。”
在笛寒被引爆要擡手打他的時候,燕瞿先一步擡腳踹了笛寒的裆部,笛寒捂着裆部疼的扭曲。
“我艹你爹燕瞿!啊!疼死了!”
剛才還安靜的醫療區因為笛寒吵了起來,燕瞿被笛寒松開的瞬間轉頭就跑,跑了兩步又跑了回來對柏尋說:“你還是多交點智商正常的朋友吧,不然你今晚也不至于挨打。”
燕瞿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很欠揍,柏尋聽到他的話臉色又白了幾分,笛寒跟觸動了什麼開關似得,嗷嗷的叫罵起來。
不知道怎麼得燕瞿的心情很好,白助理回來的時候,燕庭的電話打了過來。
燕瞿調整一下接了起來:“喂。”
“哥哥你沒事吧?公司出了點事,我剛開完會,一會就回家,都怪我要是我沒有走那麼早,你不至于被推到水池裡。”電話裡的燕庭很自責。
燕瞿聽着那自責内疚的聲音,他都覺得燕庭是不是精神分裂,這語氣可跟剛才在宴會上完全不同。
出了柏家燕瞿坐在車上看着好感度跟讨厭值,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他維持不了既定的平衡,必須時刻去維修。
到了家燕庭早就到了,看見車的時候他湊了過去,燕瞿一下車燕庭緊緊的抱住他。
“對不起哥哥,都怪我。”
白助理很識相的把車開走,“要不是我,你就不會被人推進水裡了,是笛寒幹的對吧,上次的教訓過完不夠,哥哥你有沒有受傷,白助理說柏家的醫生給你檢查完了。”燕庭滿眼焦急的把燕瞿渾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傷時才放心下來。
燕瞿被他那麼跟陀螺一樣轉着腦袋都有些暈了,十二月的天,這雪說下就下,還沒走到台階上,燕瞿就打了噴嚏。
燕庭讓紀姨去煮了姜湯,燕瞿被灌了半鍋的姜湯才允許睡下。
睡到半夜感覺床上有東西,一下子就想起那晚被燕庭拉去地下室的場景,燕瞿睜開雙眼,出了一身汗把被子掀開。
一臉驚恐的看着往自己被子裡鑽的燕庭,他孩子氣的說:“吵醒哥哥了,抱歉。”
說着就抱住了燕瞿,被燕瞿一把推開,他臉上的恐懼還沒消。
燕庭皺眉,“哥哥這是做噩夢了。”
燕瞿緩了一會“嗯”了一聲問:“你要幹什麼?”
燕庭懷裡抱着枕頭,放到燕瞿的枕頭旁邊,“跟哥哥一起睡啊,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一起睡過了。”
燕瞿撐着身體的手指卷曲,“我不想跟你一起睡。”他警惕的盯着燕庭,随時戒備他沖上。
燕庭歎了口氣,“好吧。”
燕庭從床上下去赤腳站在毛毯上,“那我睡下面,”他的身體往前伸低沉的說:“哥哥剛才的眼神很傷人,我不想再見到,我會生氣。”
燕瞿一怔身體發毛,燕庭把放在燕瞿枕頭旁邊的枕頭拿起來放到毛毯上,又從燕瞿的櫃子裡找出兩床被子鋪在地上,“晚安哥哥。”
燕瞿看着睡在地上的燕庭,他睡不着,身體在輕微抖動,這樣的環境人不瘋才怪。
燕瞿都不知道原主是怎麼撐過來的,燕庭因為好感度時好時壞,可他骨子裡是壞的,但凡不如他意,那股子壞就會竄出來。
燕瞿僵坐在床上不知多久,天微亮時他的整個手臂都麻了,落地窗外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還有小半個月就要過年了。
早飯燕瞿吃的很少,今天是周日燕瞿要去看心理醫生,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抗拒去醫院。
不知道是他本人抗拒還是身體抗拒,這一回換了藥,一吃藥燕瞿就吐,吃了兩次他就不想吃了。
實在是吐的讓人難受,燕庭看他那個樣子急的團團轉,隻好讓醫生把藥給調了,改成了副作用讓人睡覺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