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吐的藥燕瞿不想吃,會睡覺的藥燕瞿也不想吃,所以他開始偷偷扔藥。
以前吃是為了讓身體舒服起來,不要再去折磨他,這個被困住的靈魂,可是現在吃藥不僅不能讓身體舒服,還加重了多重不舒服。
導緻原本就不怎麼穩定的情緒變的有些不暴躁。
“我說了我不吃,我不想吃你聽不懂嗎!”燕瞿把燕庭端上的餐食甩到地上,甩完他就後悔了。
看着燕庭的臉色不好,他無法了,隻能先抱住燕庭柔聲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舒服,我病了。”
這句“我病了”燕瞿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每一次說都覺得很恍惚,好似真的病了一樣。
自從上次壽宴之後,柏尋的讨厭值就穩定的可怕,一直保持在八十左右就沒有動過,燕庭的脾氣一如既往的好。
燕瞿聽到燕庭無奈的歎氣,“哥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他的手撫摸着燕瞿的後背,盡量去安撫他。
“馬上過年了,芝芝右也放了年假,哥哥最近就好好在家裡休息吧,不要出去。”燕庭其實生氣了,他在警告燕瞿他的耐心有限。
燕瞿懶得去管說:“好,我最近不出去了。”
一天天的很無聊,年關将近燕庭很忙,要處理很多事,基本隻有晚上的時候才回來,等燕瞿睡醒了人又會不見。
見不到燕庭後燕瞿的狀态好了很多,他翻着原主的聯系人,原主好像沒有朋友,甚至連交流的人都沒有。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一般都會有家人朋友,家人原主倒是有,隻是朋友燕瞿找不出來。
那麼久了都沒有人聯系過他,公司裡的同事一般都避他如蛇蠍,身邊隻有不知道更換到第幾個的白助理。
除夕當晚燕庭不在,燕瞿吃了紀姨包的餃子,他還是第一次那麼孤單的過年。
吃完餃子後燕瞿上了樓,過了會紀姨跑上來敲門,一臉緊張的看着燕瞿說:“她來了。”
她來了是誰來了,燕瞿剛想問就看見一個明豔的女人出現在他眼前,女人臉上有歲月留下的痕迹。
她看了燕瞿一眼之後快速避開,“時間到了走吧。”
時間到了什麼時間到了,燕瞿剛想問頭上就被套上了黑袋子,兩個人架上他,像綁架犯一樣把他架下樓。
紀姨一臉憂心的看着他,女人輕聲說:“沒事的。”像是在安慰紀姨。
燕瞿掙紮了一會便不再動了,他隻感覺自己被架上了車,車開了不知道多久停下。
耳邊的鞭炮聲噼裡啪啦逐漸減小,原來的世界是禁止放煙花的,燕瞿停止有些恍惚。
直到耳邊沒有了煙花聲,猜測自己遠離市區了。
車停下來燕瞿的頭套被拿了下來,被人扯着進了一個類似于寺廟的地方,腳下的地闆全是木頭做的。
隻要是能看見的東西全是木頭,面前有三個蒲團,還沒等燕瞿看清,膝蓋窩一疼他跪到了蒲團上。
燕瞿擡起頭看到一個排位,那排位泛着金光,是金絲楠木做的,房内點了許多蠟燭,晃的人眼疼。
女人站在燕瞿身邊雙手合十默默的念了什麼,燕瞿開口:“你……”
“不要說話,她會不高興的,阿庭不會來。”女人柔聲的說。
阿庭?
燕瞿想起來被身後人按下去,曲尚雙眼微眯看着燕瞿:“你瘦了多吃點吧。”
說完曲尚轉過身去,眼下的場景燕瞿不知怎麼去形容,他身上穿着睡衣,腳上踩着棉拖鞋,就那麼被人按住跪在排位面前。
“我要跪多久?”燕瞿問。
他往後掃了幾眼,身後站着七八個人,都是身強力壯的他惹不起。
曲尚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就這一晚。”
“你……不回去過年?明天就是過年了。”燕瞿說。
不知道是什麼刺痛了曲尚,她的雙眼紅了起來,她有些氣憤的看着燕瞿。
手上做的裸甲扣着手心,燕瞿跪在蒲團上看着她那樣,心裡有些不好受,準确來說是身體上不舒服。
曲尚移開視線吸了一口氣,“聽說你的病情加重了,我找了國外的醫生來。”
這些輪到燕瞿疑惑了,面前的人好似很清楚他,可他卻不知道她是誰。
“你……認識我?”燕瞿問。
曲尚全身僵住不可置信的看向燕瞿,“你不認識我?”
燕瞿搖頭,曲尚不說話了,豔麗的臉上透出悲傷,她盯着立在桌子上的排位,苦澀的笑了一下。
燕瞿還是滿臉疑問,不過等他看清排位上的名字他愣住了,“燕曲。”
念出名字後燕瞿猶如雷劈了一樣,燕曲是他在原來世界的名字,他與原主的名字同音不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