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貢的是誰?”燕瞿呆呆的指着排位。
曲尚臉色一變拍掉燕瞿指着的手,“别指她,她會不高興!”
燕瞿被拍的很疼,長指甲劃開了幾道,曲尚注意到說:“抱歉,我有些激動,劉三找藥膏給他擦一擦,你忍耐一下天亮就好了,還有幾個小時。”
剩下的幾個小時燕瞿沉默的盯着排位,死的人是他,還是别人,可要是他死了不至于是死在這個世界。
曲尚穿着很高的高跟鞋一直站到天亮,燕瞿跪的腿僵硬發麻,最後被人扶了起來。
在燕瞿被扶出去後,曲尚對着她說:“這是最後一次了,這是曲家百分之五的股份,你隻需簽子就好。”
燕瞿一臉莫名其妙,看到被遞到眼前的合同,曲尚也沒有解釋,隻是讓人把筆遞給他。
“要不要看你。”曲尚說完揚長而去。
燕瞿被帶上了車,走的時候沒有帶上頭套,回到家時燕庭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飯。
燕瞿手裡還握着合同走過去,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膝蓋的縫隙裡很疼。
“回來了。”燕庭過去扶他,“這是什麼,居然是股份,真是舍得不過哥哥值得。膝蓋疼吧,我已經讓紀姨準備好了。”
紀姨拿來了熱敷的東西樣子很熟練,仿佛做了很多次,燕瞿被燕庭扶着坐下,“來先吃點東西,我給你把腿敷上。”
“這是怎麼了?”燕庭握着燕瞿的手,他的手腕上有許多紅痕,睡衣寬松一擡手就退到手臂。
燕瞿恍惚的垂眼盯着白皙皮膚上的紅痕,看的出神都忘了把手抽出來,他太累了。
紀姨去拿了藥膏給他抹在紅痕上,燕庭的臉色不是很好,仿佛屬于他的東西被外人染指了。
熱氣騰騰的感覺傳來,骨頭縫裡的冷好了很多,燕瞿喝了幾口粥,太詭異了。
“那個女人你認識?”
燕庭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哥哥你不會跪傻了吧?”燕庭把手放到燕瞿的頭上,“沒發燒啊,怎麼連媽媽都不認識了。”
“媽媽?那個女人是你媽?”燕瞿放下湯勺。
“也是你媽,”燕庭趴在餐坐上用手撐着下巴,“哥哥你怎了,居然連媽媽都不認識了,不會真像大師所說的那樣被勾了魂吧?”
昨晚帶走他的人是燕家的女主人,隻是他為什麼要跪排位,還是跟自己同名同姓的。
“那個排位貢的是誰?”燕瞿問。
問到這個燕庭挑起眉毛,“你不知道?紀姨聯系醫生,哥哥的病加重了。”
醫生來到家裡檢查,燕瞿随便扯了謊說他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然後還說他最近會頭疼。
之前他就有病史,醫生給的判斷是燕瞿的記憶發生的紊亂,聽到這個燕庭急了。
“我記得你,但是小時候的事不記得。”燕瞿輕輕的說。
燕庭聽到這個回答雙眼亮了,很親昵的說:“沒關系小時候的事不記得沒關系,哥哥能記得我就好真的。”
燕庭不太希望燕瞿記得他小時候,畢竟有很多不美好的事都發生在小時候。
盡管燕瞿去問,燕庭也沒有把他跪了一晚上的“燕曲”是誰告訴他,還是紀姨趁着燕庭不在,告訴他那是燕庭的妹妹。
燕瞿想問人怎麼沒的,紀姨卻沒有再說了。
這個家裡很安靜,紀姨不怎麼說話,就算他需要什麼東西,也隻是他開口她拿給他。
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又為什麼要在除夕夜去跪燕庭的妹妹。
【劇情修複好了沒?】
【?】
【???!!!!】
燕瞿仔細看了輸入的号碼,消息的确是發出去了,可對面卻沒有人回複。
又隔了兩天燕瞿又發了過去,對面依然沒有回複,難道是世界又崩壞了,還是他已經失聯了。
這種感覺讓燕瞿很痛苦,不知道是因為春天到了,原主身體情緒起伏過大還是因為什麼,燕瞿開始嗜睡、失眠。
燕庭的情緒倒是穩定很多,燕瞿看着鏡子裡一臉蔫了的樣子,鞠了一捧水往臉上潑。
不能再這樣了,世界聯系不上,他不能自暴自棄。
開春燕瞿重新去上班,可能是因為剛放完年假不久,員工的工作激情很高漲。
芝芝右旗下的店鋪在過年後迎來了高|潮,訂單多到能把人給埋了,燕瞿手頭上的事漸漸走上正軌。
除此之外燕瞿還去網上查了燕家,曲家,柏家,這才把燕家的人給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