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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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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迷茫地打量着少女,顯然沒理解到她代指的是什麼事情。籠島垂下眼睛,沒有接着剛才的話說下去。

這時候井上和清水究竟在什麼地方,清水又有沒有和井上回合都還未得到解答。天色黑得徹底。誠如老闆娘方才提及的,整個村落的街道都沉在一種不正常的死寂中,隻有打旋兒的風在窗外孤獨地徘徊。

她認得出來。其中以在她作為術師的三年裡為甚,她目睹過太多因為恐懼而扭曲的面容,那不是什麼稀奇的見聞。

就在旅店老闆正打算重新開啟一個更加輕快的話題之前,籠島擡起了眼睛:“那個被通緝的家夥,你們好像很害怕他。可以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敷衍的謊話被壓在男人的舌根,仿佛被施加了千斤重的壓力,怎麼也說不出口——他歸咎于小姑娘冷而亮的眼睛,它們那麼安靜地凝視着他,像是兩面剔透的鏡子。

平和與銳利怎麼會集中在同一個個體的身上?究竟要怎樣才能将這兩種特質糅合成一種微妙的氣質。

他下意識地做出吞咽的動作,短暫的掙紮過後,他妥協了。

“那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

疼痛,劇烈的疼痛。随着尖銳的、勢不可擋的、幾乎要貫穿□□滲透進精神層面的痛苦退卻,一種沉重的麻痹感将其取而代之。

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了。像是身處夢中。他的膝蓋順着重力的作用,狠狠磕在地面上,有着尖銳棱角的石子嵌進他的肉裡,溫熱的麻痹感幾乎讓他意識不到血的流失。清水引以為豪的頭腦在跌倒時沒有得到緩沖,受到地面撞擊的時候向他快要失去知覺的大腦反饋出令人牙酸的震動感。

大腦皮層遲鈍地将這種撞擊感反饋給清水本人,他有些意識不清。

但清水清楚地肯定自己沒見過那種結印手勢。他花了好一會兒找回自己的呼吸,從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井上以極快的速度沖向方才結印的男人。

那個通/緝/令上的男人。現在唯一需要操心應付的男人。雖然已經給井上降低了難度,隻需要專注于那一個對手,但是……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如果泉在也許還有機會。也許。清水恍惚這麼想,然後更加現實的猜想就像是落石一樣将那點兒微乎其微的設想碾得稀爛。同期的查克拉在早些時候就所剩無幾,中途停留在這個村落本就是為了照顧體力耗盡的一點紅。在這種情況下,即使籠島趕來支援,也隻是多一個犧牲者罷了。

有一瞬間清水想要放棄,随後不甘心的情緒又在撕扯中占據上風。一點紅疲憊卻冷靜到不近人情的臉在清水的腦子裡一閃而過,他壓下複雜的神色,竭力想要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但首先要找到自己的手臂,而他現在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了。

……

井上此人,負面情緒消失得比來時更迅速。等清水從旅店出發,在稍遠的地方尋找到少年的身影時,身影的主人正蹲在原地,面朝溪水的方向,嘴裡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井上盯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抿着嘴說:“我好像說得太過分了。”

到底是十歲出頭的孩子,克制情緒以避免出語傷人的能力還略顯遜色,即使是天然有着出衆的共情力的井上也難以避免。雖然傷害的是其他人,溫柔的本性也會讓井上背負上相應的痛苦和内疚。更何況……

清水沒有說話。他停在正在自責的井上身後,無聲地歎了口氣。

很難說究竟孰是孰非,但是方才的争論兩方的發言都已成定局,注定覆水難收。

井上垂下眼睛,看起來有些痛苦,或是迷茫:“在我印象裡,小泉不該是這樣的。”

“也許是你太理想化泉了。她确實有權利拒絕,而不是事事順遂我們的期望。”清水說道。也許籠島泉本身還有相當一部分并未展露在人前,這隻不過是稍縱即逝的冰山一角。他本能地認識到那或許不是什麼壞事。

能夠觸及更為立體的,更加真實的同期。這對于第九班來說,是遲早要經曆的階段。他們早不該幼稚到非得把自己的意願強加于别人,即使是自身認定的正義,也不該另當别論。

井上有一瞬間看起來想要反駁他,但是最終也沒發出聲音。

他們最終一緻做出選擇,向村中男孩兒被擄走的方向追蹤一段距離——假如能夠捉住那兩名流浪忍者的尾巴,就盡全力救下那個孩子。而倘若天色過晚,未尋着那幾人的蹤迹,也不适于窮追不舍,這種情況下他們就折返回旅店,待第二日天明設法聯系上木葉的忍者再做打算——計劃明晰。井上從一時上頭的熱血中冷卻下頭腦,承認此時叫上身體欠佳的籠島并不是周全之作。

從清水的角度看,同期二人的立場都無法說是完全錯誤的,可是顯然他們也聽不進他的勸解。如此一來,清水不免左右為難。但是放任井上一個人離開旅店的選擇遠比讓籠島孤身留在旅店的選擇危險得多。抱着這種想法,清水選擇優先跟上行為更難預估的井上,至于籠島,她某種意義上叫人放心得多。

大概。起碼迄今為止,清水是如此判斷的。彼時天色還敞亮得像潔白的魚肚皮。

捕捉到目标人物的身影的過程出乎意料得順利,争鬥與此同時也無法避免。按照行進路途中商定好的計劃,清水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更加保守的伏擊戰。但是這種戰鬥方法在目标多于一人,且相距不足十米的情況下,對于第九班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僅有唯一一次機會的賭博。

一旦選擇進攻,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談不上幸或是不幸。計劃在排除掉對方其一戰力這一點上進展勉強算得上順利,但是随後便因為打草驚蛇而給援救任務增添了難度。

兩個流浪忍者一前一後,稍微落後些的男人将被擄走的男孩兒像一袋大米一樣扛在肩膀上。

清水看準了時機,用忍術擾亂他們的注意力,而井上則負責突襲。變故就在被鎖定攻擊的忍者因為猝不及防落入圈套的時候發生。

意識到己方被突襲的流浪忍者反應奇快,反手擲出幾枚苦無,随着挂在苦無手柄上的起爆符燃起火光,他迅速與井上同清水伏擊的位置拉開距離。

大抵迫于形勢,奪還人質的念頭要遠勝于營救同伴的。那人全不顧先前被放倒的忍者仍然在自己的攻擊範圍内,面色不虞地撇嘴,眉峰壓低成銳利的角度,眼神陰冷如同生活在地底的生物,隻輕飄飄掃過來就讓人遍體生寒。

他生就一副陰鸷的模樣。眼裂狹長,面色慘白,一隻高聳的鷹鈎鼻下,嘴唇刻薄,隐約有執拗的味道。或許是這些特點讓他的神色總是多疑且奸詐,轉動下眼珠都藏着草木皆兵心懷鬼胎的意蘊。

彼時井上方才将他們此行欲要營救的對象草草扛上肩頭,因為還要避免昏迷中的小朋友被破空飛來的苦無與起爆符二次傷害,他向一邊逃竄的動作難免狼狽。爆/破焰火的餘波兇猛的熱量透過他背心肩頭的布料,獠牙在他降落點不遠咬合。

清水欲喚井上早些撤退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尚未來得及形成成型的詞句被壓縮變形,最終成為一種短促的啞聲呼喊。在适才騷亂中隐匿身形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火幕那頭,以一個淩厲的角度屈膝向前,撞向井上的臉。

這個動作儲蓄的力量非常大,即使清水現在距離他們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仍然在看清形勢的同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危機感從後頸爬上他的天靈蓋。

他從忍具包裡摸出幾把手裡劍,用轉動腰腹的動作将它們全數甩向男人。井上用餘光掃到背後逼近的危機,憑借着尚還稚嫩的身體将男孩兒夾在手臂下——來不及完全避開了——金發少年本能地擡起另一隻手臂護住頭臉,整條胳膊繃緊以承接下敵人來勢洶洶的膝蓋。

是□□撞在樹木上的聲音。

清水投擲出去的手裡劍一部分沒入了男人的手臂,另一部分同被男人拔出刀鞘的忍刀斬落在地的一起融進了夜色裡。

井上在林間翻滾卸力,護在處于昏迷中的小男孩兒肩膀外的胳膊在承受了超過兩個人體重的撞擊之後隐隐發痛,另一隻用來護住關鍵部位直接承受膝撞的胳膊已然有些脫力。看來一時半會兒是難以恢複的。金發的少年咳嗽幾聲,尖銳的金屬氣息像初升的霧氣一樣從咽喉深處彌漫開,疼痛像雜草和藤蔓飛速增生。

伴随着截斷男人動作的手裡劍,清水原本用于藏匿身形的位置已然如同白晝無處遁形的沙漠一般暴露無遺。男人一手捏住受傷那條手臂的肩頭,握着刀柄的手臂随意地甩動兩下,像在确認損傷程度或是做什麼熱身運動。

清水稍微屈膝躬身降低重心,心髒在左胸中有力而迅速地震動着,他舔過幹燥的下唇,慢吞吞地,有些艱難地吞咽下因為神經高度緊繃而分泌稀少的唾沫。他警惕地盯着遠處的那位成年男性,因為長時間的吝于眨眼,他的眼周肌肉爬上一陣隐約的酸痛感,而這種酸痛感由于高度活動中的腎上腺暫時讓他難以發覺。

不,他盯着的或許并非那男人本身。

名為皆川宗矩的男人仿佛感知到了什麼,原本細長的眼睛略略張大。他回過頭——

釘在他身邊不遠處,分别落于雜草之中和樹幹之上,共計三枚纏着鐵絲的苦無。鐵絲将起爆符緊縛于其上,引線上的火光在此時已經逼近末梢。在他回頭之時,一切都像慢鏡頭似的,安靜且遲緩地——

“嘭!”

滾燙的火光在頃刻間炸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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