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溫河清将白布掀開,白布下,是死相慘狀的溫淩和溫捷,他們倆整個頭顱被輻條一穿過,頭顱連着脊椎,耷拉着幾塊殘肉,四肢不翼而飛,身體上已經沒有肉,隻有骨頭。
“現在派人去查,我要知道是誰幹的,讓他也嘗嘗被削成人棍的滋味。”溫河清一臉的悲憤,這是讓他斷子絕孫了啊。
“溫顔。”
“什麼?”溫河清吃驚道,“那死丫頭從紀爺遞上了拜訪的帖子就被我鎖在房間裡,你确定是她?她一個女流之輩,她有什麼資格?況且,淩兒平日待她不薄。”
溫兆升眼中晦暗不明,密室裡燭光閃爍在他臉上打下陰影,“爹此生唯一的污點便是先和妾室生下了溫海隆,好不容易弄死了溫海隆,他女兒卻不聽話,乖乖等着到了年紀找個人嫁了賠些嫁妝就行,可她偏偏不知好歹,一個女人妄想接管家裡商鋪的事情,溫顔不知道想了什麼方法勾搭上了紀爺,聚會堂的王甯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他招惹了溫顔,沒幾天全家都死了。”
“二哥真的相信王家是走水嗎?”溫兆升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其實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真的是走水,為什麼沒有鄰居救火,任憑這王家燒的什麼都不剩。
“我們軟硬皆施,兄長可曾看到她的态度有半分的轉變?如若不是今天将她偷偷派出去傳信的侍女綁了,她還想要阻止紀爺來溫府,真是吃裡爬外。”
“我有預感,如若不除掉溫顔,下一個倒黴的一定是我們。”
溫兆升斬釘截鐵道:“所以二哥,隻能是她。”
他貪婪道:“大房一脈死絕,二哥就可以順利成章掌握溫家全部商鋪,小弟自知沒有經商的頭腦,生的孩兒們也都隻知道貪圖享樂,我不求其他,二哥每月多分些月例分紅弟弟我就心滿意足了。”
溫河清聽他這麼說着,緩緩道:“溫顔這死丫頭确實礙眼,如今我幾乎斷子絕孫,你難道就沒有嫌疑嗎?”
溫兆升一身的冷汗,連忙跪下義憤填膺道:“二哥!我怎麼可能害淩兒和捷兒?溫家如果沒有你,就我這敗家的速度,我也是自尋死路,我們是一胞所生,骨肉兄弟啊!”
溫河清沒有說話。
溫兆升眼睛一閉,“二哥如果不信,我現在就去把沖兒他們殺了,我也斷子絕孫......”
溫河清這才稍微緩和了些臉色,将他扶起:“我怎麼可能懷疑自己的親弟弟。”
溫河清眼神逐漸變得狠毒:“你說的很對,不論如何也要讓淩兒死得其所,至于王家走水之事如果真的和溫顔有關,她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操控這一切,你務必想辦法将這件事情和溫顔扯上關系,去找紀爺談一談,王烨作為紀爺的左膀右臂,如今慘死,他一定會很高興我們送上的禮物。“
“全聽您的,不過,我有一個想法薦給哥哥。”
溫顔算了算時辰,小婵出去已經有一個時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自己的房間門從外面反鎖,窗戶也被鎖上,每個能出去的地方都有護衛把守,隔一段時間還有一小隊人巡邏,溫顔就算能夠破門而出,但想要在衆多護衛包圍下溜出去隻能是做夢。
從收到紀爺要拜訪溫家的消息開始,她就被軟禁了,屋裡任何的尖銳利器全都被撤走了。
是她的錯,紀爺是何等難請之人,溫家現在人人都巴不得她去死,龍潭虎穴之地,她本身就自身難保,她那日不該答應紀爺來溫府。
紀爺來溫家如果看到溫河清請了這麼多人,會不會惱羞成怒離開?會不會覺得是她和溫家人一起設局讓他來?他會誤會自己嗎?他或許為了顔面,當時不會走。
溫顔思緒紊亂,一股腦想了一大堆。
他或許不是傳聞中那種脾氣,最差的情況,大不了以為她為了生意不擇手段讓他來溫府,然後不再和她來往。
溫顔歎了一口氣,不過,溫河清眼中之釘是自己,他絕對不會讓溫氏現在的生意毀于一旦,他既然敢這麼做,一定是有對策不會讓紀爺不悅。
是什麼呢?溫顔努力的想要想清楚溫河清到底想要做什麼。她腦子越來越混亂,再次醒來發現已身處在密室,她雙手反綁着,嘴裡塞了麻布。
溫顔确認身上沒有有什麼異樣,隻是衣衫不整,衣領被扯開,露着大片的雪白,胸脯前有輕微的潮紅和青紫,她微微動了動腳,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溫顔看過去,她腳腕上用鐵鍊拴着一顆鐵球,在她的動作下滾來滾去發出聲響。
溫顔立馬不敢再動,鐵球穩定下來。
她環顧四周,發現在她不遠處有一塊鼓起來的白布,白布有些地方已經被血浸透了。
甬長通道裡傳來說話的聲音,溫顔趕緊閉上了眼裝睡。
“現在該怎麼辦?賓客已經散了,把紀爺叫來嗎?”
紀爺?這人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溫顔眼睛稍微睜開一些看清了說話的人,是溫兆升和溫河清。
溫兆升道:“那不然,先處理溫顔,然後再叫紀爺?“
溫河清沒有回應他,“先看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