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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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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間,江水奔騰,咆哮着往前沖去,掀起一帶白練,滾滾浪濤拍打怪石濺起了半樹高的煙波,遠遠眺望,似有千軍萬馬殺來。

空蘭清楚忘塵道人不忍生靈受苦,她又何嘗不是,但天命于人而言一往無前,從不為誰停留。

她搖頭道:“命星出世雖是為了免世間遭受屠戮,可縱使命星亦無法避開殺伐,甚至會手染鮮血。”

眸中若波紋飛濺,又如樹葉悄然隐于水下,無有一絲波動。

忘塵道人輕歎了聲:“你讓我救清逸,原是此理。”

“他身負七殺命格,本就生而不凡,玄火宗又早已在暗中布局引他入甕,無論如何,他此劫都不可避免,況且未經曆劫難,他又如何重生。”

忘塵道人側目:“此次長甯也在,莫非她便是劫由?”

空蘭将雪鳥抱至懷中,不置可否:“命數不可言,屆時還得勞煩你替那些亡靈做場法事。你雖不常下山,但自會有法子救清逸,澤江岸,龍渡口,”說完就沒了影。

“龍渡口,”忘塵道人喃了聲。

極目遠眺,煦光被遮在雲團之下,片刻後又鑽出絲絲縷縷的輝茫。他若有所思地回眸,方及道觀門口便瞧到個背影。

那人身着白衣,粲然一笑:“師傅,您讓胡鳥喚我可有要事,我本也有事與您相商,倒真是巧。”

忘塵道人并未讓胡鳥通知他前來,想到空蘭,他招手道:“謙兒,你有何事與為師商量……”

危崖倚天,兩座峭壁似被刀削,于其斜出一汪飛流,打落在礁石上發出“轟隆”的聲響。

水聲漸逝,長甯雙手捧着牡丹茶盞,思緒随着掌心的寒涼落在窗前的飄紗上,眼角攏着山礬的袖袍。

目光往旁挪去,視線定格在衣領處的金絲走線。

長甯還未及開口,手中的杯盞便已消失,轉而多了把青玉柄,其上叉着香果,她牽起一縷笑:“多謝兄長。”

她自下山後就一直悶聲不語,而原清逸也因一些事思緒紛飛。

二人對坐無言,直到見她愣愣地走神,他方忍不住開口詢問:“可是觸景生情,思念你的娘親?”

香果入口發出清脆的“喀吃”聲,長甯沉吟片刻道:“兄長,你思念自己的娘親麼?”

她從未聽任何人提過原清逸生母之事,彩彩也沒說不能問,她不免好奇。

輕柔的聲音落入原清逸耳中,卻如晴空劈過道雷電,連雙眼都閃過了一瞬恍惚。

遙憶往昔,曾有一雙溫柔的手,溫暖的懷抱,溫和的聲音......但所有如雲似錦的柔軟,卻在他進入蒼龍谷之後被埋藏進深淵,再無法打撈。

原清逸本以為有人觸及逆鱗,他會怒不可遏,但當它從長甯口中說出,他卻有一種渴切,如同傷痕累累的身軀絕不允許外人窺視,卻偏生想得到她的關注。

那些不為人知的往事若有朝一日被掀開,他祈願是悉心呵護自己的柔手,帶着深深的關切與眷戀。

惆怅間,原清逸端起涼茶一飲而盡,嗓音低沉:“偶爾會。”

幽幽聲似水底青荇,長甯立馬明白了自己不該有此詢問。既然父親愛自己的娘親,那對他的生母而言便叫移情别戀,或許他的娘親亦因此傷懷,他也見過斷腸之景,才會對父親積怨難消。

念及此,長甯跌坐在雲毯上,越過榉木案幾拉了拉他的袖袍:“兄長,抱歉,我不該多嘴,日後有我陪你,”頓了頓,她又補了句:“我會一直陪着你。”

陰雲滿布的天幕迸發出了幾縷金光。

原清逸垂眸,心口的煩悶在澄澈的眼眸中消散,掌心覆蓋住她的手背,低低的“嗯”了聲。

胸口貼在案沿上有些硌人,長甯這想起忘塵道人送的古籍,她想快些瞧瞧裡頭的内容。

他的情緒已恢複如常,況且在馬車内也不适合做些親密的舉動,她笑吟吟道:“兄長,你不練功了麼?”

原清逸捏着她柔軟的掌心,目光朝下撇了眼,戀戀不舍地松開手:“我這便凝神。”

直至察覺不到他的呼吸,長甯才緩緩地收回視線,迅速掏出古籍,翻至瞟到過“血”字的那頁。

其上有一副圖,畫着種赤色的花,花瓣似蛇芯,花蕊宛若蛇眼,杆莖上覆有蛇鱗般的小青片,兩條葉子似蛇尾朝外蜿蜒地伸展。

長甯從未在其他醫冊中見過此花,目光随即朝底下的一排小字看去。

血麟花,以蛇血喂養,待花綻放,于月圓夜采之,将花心花瓣碾粉,輔以當歸等入藥,可壓女子體征,面若孩童,心有七竅……以花莖花葉碾粉,輔以龜殼入藥,可令男子氣脈通暢,薄情無欲……若花瓣花莖輔合歡等藥,分别喂食男女,即令二人見之互貪氣息,一旦交合,即颠鸾倒鳳,不分晝夜,常用于道侶雙修……

“雙修?”長甯在心頭默念了聲,她盯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反反複複地品讀,越看越覺事有蹊跷。

她自見到原清逸以來就對他的氣息念念不忘,甚至每每靠近皆有沉溺之感,症狀與書中所載分外契合。

昔年自己從未出谷,不通情欲亦說得通,但縱使如今她多少明白了些男女之事,卻對其餘男子不生半分好奇,唯獨對原清逸一人有興緻。

長甯也曾以為自己乃是因對父親的承諾才會隻在乎原請逸,而在與之相處後,又看到他為蒼龍谷付諸心血,真正生出守護之心。

可如今回想起來,她似乎自見到原清逸的第一眼起,便将他牢牢地記挂于心,因此才會在初次見面時,準确無誤地捕捉到了他的氣息。

她最初是因噩夢才會前往雅閣,雖有意親近原清逸,可每每靠近,她即對他的身體存有念想。這種渴望在自己被雪蟒咬後逐漸顯山露水,她便借着擦藥之機緩解内心的躁動,心中亦曾如螞蟻啃食般試圖鑽入他的軀體。

她亦曾翻閱典籍,想清楚自己的這些症狀究竟為何,倒是讓她翻到了有關同心蠱的描寫,可吳松仁檢查過她的身子,若有異樣,他肯定早就察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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