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越鳳鳴稍微一愣後便反應過來,望着阮藍溪那雙垂下去的長長睫毛:“你想介紹他們二人認識?”
阮藍溪以手掩面,忍住臉上熱意,羞澀地道:“兩家成一家,很好。”
反正她既不想嫁給廢物,也不想嫁給那個拓氏公子。
越姐姐長得這般好看,她的弟弟,定然長得如越姐姐那般好看。
她的聲音極低,可在場二人都聽見了。
越鳳鳴臉上含笑,見阮藍溪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态,覺得很是有趣,便語帶調侃道:“我弟弟和你妹妹,确實很……”
卻被人無情打斷,隻見阮蘭時指了指自己,“是我想認識一下你弟弟,他今年多大了?”
阮藍溪一愣,越鳳鳴不明白阮蘭時的意思,下意識道:“他今年十五,比你妹妹小一歲。”
阮蘭時搖了搖頭,面露失望之色:“太小了。”
阮藍溪急道:“我大他一歲沒事的。”
阮蘭時指着自己:“比我小太多歲了。”
阮蘭時忽然眼中含淚,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家哥哥:“你想要我找一個老男人?”随即轉身,邊哭邊跑出了阮氏家主的院子,明顯不想再和她哥哥說話。
阮蘭時的關注重點,老男人?
瞬間氣悶,擺手趕人回去要睡美容覺。
被趕的越鳳鳴:“……你剛剛是不是在說什麼美容覺?”
見阮蘭時完全不想和她多談,徑直往屋内走去,她又叮囑了一句:“那小子給我一種極為潛龍在淵的感覺,你千萬不要輕敵。”
天驕輸給廢物,廢物臉上增光,天驕臉上可就不好看了。
到時候,阮蘭時丢的是整個阮氏的臉,說不定要被那些長老百般刁難、千般羞辱,甚至逼迫他交出家主令。
阮蘭時腳步一頓,微微擡起下巴,眼中透着傲然之色:“放心,他比不過我。”
這個世界上,能比得過他的,絕無僅有!
他阮蘭時,生來就是金牌受的命!
炮灰系統無語:“……宿主,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給你這麼大的自信?”
這個破宿主,不知道向男主挑戰,就是送上門給男主打臉的麼!
阮蘭時面不改色道:“當然是我的能力!”
炮灰系統:“……”
整日不幹正事的人,你跟我說能力?
這日,阮蘭時滿臉笑容地泡着玉.乳澡。
這是他從阮氏寶庫中發現的一種奇怪的鐘乳石,放在水中稍稍泡泡,水便能滋養肌膚,讓肌膚變得更加光滑細膩,他發現之下,喜不自勝,忙不疊捧着鐘乳石轉身就走,也顧不上一旁面露詭異之色的少年。
炮灰系統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卧槽!你這個大傻叉,為什麼要把家主令給應破天?你知不知道,阮氏寶庫中有很多寶物啊!雖然大部分是應氏贈送的,但是有小部分是原主母親從族中帶來的!裡面好東西無數啊!原主不識貨,好東西放在阮氏寶庫,也不去用,到最後白白便宜了應破天。”
見宿主拿了一個最平平無奇的鐘靈乳,炮灰系統氣得發抖,“尼瑪!你看看應破天拿的什麼?他拿的是一顆三星靈凝草!人家根本不放棄恢複丹心,你看看你呢?你拿一塊對修煉沒用的石頭,你拿回去要幹什麼?拿回去拍死自己麼?”
不知道聽到了什麼,阮蘭時忽然停下腳步,轉身,見少年正死死盯着他,手中三星靈凝草快要被掐碎了,提醒道:“你手上……”
“你說過,這阮氏寶庫中的東西,任我取用!”怕阮蘭時後悔,不等阮蘭時說完,應破天急忙打斷他的話。
進了阮氏寶庫後,他才發現,這阮氏寶庫中大部分寶物,都是他應氏贈送而來,見到其中甚至有母親親手畫的一副蒼龍逐雲圖,瞬間落下淚來。
應氏所有,都被一場丹火付之一炬,他甚至連一件應氏的校服都沒帶出來,這幅畫,便是母親留下來的唯一遺物。
他很想帶走這幅畫,可他現在是個廢人,無法給自己的儲物袋上下禁制,一旦被人搶走自己的儲物袋……隻得将蒼龍逐雲圖,留在禁制重重的阮氏寶庫中。
這幾日,他每日進來,先是抱着那副蒼龍逐雲圖,思念一番父母,随後便拿一顆三星靈凝草,想要嘗試恢複自己的丹心。
阮蘭時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手摸腰間儲物袋,随後走上前,應破天忙往後退一步,道:“你既然不願,為何當日要說出任我取用的那番話?”
阮蘭時雖然微微蹙眉,神色卻是溫和的,應破天卻隻覺他這幅越發白皙的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陰毒,便将三星靈凝草放下,冷哼道:“既然不願,又何須說出那番話?又何須立下半年後比試的約定?”
這時,應破天想到一種可能性,他擡頭,冷冷盯着阮蘭時:“難道,你想誣陷我偷取你阮氏寶物?”
思及此處,他暗道不好,那日他疼暈在巷子裡,醒來便見到阮蘭時站在面前,心裡隐隐懷疑是阮蘭時救下了他,因此便對阮蘭時放松了些戒備,接過了他丢過來的家主令。
現在想想,阮蘭時怎麼可能這般大方?這般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