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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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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要關頭,江義沅倏然掠至她身前,隻聽“铮”的一聲金鳴,長劍相格,火星四濺,硬生生替她擋下了這一劍。隻是不妨側面又一道刀光劈下,狠狠斬入江義沅後背。江義沅脊背一僵,随着火辣辣的疼痛,鮮血頓時浸透青衫,而後順着衣角滴落在青石闆上。

“姐姐。” 沈支言驚呼一聲,望着她背上的傷口,眼睛瞬間紅了。

“支言别怕。”江義沅依舊将她護在身後,染血的手指緊握劍柄,對着逼近的黑衣人厲聲道:“堂堂七尺男兒,竟對弱質女流下此毒手,算什麼本事。放她走,你們沖我來。”

她冷冷掃過那些黑衣人,他們個個高大魁梧,依她一人之力難有勝算。

然而,那些黑衣人卻似傀儡般毫無反應,劍鋒映着冷月寒光,一步步收緊包圍。

沈支言手上觸到一片粘稠,淚水頓時模糊了視線,哽咽道:“姐姐,你流了好多血,你别管我,你先走。”

“走什麼,别怕,一點不疼。”江義沅劍尖在地上劃出半弧,“我既要送你回去,定會護你周全。”

夜風卷起她染血的衣袂,刀光已至眼前。

沈支言死死攥住她的衣角,肩胛處的傷浸透了衣衫竟也覺不出疼。

黑衣人攻勢陡然淩厲,其中一人猛地擒住沈支言的手臂,硬生生将她從江義沅身後拽出。

“放手。”江義沅揮劍逼退面前敵手,反手去抓沈支言。兩相拉扯間,忽見寒光劈面而來,她擡腿将持刀者踹開,旋身将沈支言護在懷中。那擒人的黑衣人見狀,竟揮刀直取她後頸。

“姐姐。”慌亂中,沈支言驚呼一聲。

接着忽聞“铮”的一聲清響,一柄長劍破空而來,将那劈向江義沅後頸的刀刃生生斬斷。碎鐵飛濺,二人隻覺腰間一緊,已被一股力道拽出險境。

沈支言扶着江義沅踉跄後退數步,待腳步站穩,隻見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擋在了她們身前。她尚未看清來人,四周黑衣人已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來人劍勢如虹,寒光過處,已有數名黑衣人捂着脖頸倒地。餘下刺客見狀愈發兇狠,招招直取要害,卻被他淩厲的劍勢逼得節節敗退。

就在他将要取下最後一顆人頭時,牆頭突然又躍下十餘名黑衣刺客,将巷子兩頭堵得水洩不通。

“薛召容?”昏暗月色下,沈支言終是看清來人,不由輕呼出聲。

薛召容側首看她,見她胸前衣衫被染紅一大片,眸光一沉,手中的劍握得愈緊,擔憂問道:“疼不疼?”

“不疼。”沈支言聽聞這聲關切,鼻尖一酸,眼眶頓時紅了。

好像早已疼得麻木了。

江義沅見來了援手,緊繃的心弦稍松,卻因失血過多身形微晃。沈支言急忙撕下衣擺,按在她後背的傷口上,顫聲道:“姐姐,你先走,别管我。”

鮮血順着她的指縫不斷滲出,在月色下泛着暗紅的光。狹窄的巷子裡,兩方對峙,劍拔弩張。夜風卷着血腥氣,将薛召容的衣袂吹得獵獵作響。

沈支言明白,此刻最大的拖累便是自己。以江義沅與薛召容的身手,脫身本非難事,可若帶上她這個累贅就難了。

“傻丫頭胡說什麼!”江義沅一把攥住她冰涼的手,染血的指尖微微發顫,“便是拼了這條命,我也絕不會丢下你。”

怎麼舍得呢!自幼一起長大的姐妹,她怎麼舍得丢下她而逃命。

可是沈支言又怎麼舍得再拖累她,她剛想再勸,薛召容已是旋身退至二人身側,沉聲道:“江姑娘護好她,我來開路。”

他話音甫落,長劍已化作一道白虹貫入敵陣。江義沅立即挽着沈支言緊随其後,劍鋒橫掃,将後方襲來的黑衣人盡數擋下。

二人一前一後将沈支言護在中間。沈支言肩胛處的傷口不斷滲血,半邊衣衫早已浸透,卻仍緊咬唇瓣不吭一聲。眼看巷口在即,忽聽牆頭傳來整齊的機括聲,數十名弓箭手驟然現身,寒光凜冽的箭镞齊齊對準了他們。

頓時,破空之聲驟起,箭雨如蝗。江義沅厲喝一聲“不好”,護着沈支言急退數步。奈何飛矢如蝗,饒是她長劍舞得密不透風,仍有一支冷箭“噗”地釘入沈支言小腿。

沈支言疼得悶哼一聲,膝頭一軟險些跪倒,卻死死攥住薛召容的衣袖硬撐着沒倒下。薛召容回眸瞥見那支顫動的箭羽,當即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提起。

“抱緊。”他低喝一聲,揮劍斬落三支流矢,俯身将人打橫抱起。

“我斷後。”江義沅劍鋒橫掃,格開數支羽箭,“你帶她先走。”

“不行,你留下必死無疑,你先走,剩下交給我。”薛召容臂上青筋暴起,将沈支言往懷中緊了緊。少女的血染紅了他半邊衣袖,溫熱的液體順着指縫滴落。

沈支言見江義沅遲遲不動,急得聲音都帶了哭腔:“姐姐快走,别管我。”

江義沅仍執劍擋在前方,劍鋒在月色下泛着寒光。薛召容眸色一沉,厲聲道:“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走。我便是拼了這條命,也定會護她周全。”

江義沅聽了這話,劍花一挽,縱身殺出條血路,轉瞬消失在巷口。

巷中黑衣人分作兩批,一批追着江義沅而去,餘下的将薛召容團團圍住。牆頭箭矢仍在簌簌落下,薛召容單手抱着沈支言,劍勢已見凝滞。

“抱緊我。”他低喝一聲,突然收劍入鞘,足尖一點竟抱着沈支言騰空而起。牆頭弓箭手見狀立即調轉方向,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噗”地沒入他右肩。

薛召容悶哼一聲,卻借着這股力道躍上屋檐。鮮血順着他的手臂淌下,滴在沈支言蒼白的臉頰上。幾個起落間,他已抱着人翻過數重屋脊,最後穩穩落在一匹駿馬背上。

“駕!”馬鞭揚起,駿馬嘶鳴着沖入夜色。

沈支言被薛召容緊緊攬在懷中,能清晰聽見他胸膛裡急促的心跳。二人衣衫皆被鮮血浸透,卻在月下奔逃出一線生機。

駿馬在一家醫館前急停,薛召容抱着人闖進去時,那老醫師驚得打翻了藥碾。

“别問,先救人。”薛召容急喝一聲,嗓音已是嘶啞,衣袍上全是暗紅的血迹。

老醫師慌忙去取金瘡藥,手抖得幾乎捧不住藥箱。

薛召容将沈支言輕放在榻上,卻見她雖已意識模糊,那隻染血的手仍死死攥着他的衣角。

素白錦緞被抓出猙獰血痕,他俯身道:“别怕,馬上就好。”

“嗯。”沈支言應了一聲,瞧着他緊張的神色,安撫他,“我沒事,你别擔心,你的傷也很嚴重。”

她自己分明疼得指尖都在發顫,卻還強撐着寬慰他。燭火映着她額角的冷汗,像碎玉般瑩瑩發亮。

她好像比他想象的堅強。

老醫師捧着藥罐過來,急聲道:“公子快幫小娘子褪了外衣,老朽好清理傷口。”

然後又指着他染血的肩頭道:“你這箭傷也得盡快處理,快把上衣脫掉。”

薛召容微微一愣,看了看沈支言,沈支言也看了看他,二人臉上一紅,都沒做聲。

屋内一時靜極,老醫師問:“你們不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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