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裡,梁恒在營帳裡徘徊踱步,周身惱氣,恨自己沒有寸步不離的靠着趙嘉月,竟讓人在自己眼皮底被人擄走?
眼下——
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還沒有回來。
離開四海商行時,梁恒讓手下圍在四海商行的出口,盯着裡頭人的動靜。
與他同樣不安的還有趙陵。
平日裡趙陵敬重梁恒,此時他是一眼都不想搭理梁恒。
往日因身份他對梁恒禮讓三分,可是現在丢的是趙嘉月,他給不出半點好臉。
葉棠開站在兩人中間,也跟着着急,“都是我的錯,要是我在四海商行,我定然陪着嘉兒去茅房,與她一同蹲着。”
這——
說的像話嗎?
周圍人落來驚異的目光。
那茅房就一人容量,也站不住兩人。
葉棠開滿臉歉疚的低着頭,“偏偏中了那夥人的道,早知曉……”
“哪裡來的早知曉?”
早知曉他們扣貨是有意為之?
早知曉他們燒營是調虎離山?
早知曉他們會在茅房裡抓人?
趙陵雖說是心裡憋了一肚子火,不過也隻能籲出一口濁氣,有點不滿的開口,“我們都是被人設局,他們早有籌劃,不是你我之間再複盤就能解決的。”
他看向梁恒,明白對方正在自責,剛剛的不滿也隻能就着大局而消,趙陵步上前拍了拍梁恒的肩膀,“要有錯,我們都有……不是你一人的過失。”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梁恒沉沉的應聲。
依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自打趙嘉月嫁給自己,好像她的日子就不太順遂,暗中總有人想要暗殺他,卻誤傷了趙嘉月。
做他的太子妃,不太安甯。
“眼下——”
“當務之急,是找到太子妃。”
“沒有事,比她的安危更重。”
葉棠開上前朝着兩人開口,目光斜視兩側,眉頭一擰,忽而想到有人洩密,她朝着梁恒道:“還有一事,便是捉鬼。”
三人看了一眼身旁。
立馬心領神會的點頭。
“趙将軍、葉将軍,營救趙郎君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幸好我昨日沒有将那批貨全部送上船,眼下我得早些押貨回京。”
梁恒明白有心人在阻止他回京,眼下他務必要讓那些人的算盤落空。
“殿下是說船上的那批貨……”
“是假的?”
“我們的貨并沒有被押。”
葉棠開眼裡盡是笑意,拍着梁恒的肩膀,“還是太子聰慧過人,沒有讓那燕楚官兵得逞,就是不知曉這營裡有沒有内鬼……免得再讓他将消息捅出去?”
“今夜我就上路。”
“帶着一支精銳前往臨江渡口。”
“趙郎君也不知曉,我竟早早的備了新的貨船,這一次定然會萬無一失。”
梁恒自信滿滿,趙陵眼裡盡是欽佩,“好,早點上路吧!我撥一支軍隊跟着你……免得路上再生事端。”
“嗯,防止消息走漏。”
“還是早些上路安心。”
“要不要我同你去?”
葉棠開跟上梁恒的步子,“有我幫襯,興許會穩妥一點?免得再讓燕楚官兵,行早一步,我們就功虧一篑。”
“不了,聲勢浩大,更容易起疑。”
梁恒同葉棠開信心滿滿的道:“那批貨放在臨江渡口的貨船上,眼下我帶着一支小隊前去船家那裡接頭就好。”
看着梁恒騎上馬離開,葉棠開與趙陵對視了一眼,忽而蹙起了眉頭。他們依舊惴惴不安,當真盼着搶貨的人,與擄走趙嘉月的人,是一夥人。
這般——
隻要捉到“鬼”。
趙嘉月也就平安了。
·
正當軍營裡急的不行的時候,趙嘉月正坐在燈火通明的房間裡,要酒要菜,左手拎着雞腿,右手端着酒盞。
“你餓死鬼投胎啊?”
“你們太子竟這般苛待你?”
“當真……一點吃食都不給你?”
坐在趙嘉月對面的是拓拔昀,沒有了剛剛兇神惡煞的模樣,眼下她的眼裡滿是憐惜,“吃慢點,沒有人同你搶。”
就在剛剛——
拓拔昀正想要上前生撲趙嘉月。
沒想到趙嘉月憋出了大招,放了一個巨臭無比的屁,直接熏得拓拔昀沒有了半點欲望,并罵罵咧咧的吐槽趙嘉月放毒。
隻見趙嘉月雙眼濡濕,跪在拓拔昀的面前,臉色委屈,“我離開皇子,實屬身不由己,太子要我離開,我哪能不走?”
“你快起來。”
“别給我來這招。”
“我不會信你的。”
拓拔昀寒鐵般的一張臉,忽現裂痕,她蹙着眉頭,不相信趙嘉月的任何一句話,可是趙嘉月的眼淚說來就來,“太子以我雙親的性命要挾,要我從了他。”
“你雙親?”
拓拔昀狐疑的看向趙嘉月。
“他當真要你從他?可是他連我都不喜歡,怎麼會喜歡别的男子?”
拓拔昀覺得剛剛的話,沒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