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齊齊見狀,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算人少,氣勢也不能少啊。
他們三個一同出手,那邊一男一女直沖翩槐兒這般而來,而翩槐兒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出手。
孫齊齊和他們倆個對上了。
不過很顯然他寡不敵二,幾招就落敗下來。
那個腮胡子男人仿佛勝券在握的站在那舉着手中的刀看着全場。
就在孫齊齊幾招敵不過他們倆個敗下陣來的時候,他這種勝券在握的感覺達到頂峰。
與此同時,他脖頸處一痛,整個人身子往後傾去,抵在蘇狸脖子處的刀原本是橫平對着刀尖對着脖子,但因為他這一動,他的手一扭,橫平着的刀尖驟然向下,往蘇狸的肩膀處劃去。
費索兩隻手上拽着的白绫幾乎是緊挨着他的脖子,因此沒有顧及到他的手上去。
同時一刻,翩槐兒立馬轉身,蘇狸也同他們同頻,隻是到底眼睛沒有長在後面,看不見往她肩上劃去的刀。
翩槐兒在她猛然起身又轉身的同時,那根泛着銀光的棒球棒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棒球棒在她手心中一個跳轉,踹開了腮胡子他的手。
那把刀從他手中脫落的那一瞬間,蘇狸的個人技能也用上了,她手指微伸,小刀在空中轉了一個方向,然後就到了她的手中。
這邊都沒有打起來就解決了,翩槐兒揮着棒球棒,整個人往桌子上踩跳一下,一下子跳到了長桌的另外一邊。參與到了孫齊齊這邊的戰鬥中。
蘇狸就懶得去湊這個熱鬧了,她不愛打群架。
這邊也沒能打起多大來,因為在他們兩個看到腮胡子男被一招鎖喉時,就都不約而同退了一步停下了動作。
他們三個怎麼也沒想到,長桌最末尾的另一位看着就不好相處又态度冰冷的人和他們是一夥的。
要說翩槐兒和蘇狸倆人是合作關系也情有可原,蘇狸這個人雖然看着油嘴滑舌,但性格好相處,什麼話都會說。
但翩槐兒和費索,他們就怎麼都想不到一起去了。
先提不出這倆人的性子是什麼樣子,就單憑他們兩個那都高傲到誰都看不入眼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湊到一起去的。
那個高馬尾女生幾乎是一下子就收回了手上的武器,與剛剛還和他一起并肩作戰的男生拉開了距離,就像是在撇清關系一樣。
最後的結果是,翩槐兒隻剩了一張請柬在這桌上,然後他們幾個就轉身上樓了。
費索松開腮胡子男的時候,稍微用了點力,他是被甩出來的。那白绫絲線确實鋒利,割在人肉上也不需費特别大的力就能出血。
蘇狸跟着翩槐兒來到二樓她的房間,孫齊齊和費索沒進去,就在外面等她們。
蘇狸一進來便和她說了自己這邊的情況還有她知道的一些事情。
“費索在B區。剛剛那幾個人,那個紮着高馬尾左邊眉毛之上有顆痣的女生是E區的,而那另外兩個男的,一直扯話題挑事的那個是C區的,那個矮一點的就是D區的。”
蘇狸把剛剛所有在場的人的去列都說了出來,前兩天歸依出去拿完請柬後回來,和她說過。
其中就有提到那個高馬尾女生,她那顆眉毛之上的痣很獨特,蘇狸今天在這裡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是歸依口中那個E區的人。
而另外兩個也好分辨,蘇狸在周一的時候去過那天晚上的茶話會,那個稍微矮一點的男生,她在那天茶話會上見過。他看着并不高,比翩槐兒還要矮上一些,骨瘦如柴。
當天在茶話會上還有那個一頭銀發挑染幾根粉毛的騷包少年,蘇狸雖然沒有見到他的外貌,但是他那個頭發記憶點太強了。所以盡管戴着面具也能分辨出來。
翩槐兒點頭,倒是沒多在意哪個人是哪個區的這個問題。
她忽然開口,“孫齊齊有問題。”
蘇狸還在思考剛剛那幾個人,話題忽然轉了,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們區另外那個玩家?”
翩槐兒直視着她,眼神不言而喻。
蘇狸就不大懂了,就今天剛剛在長桌之上發生的事情來看,孫齊齊一直都将A區主動權全部冠到翩槐兒身上,什麼事都随她的意思來。
而且前面兩天拿請柬和參加茶話會,A區出面的人也都是翩槐兒,按照翩槐兒這個性子,她肯定不願意将自己的生死寄托在别人身上,所以她肯定會自己去。
她要去,孫齊齊也是一句話都沒有。
不似B區費索和蘅音音那邊,那兩個人估計是爾虞我詐了幾番才定出來人的,兩個人誰都不信誰的。
翩槐兒說,“這兩天,孫齊齊都有出去,我看見了,他出去和别人見面。”
“那又怎麼了?”蘇狸繼續問。
出去見面也不能說不正常,雖然說是見别的區的人。别的區也有可能有他認識的朋友之類的人。
就比如他們也是這樣的。
“嗯,”翩槐兒繼續說,“他見的那個人是一個很壯的男人。那個人身形和我那天在你家别墅見到的人的身形很像,特别是他右手手臂上的那道疤痕。”
“我家别墅?”蘇狸差一點沒反應過來,“那棟房子跟我沒關系。”
那天晚上蘇狸和費索在那棟别墅沙發上坐着的時候忽然被人襲擊。再然後,他們兩個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見到。甚至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可翩槐兒不同,她當時從自己家别墅過來找她的時候,是先在外面看到了他們的身影,然後聽到那聲爆炸聲,覺察到不對勁後才和蘇狸費索會面的。
那天确實月黑風高,但借着些月光,還是能看清一些東西的。
翩槐兒唯一看得真切的就是那個壯漢,他當時獨自一個人就站在别墅花園裡的一棵樹後面。這棵樹就在别墅客廳大窗戶的正對面。
她是在那個壯漢的後面的,她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的身形是少見的。
高大又寬闊,很壯實,穿着一個裂了道縫的背心,兩手寬厚的肌肉淌漏在月光下,他的右側手臂,有一道很長的疤痕,由右側肩膀處一直裂到他的右手小臂上。
很長的一條,而且這個疤痕顯然是陳年傷疤,絕對不是最近弄的,這個顔色不像。
而就在這個壯漢趴在那個樹背後面盯着他身前的别墅看的時候,别墅的大門忽然間開了又關,一個瘦瘦矮矮的人跑了出來。
他們兩個之間隔了些距離,翩槐兒當時站的位置隻能模模糊糊看清楚他的身形,其他什麼也看不到。
但翩槐兒可以肯定,那個男的不是費索。倆人身形差距太大。
而就在這個人從别墅裡跑出來的那一瞬間,趴在樹後面的壯漢立馬沖了出去,與此同時爆炸聲穿過整棟别墅。
翩槐兒當時隻覺得眼前一閃,一瞬間什麼東西都看不清了,又一瞬間過後,她的眼前什麼也沒有。
那個壯漢不見了,瘦瘦矮矮的人也不見了,玻璃碎片劃破長空的聲音她很明确的聽到了。
于是翩槐兒立馬轉身,從花園的另一方,爬上了别墅二樓。
然後現在看來,那天晚上絕對不止一個人冒犯他們,具體幾個人不清楚,但是那個壯漢是肯定在的。
而這個壯漢現在也在這個公爵之城的副本裡。
今天是周三,周一周二不管是拿請柬還是晚上的茶話會A區都是翩槐兒去的,她都沒有在别的區見到那個壯漢。
她第一次發覺他出别墅的時候是在周一的晚上,那天她參加完茶話會回來後,一直就沒有睡,然後就看到了孫齊齊出别墅。
那時已經是半夜三四點鐘,翩槐兒本來想着,或許是他在這個副本裡有認識的人他要去見一面什麼的也無可厚非。
比較蘇狸也單獨私下來和她見了,這很正常。
所以那天晚上翩槐兒看到了但是并沒有跟上去,也并沒有多想。
直到昨天淩晨他又出去,這次淩晨是差不多十二點鐘的時候。
公爵夫人在十一點半就已經出門前往茶話會了,翩槐兒早就跟孫齊齊打好招呼自己要去,他也沒有任何不贊成之意。
隻是,翩槐兒十二點的時候,提前溜出了茶話會,正常在外面撞到了那一幕。
孫齊齊和那個壯漢男見面。
這麼想來,孫齊齊第一天晚上出去見的人,很有可能也是這個壯漢。
而這個壯漢十有十分就是那天晚上在别墅外襲擊蘇狸費索的人。
如果孫齊齊和壯漢是一夥的,當且不說那天晚上的襲擊有沒有孫齊齊的份。他如此多少都有些洗脫不了嫌疑。
再往深究一些,今天在長桌之上見到的那個瘦瘦的男生,也就是一直坐在腮胡子哥旁邊無條件幫着他的那個男生。
翩槐兒本來沒有聯想到那天晚上的,但是剛剛這麼一說,她覺得要是說的話這倆人身形也是有那麼幾分像的。
那天晚上的壯漢哥和從别墅裡出來的那個男的肯定是一夥人。
如果孫齊齊要是和這個壯漢哥是一夥的,那他不可能不認識那個男生。也就是今天長桌之上那個一直幫着腮胡子哥的人。
翩槐兒将這些講完,蘇狸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你講的那個男生,應該就是和費索打了一架的那個男的。”
那天最先潛入别墅裡的,确實是個男的,蘇狸費索都注意到了,然後費索就和他在客廳裡打了起來。本來是制住他了的,确實被他跑了。
蘇狸忽然搖頭,“不,那個男的不是他,是孫齊齊。”
“嗯?”翩槐兒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