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躲一躲。”
“還你的,”解雨臣拿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雖說秀秀這件事也在他的計劃内,可肖宇打電話來的時候,他還是想來看看,其實她不必做到這個份上的。
坐在沙發上,看着那個戲精對着手裡的鏡子擦藥。顔憶雲左看右看,看着鏡子裡的那條傷口歎了口氣,“這……以後不會留疤吧。”
“我看看,”解雨臣湊近一看,巴掌印也真是明顯到都成了浮雕,那細細的傷口可能是指甲或者戒指劃得吧,“破了點皮,應該不會留疤,秀秀下手也重了點。”
“沒事,可能是怕别人看出破綻有點緊張吧,”顔憶雲推開了他的手,“打之前還給我道歉來着。”
“秀秀……挺好的,你知不知道她喜……”
“你餓了嗎?”解雨臣站起身來,走進了廚房開始翻找起來。
“她喜歡你來着,”顔憶雲扔掉手裡的棉棒,小聲的補全了這話,“你們挺般配的”。
打開冰箱,裡面空空如也,“怎麼什麼都沒有,”解雨臣探頭問她,“你想吃什麼,我下樓去買回來。”
雖說嘴上為過瘾說的很爽,可是看着解雨臣買回來的一大桌子菜,顔憶雲在線歎氣,“你不知道我随便說說嗎?哪兒有人那麼實在的,都買回來,這兩個人怎麼吃的完,給林阿姨他們……”,似是想到自己臉上的傷,歎口氣,“算了。”
“就當你今天的工傷費了。”
“那你不早說,折現給我啊。”
“當初你退錢退的那麼爽快,我以為你不喜歡。”
“一碼歸一碼,這是工傷,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我們得談談價,”顔憶雲掰着手指頭,“這大傷、小傷可不同價,要是再見血……唔~”,還沒說完,嘴裡就被塞了一大塊紅燒肉。
“不會有下次了,”解雨臣低頭吃着他面前的青菜,看不清表情。
癱坐在椅子上的顔憶雲,摸着自己那逞強的肚子,“你在找什麼?”看着解雨臣一直在晃來晃去,就差把那些東西都翻一遍,他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真奇怪。
“你知不知道現在窗外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我們,他們就像等待獵物的鬣狗,隻要稍微露出點破綻,就會撲上來把你撕的粉碎,說不定這裡他們還放了竊聽器之類的。”
“什麼?”,不是吧,她抱着雪球,偷偷講他那些壞話,還有那些小心思,會不會……
解雨臣覺得她此刻的表情,活脫脫一副偷吃被抓的模樣,“我怎麼覺得你怎麼這麼心虛?你是不是……”。
“什麼呀,我……下去遛狗,你好好看看這裡有沒有你說的那些什麼監聽設備。”
“我剛下樓不是溜過了嗎?”正在假裝查看台燈的解雨臣不解的問到。
“它今天吃太多,”顔憶雲拖着那極不情願的雪球又下了樓。
聽到關門聲後,解雨臣迅速的走到卧室,床頭櫃那裡散落着些許藥劑。□□,嗎啡緩釋片,還有一瓶安眠藥,跟醫院的藥方都對的上,她到底吃這些強效止痛藥幹什麼?解雨臣突然想到了她昨天那蒼白的臉色。
午後的陽光還是炙熱的,走過一座原木橋,解雨臣穿着他那标志的粉紅色,悠閑信步在這花園裡,一簇簇的栀子花泛着幽香,沾染到了過路人的衣衫上,帶起一片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