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采訪一下，張海客先生老房子着房是什麼感受？”

“你怎麼不說老牛吃嫩草呢？”

張海客沒什麼好氣的把我充當話筒采訪他的煙盒子連同裡面的煙一起沒收了。

“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讓我算算你今年一百又幾歲了……”

我擱那心算老半天也沒得出結果，主要是我忘記張海客跟我說過他什麼時候出生的了，我現在又不好意思開口問，估計隻要我開口問就會得到他的抱怨。

“你們吳家人的數學都是狗教的吧？”

“哎呀，張海客你好煩。”

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其他科目我們教狗，唯獨數學狗教我們，這話我感覺我老爺子聽了能從地下竄出來揍我跟我叔一頓。

張海客被我嫌棄之後算是短暫安靜幾分鐘，然後他又問我：“算出來了嗎？”

“算出來了。”

張海客狐疑的看着我讓我把答案報給他聽。

我選擇跳到張海客身上摟住他脖子，他也穩穩接住我，我趁此機會親了他一口側臉：“我算出來你愛我。”

很顯然，張海客已經慢慢習慣我這樣的突襲，要知道最初我這樣幹他總會下意識躲避而我因為慣性隻能向下倒去，第一次我就親密與大地接觸鼻子擦破把他慌得不行。

“你哪兒學來的土味？”

“如果這算土味的話，客哥你都半身入土了。”

估摸是我的強詞奪理讓張海客無語了，他開始轉換話題問我的煙哪兒來的是不是從吳邪那順來的。

“為了我叔的肺着想，反正放那也是浪費。”

“你怎麼不為你自己肺着想？”

“我饞那口煙。”

“你可真是理不直氣也壯的典型代表。”

張海客拿我沒轍，最後他說家裡那幾條煙他都給我沒收了。

“為什麼？”

“我不想你跟我一樣半身入土。”

“那酒呢？我的酒你該不會也給我沒收了吧？”

“答對了。”

……

張海客你到底是我男朋友還是我媽啊，我媽都不帶這樣管我的。

反正這次對話的重點已經完全跑偏，到我睡前張海客也沒說他到底是什麼感覺。

02.

張海客又早起去忙了，在離開之前還不忘把我從睡夢裡搖醒往我嘴裡塞小籠包還說是他特地騎單車出去買的不吃就是不給他面子。

我迷迷糊糊的吃完咽下去又迷迷糊糊的聽見張海客說他要出差可能要過幾天才回杭州，如果無聊就去吳邪那。

我忘記我有沒有回答，反正我醒來打開手機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與時間一起跳出來的還有張海客發來的二十條微信消息。

不是，你就出個差發那麼多條消息給我幹嘛？我點進去一看全是張海客問我醒了沒，甚至還有幾個微信視頻電話。

除此之外還有吳邪的一條信息說他過來了。

我看吳邪給我發消息的時間是十一點半，過了半小時，按照我家與吳邪家的距離應該是快到了。

我給張海客扣了個1以示自己剛醒就去衛生間換洗漱把睡衣換，我剛做完這些門鈴就被摁響應該是吳邪來了。

我一路跑過去開門，一打開門我就看見吳邪那張表情有點臭的臉。

我問吳邪：“叔你來幹什麼？”

“張海客以為你出事了，奪命連環喊我來看你。”

“……我不就是睡到十二點。”我邊嘟囔着邊把拖鞋給吳邪翻找出來，“要喝點什麼嗎？還剩一點龍井茶，上次的大紅袍我給做奶茶了。”

吳邪換好拖鞋之後就坐在我家沙發上：“白開水就好，張海客他怎麼比你媽還操心？”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有這種感受。

“可能他操心慣了？”

吳邪突然喊我的小名，我渾身一激靈，從小吳邪這樣喊我都沒什麼好事。

“怎麼了？叔。”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怎麼跟張海客認識的。”

“你啊。”

“我？”

吳邪指着自己一臉不可置信。

“對啊，我在你鋪子裡替你理貨你跟王盟都不在，然後張海客就進來找你，就那樣……哇，叔，你臉色怎麼那麼差？是肺難受嗎？要吃藥嗎？”

吳邪的臉色差到我都掏出手機已經在停留在撥号界面了，直到吳邪對我搖手表示他想要靜靜。

“叔，你靜什麼？”

“原來是我把我家白菜送出去的。”

敢情吳邪還在對張海客把我拐走這件事情耿耿于懷呢，雖然從某種程度來說是我拐走張海客也沒錯，畢竟是我先表的白。

“我們不打算領證，放心。”

法律似乎也不能保障我倆的婚姻關系，還要非常麻煩的去民政局跑一趟，算了吧。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張家人的身份證是用什麼手段做出來的，以前還能做假證什麼的，可現在都行不通了，我問過張海客這事兒他說他也不知道總有人負責這一塊。

聽見我這樣說了以後吳邪臉色就慢慢好看起來了，他又跟我聊了一些有的沒，然後又跟我說下周記得來他鋪子幫忙之後才走。

不知道為什麼我已經都是快奔三的年齡，吳邪他還是習慣性的把我當小孩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護犢子？

把吳邪送走之後，我才打開手機，這回張海客沒給我發一溜串的話，而是發了一個不想搭理我的貓表情包，這表情包還是他從我這裡偷的。

我好像大概是把張海客惹毛了，起因是我太能睡了，這是我從來沒想到過的道路。

于是我沒回張海客，我想等晚上給他打個電話給他解釋一下。

但是誰能想到呢，我看劇又看的忘記時間，等我記起來又是快淩晨。

我連忙抓起手機一看，好家夥，張海客給我發了三個問号。

張海客應該還沒睡……吧？我非常不确定的打了個電話過去，鈴聲響了七八聲後才被接起。

張海客沒說話，我也沒有，氛圍安靜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客哥，你睡了嗎？”

張海客應一聲說他剛洗完澡快睡了。

好，我抓住這個機會一頓解釋，不管張海客信不信反正把我自己說服了。

“所以你真的生氣啦？”我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