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我跟你說話呢!”她朝着那女修大喊道。
“放肆!”距離她最近的無極宗弟子大喝一聲。
釋放出身上的威壓,直将那女子壓的趴在地上,口中吐出血沫來。
東海這片地方由蓬萊管,曆任蓬萊島主仁厚,勒令弟子們并未對這些凡人進行哪怕一次壓迫,外地前來的修士為免惹上麻煩,也盡量能避則避着這些凡人。
這才導緻了東海百姓與其他地方的不同。
他們中的許多凡人,其實并沒有意識到修士究竟有幾分本事,隻以為他們像街頭耍戲法的那樣,會些尋常的變幻,壽命比他們長,以及能在天上飛而已。
這也是女子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恐怖的力量,她臉色一瞬間便的煞白,掙紮着想從地上站起來卻無能為力。
身上的那股重力像塊巨石似的壓在她身上令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恍惚間,她的眼睛和倒在不遠處的老婦人對上。
“娘!”又怒又怕,女子再次噴了一口血出來。
“适可而止。”淩宛聽到動靜,冷聲的開口道。
“是,師叔。”弟子收回威壓,原本他也沒想要那凡人的命,隻不過是略施懲戒而已。
“娘!爹……你們怎麼了!”女子連滾帶爬的到了那死去的老婦人身邊,驚恐的觸摸着那幾人的屍首。
顧舟見狀,問了句一旁的弟子怎麼回事。
那弟子說是方才那些凡人鬧事,拉扯到了玄天宗弟子的衣服,又辱罵了大家,便被那名玄天宗弟子給處置了。
如此,到也算是死的不怨。
顧舟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家師妹身上問道:“宛兒,此間事了,你便随師兄一道回無極宗吧,新天道的事,咱們再一起想辦法。”
淩宛還想着去中州,自然不會和顧舟一起回去,便道:“我還有些事要做,暫時還沒打算回去。”
“不過,師兄,我有一事想要求你。”她說。
顧舟問:“何事?”
他這師妹向來獨立自主,鮮少有事需要他操心。
“等你快上飛舟時我再告訴你。”一旁還有弟子以及其他宗門的人在,淩宛有些不好開口。
“哈哈哈,好,不管是什麼事師兄都答應你,倒是難道見你這般神秘。”顧舟爽朗的笑了起來。
許是他笑的有些大聲了,玄天宗宗主也往這邊看了過來。
“顧宗主何事如此高興?”
顧舟這才收斂起了笑容,出于禮貌的回了聲:“無事。”
自從他們玄天宗和師妹退婚還收了他們宗門的棄徒之後,無極宗上上下下見到玄天宗的人就沒有一個會給他們好臉色看的,尤其是把淩宛當半個女兒看的顧舟,現在更是恨不得将所有玄天宗的人都給無視掉,如果不是玄天宗宗主主動和他搭話的話。
而辰霄,則是跟在自家的師尊身後,盯着淩宛愣了神。
他知道淩宛很聰明,年紀輕輕就修煉到了大乘期,但好在自己也不算笨,跟别的修士比起來,他這個年紀能修到元嬰期已經算是天才了,淩宛雖強,但整個修真界除了自己,便沒有其他的同齡人能與她相配。
他隻要再假以時日努力修煉,終有一日也會趕上她的。
但他沒想到淩宛竟是這般令他驚歎,修為剛漲到大乘期不過百年,直接跨過了渡劫期,成為了一位随時都有可能飛升的存在,就連這方世界的天道,也将是與她簽訂了契約的界靈。
二人差距如此之大,令辰霄心中升起了深深的無力感,
他與淩宛之間,如今相隔的又何止是一道天塹這麼簡單。
看師尊和無極宗主道别,辰霄也跟着悶悶的拱了拱手,什麼都沒說的跟着師尊乘坐飛舟離去。
宗門事務繁忙,顧舟也沒打算再在這地方耽擱太久,當即也将宗門法寶——飛舟祭了出來,命弟子有序的登上了飛舟。
“現在可以告訴師兄你所求何事了吧?”弟子們都已登上飛舟,顧舟很是好奇的問道。
“就是……是關于我那弟子的事。”淩宛心中有愧,支吾着說道。
“你那弟子?”顧舟稍一思索,才想起了師妹那寡言少語的弟子的名字來:“良崇那孩子如何了?”
淩宛道:“他沒事,修為也精進了些。”
顧舟不解:“師妹有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