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同于虎為伴,不行!”蘇父想也沒想便拒絕。
“爹,如今這是唯一的辦法,您疼愛女兒,不忍心讓女兒涉險,女兒又何嘗不是,女兒一定會小心謹慎,調香不過兩三日,調制好便可回來。”蘇清沅與父母商議了大半日,終于讓他們松了口讓她冒名頂替。
隔日一早,蘇清沅換上哥哥的衣服,讓丁香把她眉毛描粗,不顧丁香懇求跟随她前去,在父母親一而再叮囑中隻身一人叩響了劉九王爺府門。
遞上了名貼,蘇清沅局促不安的等候,可惜等到日頭西下仍不見那個九王爺傳見。
因是太後遣派,王府主管也不敢怠慢,收拾出了客房讓蘇清沅暫住,隻等九王爺哪日想到了傳她觐見。
這和蘇清沅想象中不一樣,還以為見了面,調了香就可以了,不過她既然來了,此時也沒有退路,隻期望那個喜怒無常的王爺早點召見她。
這一等便是十日,幸好主管是個好說話的,幫她帶了話回蘇府,不然父母不知得有多擔心。
這樣等着那個王爺的召見還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蘇清沅這幾日也大概知道了自從那個九王爺受傷後一直在别院,除了皇上召見一般不出來。
這麼等下去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蘇清沅不想這樣白等下去,隻能想辦法撞見那個王爺再自薦。
總管告知了王府中除了别院,其他地方都可以去,明知王爺不可能出來别院,蘇清沅每日無事便在王府裡閑逛,隻求能遇見王爺一次。
這日天氣尚暖,她逛着來到王府湖邊,這偌大的王府她逛大半日不見一個下人,可見外頭傳聞不虛,下人都被脾氣古怪的王爺打死的打死,趕出去的趕出去。
湖水澄清,邊上楊柳随風輕拂水面,若不是有重任在身,此情此景倒是怡人,水面上漂浮着一片白色,蘇清沅有些驚訝,這王府裡規矩森嚴,就算是人手不夠也不至于讓湖面上落了東西,很快,白色又沉下去,再飄起來時赫然是個披頭散發的人。
“來人,有人落水了!”看清湖上是落水的人穿的白衣漂浮,蘇清沅一顆心要跳出嗓子眼,來不及顧慮王府總管曾告誡她王爺喜靜,萬事勿要大聲喧嘩。
一邊高聲喊道一邊跑去離落水人更近的湖邊,這下看得更清楚,原來是個烏發紅唇的女子,她雙手無力拍打水面,連呼救聲都來不及出聲便沉入水底。
等人趕到這姑娘早就沒救了,蘇清沅救人心切,當下一個紮身投入湖水,小時候她差點溺死,父親不顧母親阻攔,說什麼女子不能遊水,有傷大雅,特意請人教導她遊水,十歲以後母親怎麼也不讓她去遊水,幾年沒下過水,憑兒時的記憶奮力遊向那個落水的女子。
女子已經失去意識,蘇清沅使出吃奶的勁才将她托向湖邊,看清女子長像,蘇清沅倒吸一口涼氣,被驚豔到,女子高鼻薄唇,細長的眼眸睜開不知有多豔麗,現在這個美人無聲無息。
想起幼年學到的以口渡氣,她此刻忘了自己正扮男裝,心急的隻想不能讓這樣的美人香消玉損。
“美人,你要挺住,不能死啊!”
唇貼上唇,夏末秋初的湖水已經寒涼,比湖水更涼的是這個美人的唇,萬幸的是渡過幾口氣後,美人悠悠醒轉,睜開的眼眸如同蘇清沅預料般的美若星辰。
現在這雙星辰般耀眼的眼眸卻盛滿戾氣,在蘇清沅又一次俯下要為他渡氣時戾氣爆開,美人伸手給了她一巴掌,虛弱卻不失威嚴的怒喝:“放肆!”
美人虛弱的甩出這一巴掌,蘇清沅并不覺得疼,隻是訝然,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身着男裝。
慌忙要解釋就聽見那聲渾厚嘶啞絕對不是一個女子會發出的聲音,她後知後覺按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下一片平坦,這哪裡是個女子,分明是個比女子還要美豔的男人。
驚吓得她一下跌落在地,也不敢說出自己女子的身份,隻是渾身濕漉漉的看着同樣發上不斷滴下水的男子,腦海中不斷猜測他的身份,傳聞這個九王爺不喜女子,難不成會是他的後院的男人?
後面急匆匆趕來的總管幫她解了疑:“王爺恕罪,小的來遲了,你們還不快去請禦醫!快拿毯子來。”王府總管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忙跪下請罪,王爺說不讓人跟随,那個剛來的小厮當真不敢跟着,等他去找王爺找不到聽見了這邊響動,魂魄都被吓飛兩魄。
“王爺!”蘇清沅如同見了鬼,是誰說九王爺暴戾,相貌醜陋,身形猥瑣矮小,眼前這個躺着也能看出身形高挑的美人才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