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賀兩家第一次正式見,周清予和賀偶然第二次見,但不影響這場晚宴成為兩人的訂婚宴。
進入頂層晚宴前,兩個年輕人代表兩家接受了港媒的采訪。
周清予本以為這是場徹頭徹尾的商務晚宴,沒想到賀家如此低調,除了進場前有記者外,宴請的都是賀家的親眷,頂外的都是賀謙生意場上多年打拼的戰友。
賀謙毫不吝啬,也沒有拿腔作勢。賀家親眷的商業版圖,以及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都一一介紹給了周清予。
越是這樣,周清予越是覺得賀謙是個野心家,是個十足的商人。
他隻娶過一任妻子,早逝,留下一個獨女。
周清予花了精力查,并沒有發現他在外面有私生子,賀偶然應該也查過,相必是真沒有。
可見他一輩子的心思都花在了事業上。
年過半百,還能跟形勢走,一腳插進内地市場。
想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為了錢,為了擴大賀家的事業,而是醉心于自己的成就感,癡迷于一個事物從無到有的刺激過程。
從賀偶然的行事和做派看,賀謙也沒少花心思在教育上,他想把女兒培養成升級版的自己。掐了女兒的春心不算什麼,以後,賀偶然會在别的地方找回今天的場子,然後把不值一提的愛情踩在腳下。
清脆的碰杯聲,叮一下,把出神的賀偶然拉了回來,“姑娘,你不必在意,我不會幹涉你心裡裝着誰,想着誰,咱們商業合作,達成目的就行。”
周清予挑眉,不在意的笑,很是英俊。
“我既然答應了結婚就明白自己該做什麼。”賀偶然舉起杯子一飲而盡,臉色不是很好看,“既然是商業合作那咱們先做第一個交易吧。”
周清予做了個請講的手勢,示意她繼續。
“銘凱目前的合約到期了,以他目前的資曆去國外也沒什麼前途,你想辦法把他簽到内地。港台明星赴内地發展現在是股熱風,做好了,你也有錢賺。”
“賀小姐,咱們是商業聯姻,”周清予收起了剛才的散漫不正經,看了下四周環境,微微低頭直視對方的眼睛,“你的一舉一動都牽扯周賀兩家,甚至是股市和海外市場,你不會不懂。”
“我自然知道,我不會跟他有任何的牽扯,所以才讓你來辦。”
這不是什麼難事,周清予隻是在考慮作為交易的條件,“哦?”
手邊的桌子上侍應生剛剛放上了兩杯香槟,賀偶然一杯接一杯,皆是一飲而盡,被黏膩的熱風一吹,雙頰染上了绯紅,雙眼迷離的望着香江的夜景,似是湧上萬千愁緒,“如果他跟我沒有這層關系即便混不出名堂至少還能吃這碗飯,是我連累了他,這個機會就當是我送他的分手禮物吧。”
周清予愕然,是啊,她不過23歲,正常的成長經曆中大學還沒畢業,也許正是愛情比天大的時候。
“條件我還沒想好,不過這事,可以辦。”
景城的狐朋狗友沒有等到天亮,晚宴結束時,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三十樓的餐廳裡。
賀偶然落落大方,盡地主之誼。帶着林曉逛了幾家獨立品牌的服裝店,還送了她一件手工旗袍,是幾代單傳的粵秀師傅做的。
香港的娛樂項目景城都有,隻兩天,待的宋時運渾身長毛。
他們衆人出發去澳門的時候,周家人坐飛機回景城。
周潤成當了一回跑腿,親自去給弟弟取定做的禮物。
因為沈睿知身份特殊,幾人坐船抵達澳門,累的各自休息,晚飯時宋時運遲遲未出現,衆人等他接近一個小時。
這位大爺神清氣爽的出現時,身邊陪着一位白俄美女。
“甭看我。哥們的人生宗旨就是及時行樂!才不要跟你們一樣,多累啊。”
VVIP包廂裡,沈睿知夫婦,宋時運和他一個朋友,賀偶然五人圍着牌桌,取了一個吉利的數字,七輪一換,都是熟人,下注并不大,一把十萬。
宋時運運氣不大好,連續好幾把連跟牌的資格都沒有,他氣鼓鼓的一拍旁邊的新歡讓她回了房,還不要臉的在第五輪就換,結果還是輸給了對家林曉。
幾把牌,宋時運在乎的當然不是錢,而是一直輸的心情。
他随手抓了一把桌上的籌碼扔給發牌的小姐,然後又發揮他不要臉的本性,在發牌小姐手上親了一口。
搞得人家面紅耳赤,差點棄牌而逃。
這招轉運手段用的好,沒一會風水就轉到了他那,牌桌上響起那不要臉的笑聲。
周清予沒上桌,他對推轉盤更敢興趣。
這像是路邊某商家為了吸引小朋友而搞的幸運轉轉轉,轉到哪個就送哪個。區别就是,這個推一把二十萬,錯了,二十萬就沒了。
林曉先撐不住了,淩晨散了場,他們在酒店頂樓的酒吧消遣。
賀偶然不做作不矯情,玩得開,融入的無比透徹。
她跟周清予坐在一起誰也看不出兩人各懷心事,宛如一對即将成家的恩愛夫妻。
隻是威士忌裡冰塊都不放,奔着一醉方休去的。
除了沈睿知和林曉,那三人都是醉的由服務員扶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