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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肝膽俱裂狂性難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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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以來,朝堂上彈劾宇文淵的奏折是越積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大都是拿着“宇文淵打仗打到一半竟敢私自回京,公然枉顧帝命、視戰場如兒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合該當街問斬。”雲雲來做文章。

然而,面對群臣的激憤,餘慶帝卻将一切聲音都壓了下去,肇事者本人也一如既往地上朝下朝、目中無人,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不僅如此,因着宇文行郎此番是打了勝仗、榮耀而歸的,餘慶帝還賞賜了太師府不少東西。

太師一職乃文武百官中的三首之一,那麼,加官進爵定是無法再進一步了,餘慶帝便将成箱成箱的奇珍異寶搬入太師府,以示君恩。

而宇文行郎與薄定卿、陸征三人原本都是人臣之首,在堰舒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起平坐,然而這場勝仗打完,太師府的氣焰便更為嚣張了。

這日,餘慶帝上朝時又聽了半日言官們的聒噪,無非就還是宇文淵私自回京一事,皇帝都說不要緊了,大臣們卻死死地揪着不放,不肯罷休。

群臣從前本就看不慣宇文淵的為人做派,如今師出有名,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于是聯合谏院上書,一緻請求削去宇文行郎父子的兵權,歸還将軍府。

餘慶帝一概置若罔聞,還在朝上絲毫不加掩飾地表明自己的偏袒:“宇文愛卿父子乃朕的肱股之臣,此事又是因少師年少,心浮氣躁所緻,不是什麼大事。過去的事便是算過去了,如今既已得勝而歸,今後諸君休要再提了。”

此言一出,群臣嘩然。年少?心浮氣躁?他宇文淵才及弱冠之年,帶兵打仗都已六載有餘,從未敗過。這是在說誰?真當所有人都是湘平新繼任的少主麼?!

言官們心中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這根本就是皇帝被蒙蔽了雙眼,才會如此偏袒太師府!他們苦苦上書進谏,最終逼得餘慶帝一連罷朝三日,還是宇文行郎與陸征在旁勸說,才勉強頂着一張黑臉上朝,又罰了幾個帶頭鬧事的言官,是既貶官來又罰俸祿的,眼瞧着皇帝快要發火,這事才慢慢平息下去。

然而,此事了了,宇文行郎卻又長跪于金銮殿上,竟也請求聖上削官去職。君臣二人拉拉扯扯地鬧了好一場,最終,餘慶帝被逼得不得不罰宇文淵禁足太師府一月。

這邊的聖旨剛下,那邊的少師卻連人都找不見了。趙登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派人滿皇宮地去尋。

而刑部大牢内最深處,也是最陰暗潮濕的一間掌刑房中,此刻,正站着一隊佩戴刀劍、整肅異常的侍衛,為首的衛衢将一柄磨至鋒利的匕首遞向宇文淵。

宇文淵盯着眼前的刑具。這是一張可以供受刑人坐着的長椅,上面固定着一個搭成十字狀的木質靠背,将人的背部與雙手綁在上面,正正好。

一個被黑布蒙着頭的男子歪坐在上面,全身上下都被五花大綁着,頭也歪在一邊,不知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

宇文淵接過衛衢手中的匕首,輕擡下巴,一旁的侍衛便提着兩桶冷水,“嘩啦啦”地盡數澆在那人身上。

“呃……”黑布下發出一道虛弱的聲音:“誰——”

侍衛們看着宇文淵的臉色,又是一桶冰水澆下去。他一直都沒有叫停的意思,冰水便一桶接着一桶地不斷澆着。

“噗哈——救——”

受刑人被這接二連三的水,直潑到無法呼吸,有時還會不着時機地将水吸入鼻腔,咳又咳不及,難受得要命,可死又死不了,将将停在死亡的邊緣上來回打轉,真真是還不如死了得好。

也不知是看了多久,宇文淵似乎終于心滿意足了,于是輕輕擡手,侍衛們便各自退下。

衛衢上前,一把扯下受刑人頭上的黑布。

“哈——哈——”此人眉目俊郎、生得周正,倒有幾分夏侯曜的影子。

卻也正是因這幾分,才會十足地惹人不快。

宇文淵轉動着手中的匕首,一邊盯着他,一邊想着。

夏侯昀乍被摘了蒙頭的黑布,一時也無法适應光線,隻覺得雙眼刺痛,許久,才看清眼前那耐着性子等自己恢複視力的人,不禁肝膽俱裂。

他年方十八,隻比宇文淵小了兩歲,可自從三年前私上戰場,見了那血海屍山般的慘狀與站在山頭海中的人,心中便對宇文淵生出無比的恐懼感。

惹什麼人,都不能惹瘋子。瘋子是不怕死的,還會拉着墊背一起去死。

如今,他口鼻含水、呼吸不暢,被人敲擊的後脖頸也在劇烈地疼痛着,卻一睜眼就是見這樣的一副笑臉,自然不寒而栗。

宇文淵站在他面前,一隻腳踏在他被綁緊的雙腿邊,一隻手放在屈着的膝蓋上,正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

周圍全是以宇文淵馬首是瞻的親兵護衛,各個全副武裝,而宇文淵的手中也把玩着一柄顯然是被特意磨過的匕首,尖端還亮着銳利的白光。

”……”夏侯昀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已然失聲,什麼動靜都發不出來了。他無法想象,自己究竟是如何在皇宮大内中被綁到這種地方來的,于是,腦中的這條邏輯線便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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