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自臉頰一路劃過下巴、咽喉、胸膛和腰胯，直朝它的主人想要到達的目的地。夏侯昀驚恐地發現，宇文淵最終将匕首的尖端懸停在了他的□□上。

他渾身上下都被澆透了，那□□自然也由濕淋淋的布料勾勒了出來，可不同于夏侯曜兩次的故意挑逗，他絲毫不覺得宇文淵是在對自己做任何猥亵性的行為。

面對這個瘋子，隻有面對戲谑的極度恐懼罷了。

那東西天性敏感，宇文淵又着力巧妙，堪堪叫夏侯昀感到由尖銳物體抵着，遂被刺穿或閹割的恐懼便随着無限的遐想散播在腦中，促使人涕淚橫流：“宇文大哥……求你……放過我吧……不管我做了什麼，肯定都是、都是我不對……我道歉……你别殺我……”

宇文淵看着他的眼睛，輕笑道：“殺九殿下？臣豈敢。”

“别……别動它……”夏侯昀便是平日裡再蠻橫，如今叫人五花大綁，又拿利器對着命根子，多少氣焰也嚣張不起來了，一心隻期盼着“别動它”而已。

宇文淵道：“若是沒了樂子，日子豈不難熬。”

“宇文大哥，咱們也、也算是自幼相識，若我做了什麼事，惹你不痛快，你說！你隻要說！改！我一定改！”夏侯昀的聲音越來越低。方才他大喊大叫了許久，這會兒也是叫不動了，遂逐漸隻能發出嗚咽：“别、别動它……父皇一定會殺了你的……”

宇文淵饒有興緻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夏侯昀趕忙道：“可你要人死，也得要人死個明白吧？宇文大哥，我當真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

宇文淵擺出一副十分理解的神色，點頭道：“猜字謎還需一兩個提示，九殿下說得不錯，做鬼也要做個明白鬼。”

夏侯昀瘋狂點頭，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眼神無比殷切。

宇文淵道：“你母後在前朝為你與你三哥多番經營，也費盡心機地想要除了我，你又在後宮火燒破心殿，膽大妄為。若非阿曜替你求情……”

夏侯昀聽了這番話，竟比方才還要懵了：“……”

“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宇文淵還在笑，可眼神已經冷了下來：“上回在松騎獵苑的教訓，九殿下怕是沒長記性。”

他并不等回答，自顧自道：“看來是了，不然怎敢去動我的人……”

夏侯昀道：“宇文大哥！你信我！我也是近日才知那廢物——”

平日裡都叫習慣了，一時情急，竟未能改回來！夏侯昀心下大驚，即便他再是個蠢的，此刻看着宇文淵陰沉的臉色與不善的眼神，也曉得完了：“不、不是……”

“……”宇文淵直起上半身，堪堪站在刑椅前，任上面的人如何哀求，都毫無反應了。

幾個侍衛欺身上前。夏侯昀一句“你們要做什麼？！”尚未能說完，隻聽宇文淵的語氣居然有些發狠：“扒了他。”

“……不……不要啊啊啊！！”依舊是聲嘶力竭，可夏侯昀被五花大綁着，根本動彈不得。無能為力之下，在恐懼的哀求轉變為憤恨的咒罵時，他的下身已然被拔了個一幹二淨，隻留下最後的那層遮羞布，兩條腿也打着劇烈的顫抖：“宇文淵你個瘋子王八羔子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