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捏緊了筷子:那天本來是她要去監考,是車間主任說喬雪可以替代她去。
結果就是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真是不知所謂。
一堆人的心血就毀在了喬雪的手裡。
怎麼有這樣不負責任的人。
“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張主任。”喬文已經想好了,不能讓喬雪這樣的老鼠屎壞了事情。
下午的時間就寬裕了不少,喬文做完自己手裡的活,拿着掃盲班的卷子就去了張秀的辦公室。
“張主任,我把掃盲班的試卷拿過來給您看看。”喬文把卷子遞過去。
張秀看了幾張,眉頭就皺起來:“這個不是你們平時講過的嗎,怎麼還出現錯誤?”
“這個人我知道,她可不是不會,而是故意亂答的。”喬文抽出來幾張卷子,放在張秀面前:“主任你看看這幾張卷子,他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喬文補充:“錯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小喬,你的意思是?”
“張主任,不知道你聽說了嗎,在考試這天,有人聚衆打牌。”
張秀身子微微前傾,眉頭皺起來:“那天是誰監考?”
“本來是我,可是車間主任說喬雪這次上課比較少,讓她監考。”
張秀揉揉額頭:“這個喬雪怎麼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也不知道你們車間主任,怎麼就那麼看重她?”
“那現在怎麼辦?”喬文把試卷收起來:“還需要重新考一次嗎?”
張秀點頭:“這件事是我和廠裡彙報的,廠裡為了他們付出了不少,如果是這個成績,以後的掃盲班都不要辦了。”
張秀搓了搓手:“出一次試卷的費用是多少?”
“上次用剩的油墨還有,就是紙張需要去購買。”喬文說:“我們已經批過一次費用了,再去批,财務那邊——”
“我再去找胡廠長說說這個事情。”張秀無奈:“你去同志掃盲班的學生,給他秒新的一次考試的機會,如果還是不珍惜,那就不要想轉正的事情了。”
喬文點點頭:“那主任,我等你的消息。”
沒過多久,喬文就被喊到了廠長的辦公室:“喬文,你具體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情是這樣的。”
喬文把車間主任怎麼讓為你心疼替代他去監考,蔣麗和田桂花怎麼聽見裡面在打牌的事情都說了。
“豈有此理,現在就去把喬雪叫過來,讓她現在就離開被服廠。”
胡廠長氣的拍了拍桌子:“我當初真的是信了他的邪,讓喬雪出去學習,現在你看看笑的車間成了什麼樣子?”
“别的被服廠第一批化纖布料的衣服都已經挂在了百貨商店裡了,我們的訂單裡也不少化纖布料的衣服,尤其是部隊文工團的表演服——四月份就要上交。”
胡廠長又拍了拍桌子:“這個喬雪,就是一點事情也做不成,喬雲建那麼精明,怎麼生出來這樣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