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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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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前情先表。

賀凜下落不明時,曲疊影被賀梓背回去救治,沒藥瞧脈下了針,有心救她。

不想女子倔強,毒性壓制住醒來就走。

賀梓追了人去,不放心她一身毒在外跑。

樹林裡動起手,賀梓心軟,不敢下重手,打得難解難分。

賀北臻與賀行緻追來,這毒發的第一刺客照舊是第一,還是得下狠手才能制住。

三千引撇開一半,賀梓大喊不要插手。

賀北臻雙手橫抱,苦口婆心中,若隐若現的陰陽怪氣,左不過讓曲疊影知道知道,她沒被分屍,是小梓執意要救。

首席刺客的傳聞不少,尤以知恩圖報在内鬥殘酷的廿青閣著名。賀北臻瞅準這一點,勢必要找樂子。

妄圖攜恩的人不在少數,曲疊影吃過虧,仍舊不以壞心度人。

曲疊影短劍刺下,賀梓陡然脫力,生受一劍。

兩人眼對眸,曲疊影心裡難得一緊,劍入五分又下至六分,臨了才撤力,“你的恩我一定還,我的事你不必管。”

言罷飛身而走,賀梓癱坐在地。

賀行緻把他扶起,賀北臻一邊給他止血,一邊斥:“早不開竅,碰上個硬茬子,七竅都通了氣,命也不要往上靠。”

“就這麼擔心手下真章要她傷,竟收了七分的功夫,還不是走了。”

“請她回去解毒,下一下重手又何妨,萬般傷病自有沒藥擔待。”

“且把你幹的事兒說給族長當材料,管教包你半年的診金藥費。”

賀梓望着曲疊影離去的方向,什麼也沒聽進去,扯住賀行緻的袖子,“行緻哥,你幫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賀行緻慢點頭,追曲疊影去了。

賀梓這才回頭,“我不是不要命往上靠,打的時候忽然脫力,力竭之感現在還沒消呢,也是奇了怪了。”

賀北臻一拍腿,“哦,忘了告訴你了,葫蘆繩耗牽者氣力,所以才脫力的。不過放心,你戴着也才半個多時辰,休息個三四日也就好啦。”

啊?!怪不得讓他來呢,明明平時都說他輕功比不上行緻哥,阿北一貫是偏心。

賀北臻拍拍肩給他順毛,“别氣别氣嘛,向沒藥讨個大補藥,保管你立馬精力充沛,神采奕奕!”

“那現在就回去!”賀梓樂颠颠走。

賀北臻笑嘻嘻地提起賀凜消失的地界已近冰底池,那塊有個草廟村,專事獻祭活人,正好借他們手把小凜扔下去。

賀梓立馬崩了臉。

“獻祭?二姑奶奶傷了怎麼好?而且族長必要問責的!”雖說二姑奶奶那能耐不弄死旁人就不錯,萬一呢,族長罰人的點子怪的很,賀梓不禁一抖。

“到時你提前過去,别讓那些下手沒輕沒重的混賬直接扔小凜下去就好啦。若趕不及也不妨事,冰底泉水特殊,再高些掉下去也不會傷及要害。”

“果真不傷要害?”這話阿北說出來他怎麼這麼不信呢。

“自然,小凜有傷,栾怿戒心才低,方便靠近。”賀北臻一本正經,區區重傷,小凜吃得消。

“萬一栾怿軟硬不吃,趁二姑奶奶有傷在身,一刀結果了她……”賀梓憂心忡忡,未有稍減。

“你二姑奶奶也不是吃幹飯的,兩栖境境上境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頂多兩敗俱傷。

阿北說的不無道理,本來族長也叫把二姑奶奶扔下去。賀梓點着頭,卻忘了屆時當真落水,陷入昏迷的賀凜,不夠兩條狗一頓飯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獻祭轉往山上送,賀凜決心救人,賀北臻三人自是支持。

吉時已到,等不了天亮,烏泱泱一衆,喜滋滋來到祠堂。

火把一個隔兩個的立得筆直,火苗子比那天抓韓蘭李宏救人還要雀躍。

乍一見了紅衣韓蘭,少不得十幾個心有餘悸。

來前夜裡發夢,獻祭那崽子一身紅衣,舉一根燭台簽子立在床頭,鐵簽尖子戳到眼巴前,果真來讨債索命了。

冷汗涔涔驚醒,一切如常。

穿戴齊整趕往祠堂,個個絕口不提,瞧誰都是安睡無事,自己自然也當不得那第一個被報複的心虛鬼。

李地保婆娘和張大善人的妻,占左立右笑吟吟,左邊指配紅瑪瑙,右邊腕圈金跳脫,挽住新娘子雙臂,簡直像上了兩把又大又沉的青銅鎖。

喜帕之下,傳笑輕盈,聲小隻得三人聽。

李地保婆娘心裡沒底,這臭丫頭平靜得異常,屆時不會打算替李宏幹出什麼過格的事兒吧!

一路上穿街過巷,送親隊伍浩浩蕩蕩,吹吹打打上到後山。

山林烏黑,火把頭熊熊燃燒,上上下下一條蜿蜒,活像漆黑棺材蓋上跳躍的鬼火,放眼盡不是活人勾當。

小轎一頂山路峭,晃得人七葷八素,渾身發軟。

“張大善人對飾品的喜好倒是從一而終,跟送王鐵匠媳婦那隻镯一個模樣。”

“把李宏弄死,他娘的遺物戴着是痛快。”

兩個女人大驚失色,腳下一頓,雙雙扭頭瞪視身旁小轎,聲音是從轎子傳出來的?

左個驚恐更多,這聲音怎麼這麼像那個小禍害?方才接人上下周身細看,李宏那小子送她的銀钗就在手裡,明明是韓蘭那丫頭。

李地保婆娘記性一直不錯,李宏她娘的嫁妝單子,每件都曉得,钗子是那死了的常帶的那支。

右個滿心疑惑,老爺為何送金镯給王二家的?當日獻祭,張夫人養病在家,不知道獻祭的煞星把草廟村的窗戶紙,挑了幾個大的全捅了。村民從祭台回來,個個三緘其口。

村長催促快行,隊伍又走了半天,前頭已經瞧見山神廟的房頂屋檐。

山頂神廟小而舊,斷供多時,積灰在定下韓蘭結親時才掃除。

隊伍前段才在廟前落腳,中段騷動将起。

落轎新娘下了地,叫一左一右兩個夫人卡住。

蓋頭偏左,聲音更微,全傳入李夫人耳中,“李地保要是知道,唯一的親兒叫自己送上西天,你說是先殺你那兩個借種的寶貝兒還是先氣死。”

李地保婆娘大驚失色,掀掉喜帕,被那定定透人心的眼神激得大喊:你不是韓蘭!你是!是你!你是人是鬼!

張夫人瞧了半天,心裡嘀咕,分明是韓蘭,李夫人怎麼吓成這樣?

“李嬸子說得哪裡的話,韓蘭一心上山為大家解困,嬸子何苦再難為我。”新娘委委屈屈地掉淚,哭得頭都埋下去。

李夫人早已退開三步,不敢上前。

“好孩子,你李嬸子沒有這個意思,快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張夫人和聲細語,帕子在韓蘭臉上點來點去。

“嗯,謝謝張夫人,韓蘭明……”字兒陡然斷。

雙臂脫臼似的一掉,垂着的腦袋仿佛洩盡人氣,如同鬼魅一般踮腳,張夫人察看情況之際,韓蘭猛地擡頭,雙目失焦,微張的嘴滲出血紅,不一會整個下巴淋淋瀝瀝,挂了條血瀑布。

山腳家家戶戶傾巢出動,沒幾棟房子亮燈,漆黑的背景下,獨山上火光聚,更見夜色黑暗,卻也黑不過送親隊伍衆人心。

紅豔豔的喜服,忽明忽暗,似哭似笑的血染臉。

驚到張夫人也撤開老遠,韓蘭這孩子怎麼想不開呢!

張夫人總是完完全全的事外人姿态,把她扔山上喜堂去,許最能想得開。

面對衆人,韓蘭平視大笑,無神的雙眼之下,血呼啦查的口駭人得緊。

飛身起跳,點踩幾人肩頭,穿行隊伍,兩個大跳,翻身在山神廟正前方站穩。

看她輕而易舉得厲害,村民們眼珠子就差掉出來,個個犯嘀咕,這丫頭幾時有這樣的身手?

“今日我又獻祭,再讓我說兩句。”笑眼彎彎,新仇舊恨,悉數在心。

大家夥正納悶,韓蘭這丫頭古怪得吓人,這句話出來,全一個激靈,這是撞了邪了,還能送給山神嗎?這副瘋樣子送過去,雪上加霜可糟了!

隊伍最前頭的村長入廟中放下寫有韓蘭八字的庚帖,查看是否有後門狗洞之類能夠逃走的出處。

他們早已商議好,把韓蘭關在廟中七日,滴水粒米不給,人屆時若還活着,說明山神滿意這門親事,就算訂了婚,屆時人幹幹淨淨,直接把這丫頭塑成泥像伴山神左右。

聽得外頭亂哄哄,村長急急折回,韓蘭這丫頭可不能出幺蛾子。

走到廟外,個個驚恐萬狀,昂着腦袋往屋頂瞧,倒地六個人全面向廟外而卧,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村長轉半身才回頭,紅衣韓蘭輕盈盈踏出屋檐尖,像一塊紅布飄落,龇着一嘴血紅,笑吟吟如同剛從奈河裡爬上來,繞了老頭子一圈,又滑回高處。

背手衣後又身前,撇幹淨主蠟的燭台,細細尖尖的鐵簽子斜指地,黑乎乎纏來繞去裹通身,濕哒哒往下流。

左頭四個瘋魔更恐,是血!那燭台簽子果然是獻祭那天扔下去的!是賀凜!那煞星真回來了!

墜燭台的原不必太害怕,合起夥兒推人上祭台,誰又比誰報應少。

不枉賀凜和賀梓紅衣披發,抓着兩根燭台夜走全村門戶,怕死就特别好辦。

韓蘭交托銀钗,賀凜記憶乍現,臨時起意,黎明之前,誰也别想安睡。

躲在牆根偷樂,扮得頭面齊全的賀梓笑出牙花子,紅妝明媚又滿少年氣。

風荷懼酷暑,綠盤掩春面,招人稀罕。

賀梓串完村東南,扛上賀凜拿草紮的四個差官兒提前往山神廟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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