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猶豫要如何是好時,感覺到意識被什麼拉扯,痛的她頭暈目眩,差點沒站穩,抓着葉冠林手腕的手都在抖,她松開了手,站穩身軀,忽的她好像看見眼前出現一個人,她像是被夢魇了,朝着眼前走過去,她好像看見了她自己,在前方等她過去。
她渾渾噩噩的往前走,葉冠林注意到她的動作,愣了下,随後是驚恐的拉着她不讓她往前走,她感覺到了阻隔,聚集靈氣把這阻隔彈了出去。
葉冠林沒防備的被彈開,等他匆忙站起身,昙譚已經從崖上跳了下去,他他急的也跑過去也跳了下去,運用靈氣,沖開霧氣,朝着昙譚下墜的地方飛去!
在接住昙譚後,他感覺下墜的更快了,無法,他隻能瘋狂運用靈核,把靈氣聚集自身,把兩人包裹住。
他忽的感覺到了困意,他心裡一陣恐慌,不能睡,他搖了搖頭,張嘴咬到手臂上,要堅持清醒,越來越困頓的意識,他隻能在最後幾息清明時,掏出符咒,用靈氣催動,符咒形成一個結界後,他暈了過去。
“阿娘...我害怕.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害怕..嗚嗚...”
“啊譚别怕,你和弟弟就躲在這裡,一定不要跑出來,這是家裡所有的家當,你拿着,這個袋子裡面,裝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你帶着弟弟在這裡躲着,等到外面安靜了就帶着弟弟走,往北邊去,記住阿娘教過你的那些話語,保證安全,北邊的高山處有一座仙山,帶着弟弟去那邊,你們就能活下來,你要記住了,護好弟弟,知道麼!”
“阿娘...可不可以不走,我不想走,我害怕!”
“啊譚别怕,記住阿娘的話,是阿娘對不住你們,往後照顧好弟弟知道麼?”
她看着母親決絕的背影,把她和弟弟留在了地窖裡,母親走得越來越遠,最終變成了一個模糊的背影,她好想哭,可是她不敢哭出聲,她怕被人發現。
帶着弟弟躲在地窖裡,好久好久,弟弟醒了就找奶喝,她打開了阿娘留下的包裹,拿着裡面的羊奶喂給弟弟喝,喝完了,就拿了一小塊肉幹放他手裡,讓他磨牙。阿娘一直都沒有回來,外面很安靜。
安靜得可怕,不知時日,終是忍受不了地窖裡陰暗潮濕,又帶着尿糞的味道,她抱着弟弟出了地窖。
外面的屋子都被毀壞了,看不出來以前模樣,這裡被移成了廢屋,房屋的支柱都被損壞,沒了屋頂的遮蔽。
她站在已經破敗不成樣的門口,心冷到了谷底,她抱着弟弟在廢墟翻找,找了很久,找到一處滿是幹涸血漬的地方,一旁的遺體早就被腐蝕,烏鴉蟲蟻啃食的不成人樣了,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落,她抱着弟弟對着遺體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
“我以為你跑了...阿娘,很抱歉啊..是啊譚不懂事,我會好好照顧弟弟的!”月光照射在大地,她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骸骨,那令人反胃的氣味,直沖上腦。
她說完話就幹嘔了起來,弟弟也被這味道臭的哭了起來,她抱着弟弟一邊跑一邊哭着幹嘔不停。
在不遠處呆坐着,弟弟餓了就從袋子裡拿出羊奶和幹馍馍喂。小孩吃飽了,在捏她的臉頰,嘴裡叽裡呱啦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她很迷茫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在被弟弟伸手拍了一巴掌後,她回過了神,抱着弟弟嚎嚎大哭,她哭夠了,弟弟也睡着了,她就出發開始往鎮上去,夜半經過村裡,靠近她家的那幾乎人家,屋裡罵罵咧咧的。
“大半夜還有鬼哭,這日子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那婆娘自己死在屋裡,現在死了都不安生,還讓不讓人活了!!!”
伴随着小孩的哭鬧,女人的勸解,她木着臉,抱着入睡的弟弟離開了這個村。
阿娘給的袋子裡,裝了很多很多的東西,裡面什麼東西都有,足夠她們遠行,這個袋子很神奇,或許阿娘早就有遠行的打算,她看着手裡的圖紙,按照上面的線條走,一邊走一邊做标記。
阿娘天天跟她念叨這圖紙怎麼看,怎麼分辨方向,北邊在哪,她帶着弟弟白天找了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晚上,弟弟睡着了,她就背着弟弟趕路。
在路上的時候,他時常會感覺到弟弟又重了,弟弟經常尿褲子,她隻能在弟弟的褲衩子上開個洞,把他的小鳥放出來,向着外頭,要尿就尿,就是拉褲子最麻煩,幸好的是,阿娘在袋子裡放了很多弟弟的褲子。
天氣越來越冷了,她不得不教訓弟弟要尿要拉,要說要鬧,弟弟一點都不聽話,但在他的小鳥在外頭凍得不行,冷風鑽進褲衩子裡,弟弟才開始鬧,有時她還是沒來得及解開身上的綁帶,讓弟弟拉在褲子上了。
這一天晚上,準備趕路,她準備把柴火都滅了,剛綁好,弟弟就含含糊糊的說他要拉,她解都解不急,就拉了,她臭着臉看着眼前烤火光屁股的弟弟,想打死他!
剛想下手,就想起阿娘說的,好好照顧弟弟,随後還是氣不過,給了她自己一巴掌,臭着臉把髒褲子清理下,用舊衣服裝好,才給弟弟穿上褲子,裹緊衣服,把人綁在身前,滅了火才出發,對着圖紙看看一路有沒有河水的地方,把髒褲子洗了。
弟弟看着她又狠又響的一巴掌,吓得的有些害怕,過後就不敢在鬧了,雖然小,但還是鬼精鬼精的,怕這個姐姐會打他。
一路上,她一邊教訓他下次憋着點,一邊抱怨,弟弟剛開始還是很心虛的,但慢慢的聽見他總是抱怨,他撇着嘴問:“接、姐,為什麼、腰這樣,碩、說話。”
她在抱怨被打了個岔郁悶道:“我怎麼說話了,我說的不對嗎?你不是小孩了,拉屎就不能憋一憋麼?找到水是那麼容易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