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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落葉季的骨髓配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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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的銀杏大道飄着金箔般的落葉,林淺蹲在地上撿完整的葉片,聽見身後傳來輪椅的吱呀聲。朵朵的母親推着女兒過來,圍巾上沾着的銀杏葉,和她父親葬禮那天落在孝帶上的一模一樣。"林護士,"女人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老繭劃過她的戒指,"當年給我爸做手術的顧醫生...是不是言深的父親?"

配型室的紫外線燈照在檢測報告上,"HLA半相合"的結果讓林淺的指甲陷進掌心。朵朵的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複發,而最合适的骨髓 donor,竟是剛做完房顫射頻的顧言深。她翻出他的體檢報告,發現早在2020年,他就悄悄加入了中華骨髓庫,緊急聯系人欄寫着"林淺未婚妻",備注裡畫着棵結滿果實的銀杏樹。

"我爸臨終前說,"顧言深靠在配型室的床上,任護士抽取幹細胞,"他手術台上沒救下的人,讓我用另一種方式接住。"他指尖摩挲着她新做的銀杏美甲,突然從白大褂裡掏出個U盤:"裡面是我給朵朵設計的卡通版心髒圖譜,每個瓣膜都畫成銀杏葉,這樣她就不怕做心超了。"

窗外的銀杏樹正在落葉,有片葉子恰好落在朵朵的病房窗台。林淺想起自己化療時,他偷偷在輸液管上纏銀杏絲帶,說"每片葉子都是白細胞戰士"。此刻看着他略顯蒼白的臉,終于明白他為何總在她病曆上寫"銀杏葉提取物可改善微循環"——原來從十年前開始,他就把每片銀杏,都變成了守護她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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