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嶄新的留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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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第一段留影:
(時間神殿)時間靜止的鐘樓中。三位管理者應林恩召集前來會面。林恩坐在寬大的木椅上。伯克利站在陰影處,一如既往冷峻沉默。埃爾倚着窗框,手中把玩着一枚銀色書簽,神情淡漠。
林恩:(揉了揉眼睛)
“行了,别鬧。今天把你們叫來,不是閑聊。”他望向兩位同伴,神情比平時多了一分正經。
“混亂最近有些……不對勁。”
伯克利:(冷淡地望向窗外)
“你終于也察覺到了?”他哼了一聲,“我們各自管理着世界的根基,但混亂……它從來不是我們能控制的。隻是——”
“它現在有了‘意識’。”
埃爾:(慢悠悠開口,語氣不急不緩)
“它開始模仿人類的思維方式,模仿情緒、模仿欲望。這代表它不再僅僅是一股失控的能量,而是一個試圖脫離本質的存在。”
他停頓片刻,繼續道:
“這種自我意識,一旦形成,便無法簡單地‘修複’或‘封印’。”
林恩:(歎了口氣,坐直了些)
“以前的混亂,隻是亂了點順序、亂了點時空,我拉一拉線、伯克利切斷一些不該出現的延伸就好了。但現在,它懂得怎麼避開我們,怎麼‘僞裝’成我們的力量。”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地盯住埃爾:
“就像‘時斷體’——它用的是我的力量。”
伯克利:(冷笑)
“我們都被它盯上了。死亡的領域也開始出現‘不該死’與‘無法消亡’的個體。它開始撬動我們最本質的法則。”
埃爾:(低聲)
“這正是問題所在。我們的力量雖然獨立,卻也相互牽連。”
“時間孕育變化,變化衍生生命,生命終結為死亡,死亡被智慧所認知……而智慧——”
他看了伯克利一眼,語氣平靜卻犀利:“智慧揭開了死亡的虛僞。”
伯克利:(面無表情)
“你說的‘虛僞’,不過是‘宿命’。我的職責是剪斷生命的線,而不是讓你在旁邊用理論嘲笑我。”
林恩:(趕緊插話)
“别吵了你們倆——從幾百年前你們就吵到現在。我是真搞不懂,死亡和智慧明明沒交集,卻最容易掐起來。”
伯克利:(面無表情)
“不,我可比他年長多了。”
埃爾:(淡淡一笑)
“他讨厭我,因為他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終點。他不過是被‘生命’設定好的一個結果。”
伯克利:(冷聲)
“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高高在上地窺視人類,卻連一丁點人性都不願意沾染。”
林恩:(攤手)
“行了行了,說重點。”
“我們得向大家交代一下我們的世界觀,不然他們要以為這隻是某種普通異能大戰。”
埃爾:(點頭,語氣變得像教授一樣冷靜)
“這個世界的運行建立在‘元素管理體系’上。”
“每一位‘管理者’掌管一項原初力量,維系世界平衡。”
林恩:“就像我掌控‘時間’,時間構建秩序,是一切因果和變化的基礎。”
伯克利:“我掌控‘死亡’,它是生命的終結,是無法抗拒的結果。”
埃爾:“而我掌控‘智慧’,它誕生于思考,是世界運作的邏輯。智慧讓人類創造文明,但也讓他們學會毀滅。”
林恩:(補充)
“這些力量之間是相互影響,相互糾纏,相生相克,才能保持平衡,比如——時間與空間,秩序與混亂,死亡與生命,智慧與記憶,白晝與黑夜,自然與災難等等。”
埃爾:(點頭)
“而混亂原本隻是縫隙中的能量,不具形态、不具意志。是所有管理者無法徹底掌控的餘數。可現在,它開始吸收我們之間的縫隙,比如……時間的斷裂、死亡的重生、智慧的盲區。”
林恩:“甚至‘秩序’的遺骸。”
伯克利:“秩序已被混亂擊碎。現在世界的穩定,僅靠我們維系。”
埃爾:“但真正的問題是——秩序的殘影,是否仍藏于時間之中?又或是被混亂吞噬?”
林恩:(眼神一沉)
“……這是我必須查清的事。”
神谷澄音:(身形如影,步入光中,語氣柔和)
“讨論這麼熱烈,卻不請我這個經常給你們擦屁股的人?”
她站定,眼神清澈得像靜水,但聲音中卻藏着微微的倦意。
林恩:(苦笑,伸手虛引一把椅子)
“憶者,你要是再晚來一秒,我們可能就會讨論到‘混亂是否抄襲了你的能力’了。”
神谷澄音:(落座,輕輕一笑)
“那也不是沒有迹象。最近有幾次‘記憶混疊’,我本以為隻是普通人的潛意識出了問題,結果發現他們‘記得’了根本沒有發生的未來。”
埃爾:(若有所思)
“……未來的記憶?”
“這是時間與記憶的交錯……混亂已經學會了預測?”
神谷澄音:
“不,是模仿。”
“它不在制造錯亂,而是在僞造既成事實。”
“那些未來片段,像極了林恩未曾選擇的分支,也包含了你(看向伯克利)曾拒絕執行的死亡命令。”
伯克利:(皺眉,低聲)
“它在利用我們曾放過的一切。”
“它在模拟我們。”
林恩:(眼神凝重)
“這也許就解釋了‘時斷體’。”
“它不僅是時間的碎片,更是我的猶豫所留下的空隙。混亂鑽了進去。”
埃爾:(指尖敲着窗台,冷靜推演)
“假如混亂正将‘過去的裂縫’與‘未來的可能性’拼合成一個假象的秩序,那我們面對的就不再是混亂,而是——僞秩序。”
神谷澄音:(語調轉緩,擡眼看着三人)
“它在創造一個你們曾錯過的世界。”
“并誘導我們進入其中,把我們一個個——”
“變成‘它’的共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