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惡至極的女人,不僅逼得她求饒,還逼迫她叫“主人”。
而她,為了避免靈力殆盡而亡,迫不得已之下都照做了……
魚尋歡愣了愣,輕咳一聲道:“咳咳…那考慮考慮再說。”
女人啊,那沒事了,她們合歡宗最憐香惜玉了。
“不用考慮,待弟子找到她,必将她碎屍萬段,以報今夜之辱。”江淮煙冷着臉,聲音更冷,說這話時,甚至還握住了劍柄,恨意盡顯。
魚尋歡輕笑一聲,道:“淮煙啊,不過是耗費一些靈力,吃點丹藥的事兒,不至于啊,快早點回去歇着吧,”
這是因愛生恨了?
也不知道那女子是何方神聖,不僅把徒弟折騰得隻剩下這麼點靈力,還把人給氣得連補靈丹都忘了吃。
而且聽徒弟話裡的意思,那女子還始亂終棄,惹了人就跑。
啧啧,現在的年輕人,也太沒責任心了。
被吐槽沒有責任心的雲暖,一覺睡到了天亮。
若不是被月舒叫醒,她能直接睡到下午,畢竟熬夜跟玉牌鬥争了那麼久,還滴了那麼多次血。
她這會兒腦子都是蒙的,感覺身體就像被掏空了一樣,又困又乏。
月舒見她眼眶發青,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姐姐,你昨晚沒睡覺?”
大晚上的不睡覺做什麼去了,總不能是想起滅門之仇,去哪裡發瘋了吧。
雲暖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睡了,你叫我什麼事兒?”
說話間,她摸了摸胸口的玉牌,心道今晚一定要再試試。
争取跟那個女妖精多交流交流,作為玉牌的主人,她至少得知道自己的妖精仆人都會些什麼。
“當然是叫你吃飯啊。”月舒随口一答,随後面露遲疑,“不過,也确實有一件事,方才我打聽到一件事,合歡宗明日要來此地招收新弟子。”
“然後呢?”雲暖扒拉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關于合歡宗的信息少得可憐。
總結下來隻有一句話:不是什麼正派宗門。
月舒手指繞着頭發,狀似随意地問道:“姐姐,你以後還想不想繼續修煉啊?”
她是想修煉的,因為能活得久,萬一氣運來了,說不定能與天同壽呢。
雲暖輕輕點頭,修煉,她是想試試的。
“那你還想報仇嗎?”月舒又問。
雲暖沉默,不想。
退一萬步說,她就是想報仇也有心無力啊。
見她不作聲,月舒自顧自道:“滅門之仇不共戴天,姐姐那麼孝順,肯定是想為爹娘報仇的。”
雲暖搖到一半的頭僵了僵,忙晃了晃,煞有介事道:“脖子好疼,好像落枕了,你接着說。”
好懸,差點就搖頭把“不想報仇”說出口了。
嗯,她還是孝順的。
月舒頓了頓,滿臉真誠道:“姐姐,不管我們是想繼續修行,還是想日後報仇,眼下都有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雲暖好奇道:“什麼好機會?”話剛出口,她就反應過來,“你不會是想去合歡宗吧?”
不是吧!
原主雖然極少出宗,平日裡卻沒少聽人說合歡宗的八卦,據說其門下弟子皆風流成性,慣會壞人道心,跟各宗門弟子都有些牽扯。
簡直就是一個吃瓜聖地。
因而,原主對合歡宗的印象就三個字:不正派。
月舒欲言又止,悶悶道:“你這是什麼表情,去合歡宗怎麼了,合歡宗哪裡不好了。”
至于這麼震驚嗎,合歡宗也就名聲差了點。
天符宗的名聲倒是好,可那又有什麼用,被譽為修真界第一宗門,結果卻滿門被屠。
雲暖想了想,沒着急下決斷:“你先說說,合歡宗哪裡好。”
都說眼見為實,原主過往二十年都沒下過山,第一次出門就沒了家,還換成了來自現代的她。
所以,那些所謂對合歡宗的了解和印象,都是道聽途說來的。
那麼,就都做不得準了。
月舒一聽這話,頓時來勁了,語氣都激動起來:“合歡宗可太好了,不僅隻收女弟子,宗主還特别護短,最關鍵的是,沒人敢惹合歡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