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笑了:“展開說說。”這姐妹對合歡宗挺向往啊。
“衆所周知,合歡宗是以雙修秘法入道,此秘法傳女不傳男,宗主魚尋歡年輕時那叫一個風華絕代,不知道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對門下弟子更是出了名的護短,至于沒人敢惹,當然是因為她的裙下之臣遍布各大宗門了。”月舒如數家珍一般,逐條說了個明白。
眼下,合歡宗可以說是她們最好的去處了。
不僅剛好遇上人家招新弟子,往後還不用擔心仇人找上門,簡直不要太合适。
雲暖聽完,若有所思道:“聽起來不錯,每一條都很讓人心動。”
除了第一條,雙修入道對她來說還是很有挑戰性的……
月舒聞言,面色有些古怪道:“看不出來啊,姐姐你也是個假正經。”
她還以為少宗主很難說服呢,沒想到是同道中人,那就好辦了。
雲暖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并沒有否認:“你說說,我們怎麼去合歡宗?”
月舒不自覺地壓低聲音:“姐姐你之前鮮少出門,我呢也不顯眼,我們隻需裝作是散修,絕口不提天符宗,就不會被人認出來。”
是的,能認出來的人都死了,天符宗上下,就剩下她們兩個可憐的小幼苗了。
雲暖思考片刻,贊同了她的提議。
“既如此,我們明日就去試試。”
“太好了,到時候我們一邊修煉,一邊暗中找仇家,兩頭都不誤。”月舒歡呼道。
雲暖被她的情緒感染,笑笑道:“走吧,去吃飯。”
修煉可以,找仇家還是算了吧。
兩人有心想打探一些消息,便去了樓下大堂,随便找了張桌子坐下。
這家酒樓的生意不錯,不到正午,大堂裡就坐滿了人。
人聲鼎沸間,走進來幾位容貌俏麗的少女。
氣氛驟然一靜,在少女們目光掃過來時,霎時又熱鬧起來,好似方才的停頓隻是錯覺。
少女們身着绯色傘裙,手中握劍,氣勢不凡,進門後便直接朝樓上走去,并沒有在喧鬧的大堂停留。
很顯然,她們都是修真者。
“姐姐。”月舒低低喊了雲暖一聲,用口型表達出三個字:合歡宗。
雲暖點頭表示明白,這幾個少女應該是合歡宗弟子。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少女們的背影,心中忽地閃過什麼,可那念頭溜得太快,讓人難以抓住。
“你怎麼知道她們是合歡宗弟子?”雲暖收回視線,無意識地皺了皺眉,總覺得自己忽略掉了什麼東西。
月舒面露得意道:“當然是之前有幸見識過,認得她們宗門的服飾了,你仔細觀察就知道了,合歡宗的弟子都穿紅色的傘裙,裙擺邊緣還繡了一條活靈活現的金色小魚。”
話音剛落,雲暖便愣住了。
她知道自己忽略掉的是什麼了,是衣服。
绯色傘裙,裙擺邊緣繡有一條金色小魚。
這不是女妖精的穿着嗎,難道那個女妖精是合歡宗的弟子?不是玉牌成精?
嘶,腦子好亂。
雲暖怎麼都想不明白,不由看向正在猛吃的少女。
“腫麼了?”月舒見她盯着自己看,一口肉都顧不得咽下去,就囫囵不清地問道。
雲暖默了默,“沒事,你繼續吃。”
這姐妹比原主還小,好像也是第一次下山曆練,估計也沒什麼見識。
而且,她直覺不宜将玉牌的事說給别人聽,還是自己琢磨吧。
當晚,雲暖估摸着和昨夜差不多的時間,滿懷期待地往玉牌上滴了一滴血。
空氣波動的同時,女妖精如期現身。
女人神色迷離,身上隐隐散發出酒氣,眼簾輕輕眨動間,妩媚天成。
雲暖此刻卻沒心思欣賞美色,一雙眼睛隻顧盯着女人身上的衣服看。
昨夜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女人跟那幾名合歡宗弟子穿得幾乎一模一樣,隻有裙子的顔色稍深一些。
這時,女人似是回過神來,定定地看了雲暖一瞬,眼神倏然一冷。
“登徒子,找死。”話音落下,她的手也精準地掐住了雲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