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故意問:“你是什麼陣營?”
秦恒不假思索:“我當然是平民啊。”為了讓自己更可信,秦恒繼續:說“那倆吸血鬼就是程立野和沈之林,我一開始得到了個功能牌才知道的。”
要不是沈之林提前告訴了盛眠,她還真有可能被秦恒給騙過去,盛眠佯裝驚喜又驚訝:“我的天,原來他倆是吸血鬼!”
盛眠慢慢走過去:“那咱倆去找易遲吧,她是騎士,有了她咱們勝算更大。”
秦恒沒想到竟意外地知道了最後一個騎士的身份,想到剛剛和另外一個騎士的厮殺,秦恒不禁頭痛,他想着不如就先留着盛眠的命,把易遲騙過來,再一起解決。
妙哉妙哉,秦恒覺得這個計劃很可行,用自己精湛的演技一石二鳥,秦恒忍住偷笑的心情,滿面春風地說:“好,現在去找易遲,然後再商量商量怎麼殺了那兩個吸血鬼。”
盛眠笑着迎上去,慢半步跟在秦恒的後面,靠着秦恒的夜視能力,盛眠跟着他行進速度也快了許多。
吸血鬼陣營兩人,騎士陣營一人,平民陣營三人。
“現在局勢太不利了,得趕緊找到易遲。”秦恒略作慌張地說,暗處裡卻忍不住偷笑,隻要把易遲殺掉,那吸血鬼陣營勝利則是闆上釘釘了。
即将勝利的喜悅充斥着秦恒的大腦,步伐也随之越來越快,也許此刻終是上天眷顧他了,沒過多久就迎面撞上了易遲。
盛眠落後半步使了使眼色,易遲順勢看了她一眼,手指扶上劍身。
盛眠開口叫住迫不及待上前的秦恒,對方有些莫名其妙,轉過身問:“怎麼了?”
就見盛眠勾起唇角語氣俏皮:“我知道你是吸血鬼。”
斬釘截鐵的語氣令秦恒呼吸一滞,他随即大聲反駁:“怎麼可能,我當然不是……”吸血鬼三個字還沒說出來,秦恒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緩緩轉過頭看向易遲。
慢慢地,秦恒嘴角流下血來,身後正插着易遲剛剛還在撫摸的那把利劍,秦恒咽下血水,有些崩潰道:“不是,易遲你都沒有前搖就捅我啊,萬一盛眠是猜測呢。”
盛眠回答:“我剛剛用眼神告訴她了。”
秦恒更加無語且悲憤了:“你倆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使個眼色就懂了,靠!~”走廊内久久回蕩着秦恒那不屈的“靠”聲,直至他整個人消失。
吸血鬼陣營一人,騎士陣營一人,平民陣營兩人。
“吸血鬼就剩一個了,你知道最後一個吸血鬼是誰麼?”易遲再一次擦幹淨劍問。
盛眠猶豫過後說:“是沈之林。”
……兩人都沉默了,易遲靠在牆邊想着,程立野和秦恒都是在對方無防備或重傷情況下才被自己擊殺,若是和沈之林正面對決,說實話沒把握。
盛眠沒辦法再用相同的招數對付沈之林了,畢竟剛剛她還放了自己一馬,在轉身用陰招對付她,盛眠試問她自己做不到。
兩人同時發出歎息。
遠處如鬼魅般的身影漸漸襲來,直至盛眠的身旁站定,“沈…”,下一秒盛眠便被攔腰擄走,又如鬼魅般離去。
易遲默默放下伸出的手,收回要追出去的腳。
盛眠一陣天旋地轉,暈得她有些惡心,于是閉上眼試圖減少這種暈眩的感覺。
被沈之林沉穩地落地後,盛眠睜開眼睛,依舊是剛剛那個房間,隻不過自己現在坐在一個暗紅色的皮質沙發上。
此刻兩個人保持着桎梏與被桎梏的距離,沈之林單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單膝撐在盛眠的大腿邊,從背後看去,盛眠完完全全被沈之林籠罩着,一絲一毫都沒露出。
沈之林伸出手,一把小的銀劍從她掌心中落下,在對方的眼前搖擺着,盛眠擡頭不解地望着沈之林。
她語氣溫和,尾音帶着拐彎似的:“就剩我一個吸血鬼了,你們人多勢衆,我直接認輸。”
沈之林将小銀劍塞到盛眠的手裡引誘般:“我知道你身上有其他材料,有了這個就能殺死我了。”
銀劍尖銳而鋒利,冰涼沉重的觸感讓盛眠的手不敢再動,她擡頭看着沈之林因為吸血鬼血統而變得更加妖冶危險的臉。
盛眠無意識地搖頭,把銀劍仍在一旁,無聲訴說着拒絕,但眼神卻依舊鎖在對方的臉上,她盯着那張僅僅有對方七分相似但也依舊英氣逼人的臉。
她想就算被這樣一張臉咬那也是願意的,甚至甘願獻上脖頸。
盛眠感覺頭暈目眩,她移開視線,聲音很低很輕:“你找易遲吧,她是騎士。”
“要是選的話,我還是更想死在你手裡。”
盛眠震驚地擡頭看向她,混身開始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