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惡心。”

他嫌棄地甩開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白大褂，“不過，就算你求我也沒用。”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沾滿鮮血的紗布，在夜離面前晃了晃，“聞聞這味道，多香啊。”

夜離的鼻翼劇烈地翕動着，血腥味幾乎要将他淹沒。

他拼盡全力撲向紗布，卻被鐵鍊猛地拽住，身體重重地撞在鐵欄杆上。

額頭傳來劇痛，可他顧不上這些，隻是死死盯着那塊紗布，眼中都是渴望。

蘇聽州饒有興緻地看着夜離的掙紮，将紗布扔在地上，又用腳踩住一角。

“來啊，來拿啊。”

夜離再次撲過去，這次他用牙齒咬住紗布的另一端，用力拉扯。

蘇聽州卻不緊不慢地擡腳，将紗布慢慢往回收。

夜離不肯松口，随着蘇聽州的動作，他的身體被拖着向前，膝蓋在粗糙的地面上擦出長長的血痕。

“你說你怎麼這麼賤呢？”

蘇聽州突然用力一扯，紗布從夜離口中被奪走。

不……不要……!

“明明知道我讨厭你，還非要湊上來。現在好了，為了一口血，連尊嚴都不要了？”

夜離癱倒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滑落。

蘇聽州根本不是在施舍，而是在享受這種折磨他的快感。

“看着你這副樣子，我突然覺得很有意思。”

蘇聽州将沾滿夜離血迹的紗布随手扔在地上。

“以後每天，我都會讓你看看新鮮的血液，但是……”他蹲下來，湊近夜離的耳邊，輕聲說，“你永遠都别想喝到。”

地下室的鐵門再次關閉，夜離縮在黑暗中，聽着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胃部的抽痛。

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不斷刺激着他的神經，在饑餓與渴望的雙重煎熬下，他快要被折磨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