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又盛了些粥,暧昧地抓住李元的手,"今天晚上還做嗎?"
"你想嗎?"李元無語極了。
我嘿嘿笑道:“我已經吃東西了,那可就不做了。”
窗外,最後一縷夕陽也被夜色吞噬。商業街的霓虹燈牌亮起來,透過窗戶在房間裡投下變幻的色塊。我活動了一下被包紮着的手,伸手去夠盛粥的勺子。
李元把粥碗往我面前一推,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落在我包紮好的右手上。我故意可憐巴巴地晃了晃那隻纏着紗布的手,發出誇張的抽氣聲。
"嘶——好疼。"
"裝,"李元嗤笑一聲,卻還是拿回了碗,"神棍不都該仙風道骨嗎?怎麼到你這就成碰瓷的了?"
他舀起一勺粥,仔細吹涼的動作讓我心頭微動。平日裡雷厲風行的元總,此刻垂着眼睫的樣子竟有幾分的溫柔。
"張嘴。"
溫熱的粥送到唇邊,米粒熬得恰到好處的綿軟,皮蛋的醇香在舌尖化開。我小口吞咽,突然覺得眼眶發熱。有多久沒人這樣照顧過我了?自從母親去世...
"難吃?"李元皺眉,"樓下新開的店,要不換一家?"
我搖頭,怕一開口就會洩露聲音裡的顫抖。他又喂來一勺,這次加了點配菜的小魚幹,鹹鮮适口。
"慢點吃,"他的拇指蹭掉我嘴角的米粒,"沒人和你搶。"
暖黃的燈光下,李元淩厲的輪廓似乎柔和了許多。我注意到他今天沒打領帶,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解開着,露出一小片鎖骨。這個發現莫名讓我心跳加速,趕緊移開視線。
"資料我都看了,"李元突然開口,"葉家的事,你知道多少?"晉陵老三家是王家、葉家、李家,不過此王家非彼王家,當年的老三家的王家現在去台灣和美國發展了,後來又出現了一個王家,台灣的王家感歎曆史輪轉,出現了同姓特意幫扶的。
粥碗見底,我舔了舔嘴唇:"不多。我也不知道。"
李元把空碗放到一旁,卻把勺子怼進我嘴裡,不斷地深入。我向後靠,他卻伸手扶住我的後腦勺,硬要把勺子塞進我嘴裡。
我渾身一僵。
勺子在我的嗓子眼轉了一圈,李元才慢慢松手抽出勺子。我看着勺子上沾滿了我黏糊糊的口水,我忍不住咳嗽緩解剛剛嗓子的不舒服:“元總,今晚不做,我不太舒服。”
李元輕歎一聲:"你覺得你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他忽然伸手撥開我額前的碎發,"你的眼睛,可真漂亮。"
這個親昵的動作讓我呼吸一滞。李元的手指順着我的額角滑到臉頰,最後捏住下巴,迫使我擡頭與他對視。
窗外的霓虹不知何時變成了暗紅色,透過窗簾在房間裡投下血一般的投影。李元的臉在這樣詭異的光線下忽明忽暗,輪廓如同刀刻。
"還做嗎?"我輕聲問。
"小星星,吃飽了嗎。"李元的聲音冷得像冰,"我最近新準備了一些東西,醫用的很安全,晚上帶你試試。"
我這才發現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李元的手搭上我的肩,溫度透過衣料傳來。
"别怕,"他難得放軟了語氣,"試試而已。"
"元總。"我猶豫着開口,"可是我剛剛吃好飯。"
"那又怎樣?"他挑眉,"不可以催吐嗎?"
我被他誇張的說法逗笑了,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李元趁機揉了揉我的頭發,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别吓我。"我仰頭看着他,心裡真的有點害怕他是在說真話。
李元起身拉上窗簾,徹底隔絕了外面詭異的紅光,把我抱在懷裡,我突然感到一陣疲憊襲來。連日的緊張、恐懼和此刻的放松形成鮮明對比,讓我幾乎睜不開眼。
"睡吧。"李元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守着你。"
朦胧中,我感覺自己被輕輕放平,他關了燈,隻留一盞小夜燈散發着柔和的暖光。意識消散前,我似乎聽到李元極輕地說了一句:"睡吧。"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陣細微的響動驚醒。房間裡很暗,隻有浴室透出一線光亮,裡面傳來水聲和......金屬儀器碰撞的聲音?
我想要下床查看,沒想到我的手和腳都被綁在了床上。卧室的房門頃刻間打開了,一束光招進來,李元背着光出現在門口,手裡還拿着我最熟悉的細軟管。
"好孩子。"李元輕吻我的額頭,"你醒了,剛好去浴室催吐,順便打灌腸。"他把我橫抱起,因為手腳都被綁住,我拼命的掙紮,但是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