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趙舅舅已經忘記上次給趙心蕊訂婚,結果回家讓她知道,她直接把這門婚事攪黃,害的他在上司那裡灰頭土臉的事了。因為這事,他可是得了好大一個沒臉,遷怒了趙心蕊很久,覺得她是個惹事精。
這會子看到了趙心蕊身上的價值,又覺得她是他的好女兒了。趙心蕊低頭作害羞狀,在趙舅舅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
“老爺。”趙舅母期期艾艾地說道,“那……我今天惹了公主的事……”
趙舅舅還沉浸在成為威武侯世子老丈人的美夢中,聞言揮了揮手,“不是什麼大事,咱們是公主的親舅家,便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宮裡最多申斥你幾次,過陣子就好了。”
這麼一說趙舅母就放心了,心思便轉向了籌謀的事來,“那咱們怎麼讓蕊兒順利入府呢?”
靠公主?明顯不行。
一來公主還在跟威武侯府死杠,誰知道她會鬧多久,萬一她脾氣上來,一直倔個三年五年呢?趙心蕊的年紀等不起了。
二來,雖然趙舅母和趙舅舅反複給自己洗腦說這事對公主也是個好事,但他們潛意識都知道其實是他們在挖公主的牆角,到底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
趙舅舅想了想,還是說,“下次你進宮的時候,先和娘娘透露些,就拿統哥兒和全哥兒說,娘娘比我們更在意他們的前程。”
有時候趙舅舅也覺得自己姐姐腦子有包似的,自己的親生女兒處的跟陌生人似的,倒是對侄子掏心掏肺的,還能摳親生女兒去補貼侄子,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不過占便宜的是他們家,他也就懶得說她了。
趙舅舅這個還真的是沒說錯,趙舅母再怎麼不着調,就是看在樂昌公主的面子上,也不能對她怎麼樣,除非想讓前朝後宮都猜測樂昌公主是不是失寵了。
比起趙甯嫔,陳皇後和樂昌公主更像是一對親母女。樂昌公主坐在陳皇後身邊,和小時候一樣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和她絮絮叨叨的說話。說趙甯嫔的離譜,趙舅母的不敬,還有威武侯府的各種奇葩,以及永慶帝派她去辦的差事。
陳皇後無奈地安慰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是玉瓶,他們就是那見不得人的老鼠,老鼠好打,卻是怕傷了玉瓶兒,咱不把他們放心上,以後有機會,母後給你出氣,乖啊!”
面對永慶帝,樂昌公主把賈代儒贈藥的事隐了下來沒有說,但面對陳皇後,樂昌公主并沒有瞞她,還把玉盒拿出來呈給她,說要讓她養身體。
陳皇後吓了一跳,先是緊張地看了一眼四周,想起來剛剛她說要和樂昌母女倆說些悄悄話,就把宮人都打發出去了,随即感動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
面對據說效果神奇的藥丸,陳皇後不是不心動,但她考慮了下,還是拒絕了讓樂昌自己回去用。她也有自己的考量,樂昌剛失了孩子,她也是心疼樂昌傷了身體,再加上這個是人家老神仙特意給她養身體的,樂昌孝順想要給她用,但她可不能這麼理所當然的拿了。
從樂昌的描述來看,老神仙對她态度很是平和,那她也可以期待一下以後,樂昌這麼孝順,有機會定會為她求得養生之法,何必涸澤而漁,太過急切反而失了平常心。
看着被推回來的玉盒,樂昌公主差點就以為這是一盒普通的藥丸了。她把功效都和陳皇後說了,陳皇後還是要她自己服用,這都是她的一片慈母之心。
“母後,您真好!”樂昌公主攬着她的胳膊撒嬌,“好想做您的親生女兒,那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又胡說,什麼死不死的。”陳皇後嗔道,“不過樂昌,那威武侯府你準備怎麼辦?”
樂昌公主淡淡地說道,“威武侯府隻想着和稀泥,逼我退步,我偏不!做錯事的是他們,為什麼要我去承擔他們的錯誤?我一沒攔着驸馬納妾生子,二沒争風吃醋,反而是驸馬得寸進尺寵妾滅妻,簡直欺人太甚!”
“我要和呂盛遠和離!”